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鼻子很靈,聞著香味兒就往小廚房裡鑽。
剛好朱福的油潑面已經出鍋了,她拿來幾個碗,將煮好的一鍋麵平均分配到每一個碗裡面去,然後加了紅辣椒熬出來的辣椒油跟其它佐料,端著碗遞送到謝逸跟前的時候,碗裡還呲拉呲拉響著。
謝逸覺得,只聞著這味兒嘴裡都能冒出口水來,這大冷的天,吃上這樣一碗熱乎乎的面,實在是爽。
朱福讓沈玉珠端著面去堂屋給大家吃,她則又迅速做了一個番茄蛋湯,裡面還加了點蔥花兒。
端著一大海碗番茄蛋湯往堂屋去的時候,朱福心裡有些緊張,可當她看到謝逸一聲不吭只顧著埋頭猛吃的時候,她那顆心才將放進肚子裡去。將湯端到謝逸跟前,朱福笑著道:“謝公子,喝點湯吧。”
謝逸辣得滿臉通紅,可越辣他就越想吃,聞著那味兒,就恨不得一口氣全倒進肚子裡去。
京城裡有名的酒樓,他哪家沒有去過?甚至皇宮裡御廚做的菜,他都有幸沾著光吃過一兩回。他在吃食上面,也算是有些見識的人,如今竟然敗在區區一道麵點上,真是枉他一世英明啊。
謝逸辣得嘴巴歪著,眼淚都蹦了出來,他將一大碗油潑面吃得乾乾淨淨後,又用湯勺舀了番茄蛋湯放進碗裡,小口喝著。
沈玉珠望著謝逸這副吃相,心裡也開心得很,她朝朱福悄悄眨了眨眼睛。
朱福心裡有抑制不住的笑容,她想著,這要是在現代的話,飯後還能給大家做道甜點呢,只可惜,這裡條件不夠,沒辦法做。
想到了這點傷,她腦海中忽然有個念頭一閃而過,然後問沈玉珠道:“玉珠,咱們這附近可有哪裡可有買到牛乳?”
二更:
“牛乳?”沈玉珠也吃完最後一口,她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眼睛裡冒著光問道,“阿福,要牛乳做什麼?莫不是你又想著要做什麼菜了?”
朱福狠狠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我是想著做幾樣糕點,需要牛乳才行。”她忽然有了想法,若是不想在這裡開飯館的話,倒是可以開一家糕點店,之前一家人去街上逛的時候,她有去那些糕點店買過一些糕點,不過,她打算做出不一樣的東西來。
沈玉珠仔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若是真需要的話,咱們得空可以去鄉下問問去。松陽縣周邊有好幾個村子哩,總有人家裡是養牛的。”
朱福想了想,覺得也是,既然想入手去做,就得做好每一步,得事事親力親為才行。
若是沒有牛乳的話,羊乳也行,甚至是剛下過豬仔的豬奶也可以。
衛三娘原本是想著要問沈大娘喜姐兒的事情的,可見如今天已經實在太晚,而這幾個孩子又一直站在跟前,實在不方便問出口,便想著這事情再擱一擱吧。實在不行,就直接跟喜姐兒說,叫她不必再在沈玉樓身上浪費心思了。
喜姐兒打小就是個聽話懂事的好孩子,想來是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鑽牛角尖的,這樣一想,衛三娘心裡便打定主意,喜姐兒的事情,要快刀斬亂麻才行,不能再耽擱著了。
第二日晌午,朱福才將從敬賓樓回來,謝逸跟沈玉樓兩人便結伴來了朱家。
朱祿還是頭一回見到謝逸,沈玉樓給兩人做了個介紹,謝逸上下打量著朱祿,又看了看他剛剛打完的一件刀具,不由讚道:“朱兄真是好手藝。”他拿起那把刀具來,握在手中抹了抹刀刃,方又問道,“不知道朱兄可否也幫我打件兵器?”
朱祿被人誇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那雙粗糙的大手緊緊攥著衣角,笑容憨厚地點頭道:“謝。。。。。。”他想了想,人家跟自己稱兄道弟,多半是看在玉樓面子上的,是抬舉自己,自己要是也以兄弟相稱,那就是有意高攀了,他雖然老實憨厚,但卻不傻,話到嘴邊又改口道,“謝公子謬讚了,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立即給你打一件,就是不知道你想要打什麼樣的?”
謝逸哈哈一笑,伸手就在朱祿肩膀上拍了拍道:“朱兄不必見外,之前在金陵書院唸書的時候,我就常常聽玉樓兄提起你。就是昨天,玉樓兄還提起你呢,說朱兄為人剛正不阿,又身手不凡,他還說舉薦你去參加明年的武考呢。”他上下打量起朱祿來,見他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粗布衣裳,兩邊的袖子都捲了起來,雙臂結實有力,不由點頭道,“改日朱兄若是得空,咱們切磋切磋。”
朱祿不善言辭,他平時能夠聊得來的,也就是打小玩到大的沈玉樓了。
此番聽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