的威嚴碎成了渣渣。
二人的互動,恰好落了進來的人眼中,各生了幾分異樣,當然兩人身旁的永平公主被當了空氣略掉了。平南王世子步子一頓,陰柔的臉上劃過一抹不虞,卻是很快掩去,身後跟著進來的趙文熙,趙文萱險些撞了人身上。
竇太后讓小輩們無需多禮,讓人看了座兒,眯著眼睛笑著道,“哀家今兒個就圖個人多熱鬧。”
眾人陪著笑,尤其是平南王油嘴滑舌的嘴巴甜,哄著皇太后,眼神還時不時的瞟向趙文宛,眼裡蘊著色鉤子,趙文宛察覺,微有不虞地側了側身子,卻因著不小心踩了趙文萱的腳,惹得後者怒目瞪了過來。趙文宛靈光一閃,忙是朝她挑了挑眉梢,示意她往平南王世子那邊瞧。
趙文萱下意識地望了過去,正巧對上平南王世子誤以為趙文宛投過來的暗示訊息,眼中笑意愈發明顯,直勾勾地,含了霸道佔有的慾望。
趙文宛忍著噁心沒有迴避,餘光卻一直關注著趙文萱,瞧著她耳根泛起一抹紅,羞澀垂了眸子,才撇了視線,盯著顧景行洗眼睛。
這一幕隱在人堆裡,加之趙文宛刻意的低調,連著兩人身旁的趙文熙都沒得察覺,當然她此刻也顧不上,一雙潤著水光的眸子貪婪地凝著顧景行,不掩痴意,也是因著專注於顧景行,發現那人的目光始終不離趙文宛,胸腔鈍痛。
而在太后身旁的德妃瞥見,知曉這孩子是越貴妃屬意的,又因著近日有關於趙文熙的傳聞,紅唇一彎,挑了話頭,“最近文熙在忙什麼,似乎有一陣兒沒見你來陪貴妃姐姐。”
趙文熙被陡然點名,臉色一僵,抬眸瞧了一眼越貴妃,才弱著聲音道:“文熙最近在家中學習女則,抽不得身入宮。”
“咦,本宮怎麼聽說是因為文熙的入宮令牌丟了,估摸著怕姐姐責怪粗心才不敢來的罷,不妨事,本宮再賞你一塊就是。”
趙文熙眼睛一亮,只是念著德妃與越貴妃之間並非表面那般和諧,怕自個兒接了會惹了越貴妃不快,於是恭謹了道,“承蒙德妃娘娘厚愛,確是文熙想要多學一點兒,娘娘也是知情的,更何況娘娘素來寬厚仁慈,並不會因著這等小事苛責。”
越貴妃聞言卻是笑了笑,未在意趙文熙的溜鬚拍馬,轉而瞧向了趙文宛,“文宛啊,本宮聽聞太后賞賜了你一塊同心鎖,今日可戴了?”
趙文宛抬起臉與越貴妃對視,瞧著那張溫婉美麗的面孔忽而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對著自己笑容和煦,大抵是有些不太適應,雖然知道趙文熙在越貴妃面前失了寵,卻從未想過越貴妃能給自己好臉色,反正她一直不喜歡自個兒,趙文宛也不甚在意,今兒這是?
她微微一瞥,瞧著對面略顯得意的顧景行,一怔,方回道:“戴了,只是在深衣裡藏著。”
“拿出來予本宮瞧一瞧是哪塊?”
太后一笑,“和景行從小戴的是一對兒的。”這話一出,意思就很明瞭了,在座的有人露了訝異之色,也有人掩了嫉妒神色,總之是炸了一屋。
“還是太后慧眼,本宮今兒也有東西想送。”越貴妃說著招了身旁的嬤嬤回了趟延禧宮,很快取來了一隻匣子,接過捧在了手心,“有些年頭了,還是當年本宮孃親在世時親手所制的彩冠,未曾想本宮能入宮為妃,這彩冠就一直留著作了念想,今兒傳與你,也算圓了。”
趙文宛瞧著彩冠上翠鳳口銜珠寶串飾,珠光寶氣交相輝映,昭顯雍容華貴之美,手工製作之巧,令人移不開視線。直到匣子由嬤嬤捧著遞到了跟前,還有些恍惚。
“姑娘,還不快接著。”那名嬤嬤笑著小聲提醒了道。
趙文宛才如夢初醒,對上越貴妃真心實意的眼神,和一旁顧景行恨不得替自己收下的神色,雙手仔細接過,恭敬道,“謝過貴妃娘娘。”
越貴妃滿意地點了點頭,挨著太后笑著打趣了道,“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改口了。”
“哀家也等著呢。”
趙文宛感受到顧景行投來的灼熱視線,捧著匣子,難得起了幾分羞赧之意,漾著清淺笑意,算作對顧景行的回應。
這一幕生生刺痛兩人眼眸,平南王世子的視線從趙文宛身上轉向顧景行,眼底掠過一抹不甘,然卻不敢表露於面上,垂眸作了掩飾。而挨著趙文宛的趙文熙藏在袖下的手快絞爛了帕子,也不足以發洩內心的嫉恨。
一抬眸的功夫恰好瞥見正對面平南王世子的異樣,陡的想起長公主曾來過府上求親……
☆、第116章
“小姐,世子又送禮物來了。”寶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