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采、問名和納吉就都舉行完了。看來趙家也好,沈家也好,對這門親事都是極滿意的,這才迫不及待地操辦起來,以免夜長夢多。
晚飯冉凝是回自己房間用的,碧竹給她說了府上近幾日的事,冉凝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也沒往心裡去。
次日一早,沈家人就來了,聘禮擺滿了半個院子,十分喜慶,也看得出沈家對冉筱的重視。婚期定在了下月二十八,是個難得的好日子,時間是趕了些,但算日子的大師說這個吉日對男女雙方都好,如果要等,就得等到年底了。所以最後還是選了這個宜早不宜遲的日子。
這個熱鬧不是冉凝需要去趕的,雖說是不必請安了,但一早上府上來了這麼多人,她也難睡個安穩覺,便早早地起身了。
下午沒什麼事,冉凝跟俞氏說了一聲,便帶著碧竹出門了。俞氏也沒有難為冉凝,但冉凝發現俞氏手邊的聘禮單子已經快被俞氏抓破了,顯然,沈家這次的聘禮給得很豐厚,也相當體面,這觸及了俞氏的嫉妒心。本來嘛,冉筱只是庶出,即使為人正室,俞氏恐怕也沒想到沈家會給出這麼豐厚的聘禮。而有了冉筱這個先例,冉姌的婚事她就更得用心挑了,以免被冉筱比下去。
冉凝這次帶碧竹出門,是想買件禮物送給卓司樂,她帶進宮的金銀花生都是打賞用的,給卓司樂就不合適了。
“三姑娘,我們這是去哪裡?”碧竹問。冉凝不在府上,可把她悶壞了,她原本就有點小孩子心性,再加上冉凝也時常帶她出來,突然一下被關在府裡,著實不太適應。
“去玉器鋪子。”冉凝說。在宮裡能用的東西不多,比較方便帶進去的也就是一些髮飾和首飾,卓司樂擅長琵琶,腕上有物怕不是太方便,冉凝就想給她買一支玉簪,無論什麼時候帶著都合適,又不會太張揚。
冉凝有一家常去的玉器鋪子,裡面玉石品質不錯,價格也公道。
剛走到玉器鋪子門口,正好有人迎面出來,冉凝微微讓了一下路,以免與人相撞。
“凝兒?”
熟悉的聲音讓冉凝眉心一皺,一抬頭就看到沈璉那張帶著些許意外的臉。
“沈公子。”冉凝微微對他點了下頭。即使不想往來,沈璉也是要做她姐夫的人,她也不能弄得太難看。
“你……你是來買東西的?”沈璉問,眼裡的意外很快變成了喜悅。
“嗯。”冉凝隨意地應了一聲。沈璉手裡拿了個盒子,顯然是剛買完東西出來。
“你可有喜歡的,我送你。”沈璉立刻說道。
“不必麻煩,我只是隨便看看。”冉凝可不想再跟他扯上一文錢關係。
沈璉看了看冉凝身邊的碧竹,微微皺了下眉,問:“可否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
“不必了,沈公子東西買完了就早些回去吧。”如果她知道沈璉在這兒,說什麼也不會挑這個時間過來。
沈璉嘆了口氣,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對冉凝道:“我是在你入宮後才得知這個訊息的,你怎麼沒跟我說?”
“聖旨已下,說了又如何?”冉凝輕笑。這就是沈璉所謂對她的關心,現在想想著實可笑。
“難道你真要在宮中待到二十五?”沈璉明顯是不贊同的。
“那又如何?”冉凝覺得她的事已經完全與沈璉無關了。
“凝兒……”沈璉一臉深情地看著她,“我可以等你。我說的話依舊算數,我可以等你從宮中出來。”
冉凝覺得好笑,同時也笑了出來。
冉凝笑起來很漂亮,沈璉也看直了眼,越是比較,他越覺得冉筱哪都比不上冉凝,而且特別俗不可耐。
冉凝的笑更多是嘲弄,即使她出宮已經二十五,很難再成為正妻,也不代表他就要去給沈璉當妾,她不會那樣自輕自賤。她厭惡沈璉這種施捨的態度,心裡也開始對沈璉越發厭煩。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冉凝也懶得理他,說了句:“告辭。”便直接進了店。
沈璉怔愣地看著冉凝的背影,眼裡倒多了些勢在必得了自信。
回宮後,冉凝得知新曲子已經定下來了,選中的居然是她作的那曲《如意》。不過曲子是她寫的,主音的卻不是她。樂卿的理由是冉凝剛進宮,水平不穩定,又沒參與過宮宴,為免緊張出錯,所以這次的主音交給了另外一位同樣擅長古箏的鄒樂師。
鄒樂師聽到這個訊息也是一愣,似乎並不願接,但樂卿的安排她又不能違抗。卓司樂為冉凝不值,卻也插不上話。一般來說宮宴上,聖上、娘娘們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