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鹽滷,就做成了鮮嫩的豆腐。
拿出一部分來,榨乾去了水,就成了豆腐乾,分開裝好再用紗布好好蓋上,賣豆腐的準備工作算是全部做好了。
剛好天也亮了起來,沈玉珠用蔥花兒鹹菜乾拌了兩碗豆腐花,跟朱福一人一碗吃了,又朝屋裡喚道:“娘,我留了幾份豆腐花,你呆會兒吃一份,剩下的送去隔壁朱大嬸子家吧,我跟福姐兒賣豆腐去了。”
“你們吃了嗎?”沈大娘應著聲走了出來,懷裡抱著一篩子的紅辣椒幹。
“我們吃了。”沈玉珠彎腰將板車上的繩子掛在脖子上,然後推著車走,朱福則跟在一邊幫著推車。
晨曦初露,路上隱約有著薄薄一層雪,但是已經被來往早起的人踏得成了黑泥塊兒,板車車輪骨碌碌駛過,溼滑得很。
集市上已經熱鬧起來,小道兩邊賣包子賣油條的也都叫喚起來,空氣裡全是香噴噴的包子香味兒。
沈玉珠推著板車路過許家豆腐鋪門口的時候,那許家小媳婦故意放開了嗓子喊道:“下次要早些來,早來才能買到更加新鮮的豆腐呢,不過呀,就算你來晚了也沒事,俺家豆腐再不新鮮,那也比推著板車擺攤子要好。”
“得意什麼呢!”沈玉珠哼唧一聲,也不打算往前去了,就近將板車停在街邊,恰好停在了敬賓樓旁邊。
“嘿嘿嘿!!!這攤子怎麼擺的呢?”敬賓樓裡面走出個小夥計來,小夥計肩膀上搭著白色布巾,一臉兇樣等著沈玉珠。
朱福抬眸看了看,笑著說:“停在這裡,可是為你們敬賓樓招攬生意呢。”
作者有話要說:
☆、唾罵吃裡扒外狗
南方早冬的清晨,東方朝霞染紅了大半邊天,天空中那薄薄的一層墨色似乎瞬間被一雙無形大手抹去,取而代之的是蔚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集市上人來人往,撥出的氣息都冒著白霧,遮住了彼此的臉。
朱福迎著光,有些看不清眼前小夥計的面容,只聽他尖著嗓子吼道:“哪裡跑來搗亂的小丫頭?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可是我們敬賓樓的大門口!”原本生意就不好,如今還要應付對門迎客來三番五次派來搗亂的人,這日子簡直是沒法子過了,那小夥計急得跳起腳來,“哪裡來的還滾回哪裡去!老子可沒空跟你胡扯,你回去告訴你們老闆,要是下次再敢這般使奸耍滑,休怪我們老闆告到縣太爺那裡去。”
這小夥計瞧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可喉嚨卻高,句句是衝著對門迎客來喊的。
這邊話音剛落,對門迎客來也走出一個身材魁梧的跑堂來,他將白色布條往肩膀上一甩,昂著腦袋喊道:“全二富,你大早上的喊啥?自己東家生意不好,你指桑罵槐地指誰呢?告去縣太爺那裡?好啊,你要是有膽量,現在就去,看看縣太爺是幫你們敬賓樓,還是幫我們迎客來。”
全縣的人都知道,如今這縣太爺就是個看錢行事的主,誰背後給的錢多,就偏幫著誰,一把年紀了,糊塗得很。
“你。。。。。。”全二富氣得兩條腿發抖,伸出手指著對門那老跑堂道,“吃裡扒外的東西,你也好意思站在這裡說話?以前咱們東家可待你不薄啊,給你開的工錢,可是每月足足五兩紋銀!你老子娘身子不好,在床上一躺就是幾年,東家可是親自著人去省城裡請了大夫來給你老子娘瞧病,可你是怎麼回報的?”說完頓了頓,見四周瞧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全二富冷冷望了那老跑堂一眼,“李大胖,你就是那條毒蛇,恩將仇報,偷了東家招牌菜的祖傳秘方去賣給迎客來,想來是賣得了不少錢吧?你堂堂敬賓樓的大廚,卻跑去迎客來當小跑堂的,我要是你,我都沒臉出來見人!我呸!”
這李大胖原本是敬賓樓裡的大廚,一個月有足足五兩紋銀,後來見敬賓樓生意不好,而對門迎客來又瞧中自己,他便卷著鋪蓋來了迎客來。哪成想,迎客來不是請自己當大廚的,只是叫自己來當跑堂的。
在敬賓樓當大廚,一個月穩穩當當賺五兩紋銀,有的時候還能帶些菜回去吃。可在迎客來當跑堂的,一個月連一兩銀子都沒有,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可他人已經出來了,總不好再回去吧?
為著這張老臉,他也不能回去,再說了,敬賓樓如今生意不好,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關門大吉了呢。抱著這樣的想法,他也在迎客來呆了數月,見迎客來生意是蒸蒸日上,他總琢磨著,說不定什麼時候東家就讓他進後廚呢。
李大胖也朝全二富狠狠吐了口唾沫,又衝著那群瞧熱鬧的人跺腳喊道:“走走走,看什麼看,都看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