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娘有了身孕,她肚子裡頭懷著的畢竟是馮家的骨血……”
馮綺波擰了擰眉毛:“祖母您不知道張姨娘做了些什麼?”
太夫人看了眼張姨娘:“不管怎麼樣她肚子裡畢竟是馮家骨血,也是你的弟弟……”
馮綺波冷冷甩開了太夫人的手:“我的弟弟?祖母,難道寧哥兒不是孫女的弟弟?張姨娘同外人合謀破壞孫女兒的聲譽,若不是當時王爺和九殿下在,說不定孫女兒現在就因為失節罪名被浸了豬籠了。您說我一個女孩兒,張姨娘何必這麼苦心孤詣害我?不過是覺著孫女兒護著寧哥兒,除去了孫女,蘇姨娘是個綿柔性子,寧哥兒還不任她拿捏!再說,若是侯府再出一位失節的嫡女,那寧哥兒在國子監的臉面朝哪裡擱?祖母你不想想我也得想想寧哥兒,他這般前途無量,可是差點就被張姨娘毀了啊!”
太夫人聞言,臉色突變,轉向張姨娘:“那天的事情是你做的?”
昨日半夜進了賊的事情並未上報榮松堂,是以太夫人並未知曉此事。
張姨娘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太夫人明鑑,全是那個人冤枉妾,妾沒有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馮綺波冷哼一聲:“還記得月前蘇姨娘生病我去瞧她,你給她奉的藥,那藥碗裡頭可是加了不少東西。張姨娘,我記得你家裡頭是做藥農的?”
張姨娘連連點頭:“是……”說著,臉色一白,牙關緊咬,就昏了過去。
昏得那麼突然?馮綺波眉心一跳,說道:“將她抬回去。”
可是太夫人見張姨娘昏倒,連忙上前:“她肚子裡可是馮家的骨肉。”
這個祖母滿眼睛就是孫子,張姨娘就是看中了這一點,希冀透過太夫人留在侯府,過幾個月兒子生下來還怕翻不了身?
馮綺波冷冷瞧著張姨娘演戲,一把抓住太夫人,在她耳邊說道:“祖母,她都能裡通外人,誰知道……”
聞言太夫人容色一變。
馮綺波繼續說:“她這個孩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事情被揭露的時候才來,實在是太蹊蹺了些。她心中怎麼想對付寧哥兒的還不知道呢,祖母,寧哥兒可是好好長到七歲多入了國子監的孫子,她肚子裡那塊肉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還比得過寧哥兒?若是她為了奪那個庶長子的位置又對寧哥兒下黑手,為了一個農女懷的不知道是丫頭還是兒子的,害了寧哥兒可不值……”
正在此時,蘇姨娘匆匆忙忙跑過來,見到太夫人馮綺波連忙行禮。
見她滿頭大汗的,太夫人問道:“怎麼了?”
因為畢竟是生了庶長子的姨娘,太夫人對她也和顏悅色些。
蘇姨娘慘白著一張臉道:“妾方才休息了會兒,打了個盹兒,誰知道竟然夢見了老侯爺!”她看了一眼馮綺波,繼續道,“老侯爺說了一番話,妾實在是嚇得不輕!特來問問太夫人。”
太夫人常年吃在唸佛的,對託夢一事深信不疑,忙問道:“老侯爺怎麼說?”
蘇姨娘拍拍胸脯:“老侯爺給妾託夢,妾甚為惶恐。他先是誇了寧哥兒有福氣,有姐姐護著,又說……”她眼珠子轉了轉,瞟到了被人扶到亭子裡頭歇著的張姨娘,期期艾艾不敢開口。
太夫人急了,問她:“說什麼了?”
蘇姨娘吞了吞口水,才道:“說最近有小人作祟,雖然幾次三番都被人擋掉了,可是也架不住小人太兇,替他擋災的人總不能一時護著……”她又看向馮綺波的傷臂,說道:“妾一想,今日可不就是大小姐受了傷!九殿下請大小姐出去吃茶好好的竟然遭了刺客,這不就是無妄之災麼!說不定大小姐原本不必受這個苦楚,是因為擋了寧哥兒的災禍,轉移到自己身上來了!太夫人,妾實在是擔心,寧哥兒在國子監,又不是在太夫人跟前的,真要是……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妾可怎麼活啊!”
太夫人聞言,臉色一白,看了看馮綺波的手臂,又看了看躺在亭子裡頭的張姨娘,一咬牙:“老侯爺還說什麼了?”
蘇姨娘低了頭:“妾嚇得不輕,驚醒了,老侯爺,也沒說什麼……”
太夫人自言自語道:“這白日做夢的……莫不是真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馮綺波向蘇姨娘遞了一個讚賞的目光,轉過身來對太夫人說:“祖母,也不必過於擔心,孫女已經安排好讓張姨娘住到近郊的院子裡頭去,吃用都不會短著她的,昨日裡父親已經發話讓她回五臺山,孫女也想了畢竟她肚子裡的孩子說不定是弟弟呢?待孩子生下來驗過,再抱回來便是。”
太夫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