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找出當年的真相。”趙文宛抿唇,下了定論道。
寶蟬怔了怔,隨即為自己方才的懷疑生了一絲愧疚,與雪雁對視一眼,眼中立場分明,同聲道,“小姐只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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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山明水秀,鳥語花香,不失為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只不過離得距離遠,有些與世隔絕的意味,又處在半山腰,打水砍柴的都不怎麼方便,生活條件自然也就跟不上,這讓習慣了錦衣玉食的小姐夫人完全沒辦法忍受。
才住了一天一夜的趙文萱近乎崩潰地大喊大鬧,吵著要回定國公府,可庵裡除了只知道打坐唸佛的老尼姑,就剩下個又聾又啞的小尼姑,對於趙文萱的吵鬧完全不在意,這讓鬧了半天又餓又累的趙文萱挫敗不已。
庵外,馬兒噴了個響鼻,正在院子裡的趙文萱一聽到響動就到了門口巴望,一眼瞧見了馬車上定國公府的標誌,眼睛一下就亮了,以為是來接自個兒回去的,只隨後被攙扶下來的人卻讓她大吃一驚。
“娘?”
“文萱……”夏姨娘剛捱了板子,又顛簸了一路,臨到門口堪堪昏了過去。
趙文萱再一看送她過來的人像完成任務似的把人一丟,就自個兒上了馬車準備離開,遂急急叫喚道,“唉,別走啊,不是來接我回去的,我娘這是怎麼了,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
“老夫人只命令小的將人送過來陪三小姐,其他的可不知情。”車伕揚了馬鞭,留下一溜兒塵土。
趙文萱愣著,半晌夏姨娘全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才反應過來似的將人扶進了屋子,聞著她身上傳來的藥味,以及躺下時疼得皺巴臉的樣子,趙文萱就察覺她屁股上有傷,這是……被罰的,眼神漸漸幽暗。
是夜,夏姨娘幽幽醒過來,一盞豆點大的燭火,被風吹得隨時會熄滅似的,趙文萱的身影被籠在陰影裡,顯得陰沉。
“渴……”夏姨娘弱弱喊了聲。
趙文萱端著桌上的涼茶遞到她嘴邊,喂著她喝了一口,剛沾了嘴唇,還沒往下嚥就全給噴了出來。
夏姨娘緊緊皺著眉,盯著她手裡的舊茶碗,“咳咳……這什麼味兒?”
“山上的水都這個味兒,娘喝不慣罷……我也是。”趙文萱幽幽說道。
夏姨娘睡了一覺,緩過些精神來,瞧著四周簡陋佈局,越瞧越滿目生涼,這地方連定國公府的下人院都比不上,如何能住得了人。
“文萱,你在這兒受苦了。”夏姨娘心疼道,看著女兒臉上的鬱色,心中也是怨恨。趙文宛如此不遺餘力地打擊自己,費盡心機把自己弄出府,怕的也是那件事兒暴露罷。
只是絕不會如了她的願的,夏姨娘眼眸轉暗,想到臨行前葉氏的難看面色,緩緩勾起了唇角。
“文萱乖,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到時候,那害你的,一定比你慘百倍。”
☆、第46章
近十月末,天氣終於從忽冷忽熱的病態中,穩步走向越來越冷,是實打實奔著冬天而去的趨勢,這樣的光景裡,每日的起床大業於趙文宛來說也困難了許多。
這日便藉著身子有所不適賴到了日上三竿,雪雁拿了暖爐給披著毯子在床上讀小人書的某人,鳳尾花描金的小瓷盅裡瓜子滿滿的盛著一盒。
雪雁怕小姐吃多了口乾,便提著微涼的水壺出去沏茶,趙文宛抱著爐子正磕著就見寶蟬捧著衣裳走過來了,“小姐,您得起來梳洗下了。”
趙文宛不情願的坐起身子,仍然裹著毯子,只露出個墨髮披散的腦袋來,疑惑的問了一句,“不是還沒到午膳時間?”
寶蟬現在會拿眼光審視主子了,瞧著趙文宛這不修邊幅的模樣,再想想以前那個脾氣很大卻每日要做精心打扮的大小姐,也是有些鬧心地道:“今個府裡來了貴客,逢人就散禮物,丫鬟小廝的是份江南的點心,主子們的可就豐富了,別的苑的都擠著去那沾喜氣,連淨蓮苑的那位都蒙了個面紗去瞧了。”
“這麼大的排場?”趙文宛笑嘻嘻的瞧著鼓著腮幫子的寶蟬。
寶蟬對上趙文宛略帶玩味的目光,手裡抱著的衣服緊了緊,衣服底下的指頭有意無意的繞圈圈,眼珠子瞟向別處,“小姐,奴婢可不是為了去吃點心才催你的。”
雪雁笑嘻嘻的從門外走進來,“不打自招了吧,小姐又沒說你什麼?”
“雪雁姐姐……”
雪雁微微一笑,也不多調侃饞嘴的寶蟬了,遞過去一份紅紙麻繩捆裹的東西,“諾,剛才明絮苑的來人了,說是讓大小姐準備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