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大皇子說。
“是。”冉凝應道,反正這事也不是她說的算的。
大皇子沒再多說什麼,便離開了。
冉凝也沒把這上放在心上,跟小宮女繼續前往瑤華宮。
見到冉凝,賢貴妃也不讓她行禮了,直接抓住她的手問鍾溯現在如何。冉凝把這幾日的情況都是賢貴妃說了,也提了師伯,但並沒有提楚彥之事。還說了鎮北侯府的打算,望賢貴妃繼續裝做擔心的樣子,也好矇混那些想害鍾溯之人。
賢貴妃聽冉凝說完,才正真安下心來,也同意隱瞞鍾溯已經無恙一事。若非她沒這個權利,她真的很想親自去查,就算把皇宮翻過來都在所不惜。也只有此時,她才第一次覺得只做一個貴妃是多麼的不夠,而這是她曾經感到很滿足的地位。
答應鐘溯在他醒來之前回去,冉凝也沒多留,安撫完賢貴妃便離開了。
走出宮門,冉凝遠遠地就看到一匹純黑的駿馬,駿馬身邊站著一個高大威武的男子,約四十多歲,看上去精神抖擻,意氣風發。這位也不是別人,正是冉凝派碧竹送年禮後,唯一什麼表示都沒有的奉國將軍。奉國將軍位列從二品,雖說不算足智多謀,但也十分驍勇,年輕的時候跟著老萬平伯打過不少仗,關係也就在這樣的一場場戰役中累計了起來。
冉凝上前行禮問安,無論對方之前有沒有表示,都是她的長輩。
奉國將軍看了看冉凝,說道:“若有空,與我步行一段可好?”
冉凝知道奉國將軍提出這樣的要求一定是有話要對她說的,便點點頭道:“陪將軍步行,實乃冉凝之幸。”
奉國將軍點點頭,率先往前走。冉凝吩咐了一下等在馬車邊的小五和碧竹,隨後跟了上去。
“鍾溯還好嗎?”稍微走遠了些,奉國將軍才開口問道。
“還好,只是不知道何時能真正康復。”冉凝說道。
“鍾溯是個十分出色的將軍,即便名聲不佳,卻也是武將中的佼佼者。”奉國將軍的語氣似是有些感慨。
“戰功、名聲、地位、官職,這些對我來說都不如他的性命重要。就算他什麼都沒有,只要活著,冉凝也依舊願意做他的妻子。”在奉國將軍面前,冉凝覺得與其巧言令色,不如真實一些,武將其實很少會喜歡太過彎繞的態度。
“若鍾溯沒有這些,恐怕只有死路一條。”奉國將軍如實說道。每個身在朝中之人,都有屬於他們的位置和一種微妙的制衡。
“是。所以如果無法安逸度日,就爭出一片安寧,至少不會為性命擔憂。”冉凝微笑道。
奉國將軍看了看她,說道:“你很像老萬平伯,他之所以願意坐到這位置,且又僅願意坐到這個位置,也不過是為保全府平安罷了。如此進可攻,退可守,放眼整個朝堂,大約也就老萬平伯這一份了。”
“祖父若知道您對他的評價這樣高,肯定會很高興的。”冉凝微笑道。
奉國將軍搖搖頭,“可惜啊,你父親不像老萬平伯。”
“人各有志吧。”對於父親,冉凝並不會多做評價。
“你送年禮來,我並未回應你,可覺得失望?”奉國將軍問。
冉凝搖搖頭,笑道:“您是長輩,冉凝送年禮本就是盡一個晚輩的義務。也許您久在朝中,想得會多一些,顧慮也多一些,這都沒什麼。總之冉凝知道您不會害冉凝,這便足夠了。”
奉國將軍看著冉凝,半晌沒有說話。
冉凝也不在意,說道:“我知道這在別人心裡可能更多的是有拉攏之意,可冉凝一個小女子,諸位大人皆是長輩,何得冉凝拉攏呢?不過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給冉凝幾分薄面罷了。冉凝盡一個晚輩應盡的心意,諸位長輩如何想,如何決定並不是冉凝能干涉的。長輩們若願在日後幫扶冉凝與夫君一二,冉凝自是感激不盡,若不願幫扶,冉凝也絕無怨言。祖父去了,冉凝只是不想平日與祖父交好的長輩們覺得被冷落或者怠慢,故才送了年禮,聊表心意。冉凝也自知身份敏感,各位長輩可能會有所顧慮。可若因此也不顧各位長輩與祖父的多年情誼,就是冉凝的不孝了。”
冉凝自是不會明白說出自己的目的的,誠實是一方面,但把太有算計的一面表現出來就不是別人願意見到的了。這點冉凝很清楚,跟誰說話,保持一個什麼樣的度,什麼時候應該誠實,什麼時候應該迂迴善辯,她祖父在世的時候都教過她。冉凝也知道她不可能透過一兩件事,或者一兩天就打動及拉攏這些人,她的時間雖不多,但只要她比別人下手快一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