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子噁心了一把,暗暗祈求有人能在第二場就把人給虐了,讓他出局。只是看過平南王世子的功夫,只怕非表哥能做到,趙文宛腦海裡剛劃過這個念頭,就見賀靖遠拿著一塊木牌走到了平南王世子跟前,二人率先對上。
賀靖遠混跡于軍營,善使棍棒,平南王世子漫不經心地挑了把劍,不知說道了句什麼,讓賀靖遠臉紅氣急地猛地向他發動了攻擊,二人你來我往,好不激烈,奈何這方面的確是平南王世子略勝一籌,堅持到第十回合,賀靖遠便覺有些吃力,忽的手上一麻,棍棒被挑落在地,脖子間橫了一把銀劍。
“承讓。”
賀靖遠面色難看地離了擂臺,後者越發顯得得意,凝著女子席上的趙文宛,勾起一抹邪笑。趙文宛避過,喝茶解膩。
忽而對面發出一陣騷動,旁邊一直挺安靜的永平公主驀地揪住了她的袖子,就聽見她興奮道,“六哥哥!”
側邊的趙文熙同樣激動的很,經過昨日的教訓,性子較為收斂住了,手下攪著帕子,心跳加速,臉蛋緋紅。
趙文宛順著她的目光而去,明麗旭烈的光線中,那人一身墨色長袍,衣襟與袖口處都用極細緻的銀絲繡著雲海翱翔仙鶴圖,配上鏤空金縷腰帶,面容清冷而俊美,瞬間便將一城鴉青水墨染成了緋碧緗色,即便周身流露著生人勿進的寒意,卻仍舊無法遏制人們對他的矚目以及遐想。
仿若興之所至,信步跨上了擂臺,如此閒適的姿態,卻生出一股從高處俯視眾生的超然感。
“嘖,還道能撐多久。”空座旁邊的男子撇了撇嘴,眸子裡湧動著看好戲的光彩。
趙文宛直勾勾地盯著那人瞧,像是要看出朵花兒來,猝不及防的迎上那人回應般的挑眉淺笑,還未來得及下嚥的一口水咕咚嚥下,卻是把自個兒嗆著了,一陣猛烈咳嗽。
擂臺上,那人笑意愈發明顯,生生看詫異了一眾人,那是傳聞中不苟言笑面部神經失調的六王爺?
唯有嗆紅臉的趙文宛清楚這人是故意的,想到之前種種,嗆得眼帶淚花的趙文宛心底一片荒涼。
臥槽,悶聲作了個大死!
永平公主瞥見她生無可戀的眼神,陡然被嚇了一跳,再一聯絡先前傳言,笨拙地安慰道,“我六哥哥說你很好,真的,不騙你。”
你……很好?用哪種語調說的,上揚的還是下抑的,什麼情況說的,趙文宛失焦的雙目緩緩對準了永平公主的,慘淡一笑,劇本里也說過好麼,說完她就掛了好麼,能不能愉快玩耍了。趙文宛受到了來自永平公主的二度暴擊後,徹底蔫了。
擂臺之上,顧景行很是滿意地收回了視線,面上未顯露一毫,目光沉沉落在了對面之人身上。平南王世子……
後者在最初的怔愣過後,勾起一抹玩味笑意,“六哥,要比什麼?”
顧景行瞥了一眼他手裡的銀劍,淡聲道,“比賤,你是好手。”
“……”平南王世子噎住,鬧不清板著臉的顧景行說的是哪層意思,直覺不是好的那個。
“我不用兵器。”顧景行隨後道。
平南王世子聞言亦是棄了手中的銀劍,與顧景行拳拳對上。趙文宛是見過顧景行用劍的,遇刺那晚,應當是技術高超的,卻沒想到他棄之不用,反而是空拳相對。
正想不明白的時候,顧景行很快給出了答案,那凌厲的招數,拳拳到肉,不一會兒平南王世子的臉上便跟開了花兒似的,奼紫嫣紅一片,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專挑著臉上下手,待內侍急忙衝上來喊停,平南王世子臉上已經沒有一處好的了,腫成了豬頭。
平南王世子也不是蠢的,這番交手下來,也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六王爺了,忍著疼勁兒開口問道,“不知哪裡惹了六哥不快,讓六哥如此大動肝火?”
“覬覦不該得的,這就是下場。”
平南王世子瞳孔一縮,似是不可置信般,隨即渙散了開去,讓內侍攙扶著急急忙忙送去了御醫處。
趙文宛瞅見,心裡痛快的同時默默想道:這個平南王世子一定是哪裡得罪了小肚雞腸的六王爺,才遭了這頓單方面的毒打。
這廂狠鬥,另一邊也沒空著,幾場下來,方子墨近乎碾壓的實力讓人聞風喪膽,餘下四名勝出者在看了二人打鬥的過程後,生出幾分膽怯來,只是銅鑼敲響,未給那幾人反悔的機會,便進入了最後的車輪戰角逐。
應該是事先透過氣,那幾人擰成一股,對上顧景行與方子墨,以四敵二,也是落了下風的,四人原想耗光二人的力氣,誰料二人跟鐵打似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