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休,正好一起到冉凝這兒來。左尚樂的父親已經在回京了途中了,不日便可抵京。
左尚樂和鄒堇月到的時候,冉凝已經在門口迎她們了。
“怎好讓你站在門口等呢?”左尚樂說道:“這天還冷著呢,凍著了可怎麼辦?”
“沒事,沒站多久。”冉凝笑著迎了兩個人進門。
冉凝先帶著她們去見了譚氏,跟譚氏說了會兒話,才回清風院。
剛進院門,三人就看到鍾瑨從鍾溯的書房悄悄走了出來。冉凝一皺眉,左尚樂和鄒堇月也都愣了一下。冉凝的院子裡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男子,讓她們覺得很奇怪。
鍾瑨一轉頭也看到了她們,臉上也沒露出任何尷尬,只笑道:“弟妹這是去哪兒了?”
“請了禮樂司的左尚樂和鄒樂師來府中做客。”冉凝回著,又給左尚樂和鄒堇月介紹了鍾瑨。
彼此見過禮後,冉凝問:“大哥怎麼從相公的書房出來了?”
鍾瑨態度十分自然地說道:“原本是想跟二弟商量些事的,沒曾想他居然不在書房裡。”
左尚樂和鄒堇月彼此看了一眼,書房對每個身在朝廷之人來說,都可謂是重地,閒人免入,這個道理誰都知道。而鍾瑨在書房門口時就應該已經知道鍾溯不在裡面了,為何還要進去?越是這樣,越是應該避嫌才對啊。
冉凝微微笑了笑,對鍾瑨道:“相公去了師父那裡,我這邊帶了女客,他在這兒不太方便。大哥去師父那兒找吧。”
“無妨,無妨。”鍾瑨拜拜手,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晚些時候再商議也可以。那什麼,弟妹就好好招待客人吧,我要回去溫書了。”
“好,大哥慢走。”冉凝點點頭。
鍾瑨對左尚樂和鄒堇月作揖後,就離開了。
“左尚樂和堇月姐姐,裡面請。”冉凝對兩個人道。
兩人見冉凝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便也沒多嘴,她們是第一次到鎮北侯府來,鎮北侯的規矩她們也不甚明白,見冉凝都不提,便也沒好多說。
碧竹送上茶和點心後,就退了出去。
冉凝笑道:“左尚樂、堇月姐姐,你們別客氣,院中也沒別人,不必拘束。”
鄒堇月喝了口茶,問:“鍾小將軍可好些了?”
“好多了。只是尚需養著,還不能上朝。”冉凝回道。她都已經有心情請人到府上做客了,鍾溯自然是應該無事的。
“身體要緊。”鄒堇月點點頭。
“對了,你嫡姐與鴻王的事算定下了。不過欽天監和內務府多次去皇后娘娘那兒商量婚期和聘禮,都被皇后娘娘用各種理由推脫掉了。”左尚樂說道。這在宮中也不是什麼秘密,只是冉凝很長時間沒進宮,並不知情。
“皇上那邊兒怎麼說?”冉凝問。
“皇上日理萬機,又不是正室,哪有空管這些?”左尚樂勾了勾嘴角。這種事,如果上位者不喜,要拖到什麼時候就很難說了。
“總不至於拖到明年去。”冉凝笑了笑。這事皇后就算再不同意,也得顧及皇上的顏面,拖個半年有可能,再長應該就不會了。
鄒堇月放下茶盞,有些擔心地說:“聽說你嫡姐這次失了正室之位,是因為偷你嫁妝中東珠耳環一事不知被誰宣揚出去了,百姓們知道的可能不多,但在權貴這邊已經傳開了。這事畢竟涉及到你,你也別怪我多心,你這位嫡姐會不會以為是你散佈出去的?”
冉姌為何只是一個側室的問題,冉凝最初的猜測是皇后對她不喜,皇后與冉姌之間,三皇子肯定會傾向於皇后,但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當日來參加添妝禮的夫人不少,大家都看到了,若說傳出說,每個人都有可能。”冉凝可沒能力封住這悠悠之口。
“這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那嫡姐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後果。能做個側室已經算好的了。”左尚月微微搖了搖頭。若不是三皇子執意,估計冉姌想嫁個好人都難了。
冉凝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反正我是於心無愧,別的也幫不上什麼了。”
她現在可沒有時間把心思花在冉姌身上,再說冉姌還是先把皇后哄好了再說吧。
左尚樂和鄒堇月在侯府用完午飯就先離開了,兩人準備順便去逛一逛,帶些胭脂水米分之類的回去。冉凝將兩人送到門後,看兩人乘坐的馬車走遠,才進了侯府。
三日後,早朝剛過,官差就魚貫而入,衝進了鎮北侯府,帶頭著拿著皇上的手諭,大聲道:“奉皇上之命,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