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滾來滾去,一張小肉臉上滿是笑意,“長姐,睡在銅板上好舒服啊,我們家現在是不是就算有錢人啦?”
“你起來。”朱喜抽手拍了拍妹妹屁股,將她小肉身子拽了起來,抱著她說,“至少不擔心以後揭不開鍋啦,也不必擔心暖姐兒沒有肉吃啦,還有哥哥娶媳婦的錢也有啦,還有貴哥兒唸書的銀子都齊全啦。”
朱福笑著湊了過來,也攀住朱喜肩膀說:“還有長姐的嫁妝銀子也有著落嘍。”
“你說什麼呢。”朱喜臉忽然刷一下就紅透了,她推了朱福一把後就低了頭,然後一句話不說,只顧著裝錢。
暖姐兒忽然想到哥哥跟鐵花姐姐來,她將整個身子都往自己長姐懷裡擠過去,使勁蹭道:“長姐,哥哥要娶媳婦兒了,我瞧見了。”她興奮極了,使勁拍著肉手說,“真的,哥哥跟鐵花姐姐要成親了,我們家要多一個人了。”
“這怎麼回事?”朱喜倒是挺詫異的,她知道哥哥對那趙鐵花有意思,可就自己哥哥那脾性,他就算喜歡死了也只會悶在肚子裡,就那張笨嘴,哪裡會說出來啊,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朱福見長姐臉上寫著“八卦”兩個字,不由捏了捏暖姐兒的肉臉道:“八字算是才有一撇吧,至少鐵花姑娘對哥哥的印象不錯了,至於下面怎麼發展,還得看哥哥態度是否積極。”她撇了下嘴巴,使勁揉著妹妹的臉道,“暖姐兒要管住自己這張嘴,先別亂說話啊,讓哥哥跟鐵花自己處去,你別搗亂。”
暖姐兒小肉臉被朱福擠得都變形了,五官全部都皺在一起,她也不反抗,只呆呆點頭,費勁地說:“我就想哥哥娶媳婦兒,哥哥娶了媳婦兒,家裡就多了一位姐姐跟我玩兒了。我聽二姐姐的話,我往後不亂說話,嘿嘿嘿。”
朱福愛死這個胖妹妹了,小妹妹有些時候會鬧脾氣,但更多的時候很懂事的。她鬆了手,拍著暖姐兒小腦袋問:“暖姐兒,你那裝錢的錢罐呢?拿過來,二姐姐要給你漲工錢啦。”
暖姐兒一聽要漲錢,小肉身子一滾,就往地上滾去,然後顛顛跑過去把牆根子底下的錢罐抱了出來。
“我存了好多錢了呢。”暖姐兒抱著存錢罐,使勁晃了晃,裡面立即傳來清脆的銅錢撞擊的聲音,她聽見這聲音就笑開了花,“長姐,二姐姐,你們給我的錢,我都沒有亂花,我還可以做更多事情的。”
朱福輕輕颳了刮妹妹鼻尖,笑道:“你只管照看好壽哥兒就行,還有,你要認真唸書識字,每天至少要認三到五個字,二姐姐會跟著你一起學的。”她從床上拿了二十個銅板來,一一在暖姐兒跟前數了,然後丟進暖姐兒抱著的陶罐裡,笑道,“以後每天給你二十個。”
暖姐兒樂得顛顛的,抱著陶罐就一直在小屋子裡轉悠,還哼著朱福之前教她唱的小曲兒。
朱福將妹妹拉了過來,抱著她說:“姐姐再教你一首歌好不好?”
暖姐兒縮在姐姐懷裡,狠狠點頭說:“我喜歡二姐姐教我的歌,我覺得好好聽啊,二姐姐這次教我什麼歌?”
“數字歌。”朱福一汪水眸攢著亮亮的星子,笑著點了點妹妹鼻尖後,開始唱了起來,“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
第二日便是臘八節,朱福依舊是天還沒亮就已經起床了,甚至比前幾日起得還要早,依舊是一起床就躲進廚房裡搗鼓去。
她如今已經能夠做出至少令她自己非常滿意的火鍋底料來,打算等臘八節過後,就在敬賓樓裡面做火鍋給大家吃。
昨兒沈玉樓買了一大桶牛乳回來,朱福便將沒有用完的牛乳用紗布蓋好了放在廚房裡。因為天氣嚴寒,根本不必擔心牛乳會壞掉,起床後,她便將裝著牛乳的木桶搬到灶臺邊上去,一鍋開水燒好後,那木桶裡的牛乳也大多變成了液體。
之後,她就開始先在家做了好幾鍋的雞蛋糕,把一個上午需要的量全部都事先做好了。
今天是臘八節,晚上大家都是得呆在家裡跟家人一起喝臘八粥的,所以,中午的時候生意應該會好些。那蕭敬賓待自己不薄,朱福想著,今兒中午就在敬賓樓多呆上些時候,幫著多做幾道菜。
這魏明不論是刀工,還是對於廚藝的研究,其實都遠遠在朱福之上。
此等人才,若是擱在帝都,估計得混得如魚得水,只可惜了,這樣的人才只淪落到松陽縣這樣一個小縣城裡當廚子,難免屈才一些。敬賓樓雖然是整個松陽縣最大的酒樓,可是這裡畢竟只是小地方,天天吃得起山珍海味的也就那麼幾家,所以魏明做的菜自然遠遠不如朱福做的菜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