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裴溪只不過是架著這麼一層事,而行自己自私的念頭罷了。
回頭還能落得一個深明大義的好名頭,不過不要以為所有人全是傻子。
蘇綰話一落,裴溪的臉色白得可怕,沒錯,她是看中蕭煌了,以前她是萬不敢宵想蕭煌那樣的人的,可是偏偏皇上一道聖旨賜下來,她成了未來的靖王世子妃,那段日子,她整日的想著這件事,都快要痴了,整顆心都在蕭煌的身上。
想著他風華絕代的風姿,想著靖王府高貴的門庭,想著蕭煌手裡的權勢,想著自己即將要成為西楚最受人羨慕的夫人,平常她出去也受到所有人的追捧,這讓她更高興了,一門心思的認定了蕭煌。
那時候她根本沒想到蕭煌會和蘇綰再次的一起回京。
因為蘇綰當初雖然在太子的花轎之中放了母雞,但是這盛京個個認為,蘇綰依然是太子妃,肯定要嫁給太子的。
那麼蕭煌為了靖王府,大抵也是要娶裴溪的。
大家都這樣認為,裴溪自然也這樣認為,甚至於裴家也開始大肆準備嫁娶之物,準備了婚嫁的一應相關東西。
沒想到一轉眼蘇綰回京了,皇帝竟然下旨廢了她和太子的婚事。
那麼她想嫁於何人,一想而知。
裴溪接到訊息,當時就痴了傻了,可是她那些付出去的小女兒心思,怎麼也收不回來了,所以她先前才會來見蘇綰,就是想先將蘇綰一軍,讓她沒辦法嫁給蕭煌,誰知道緊接著便出了呂北辰的事情。
現在她來,也是想借著裴家生死的名頭,讓蘇綰退出這門婚事,讓她順利的嫁給蕭煌,可是沒想到蘇綰竟然一眼便識破了她的意圖。
裴溪說不出的難堪,狼狽,同時還有釜底抽薪的絕決,她抬眸望向蘇綰尖銳的叫起來:“這麼說,昭華公主是不同意了。”
“是,我不同意,裴溪,我在這裡明明白白的和你說一句,我,蘇綰將會嫁給蕭煌,你威脅我是沒有用的,還有你為什麼要辜負呂北辰呢,他是真愛你的。”
蘇綰先前看得清楚,呂北辰是真的喜歡裴溪,裴溪為什麼不給呂北辰一個機會呢。
可惜裴溪根本聽不進去,冷笑一聲尖叫:“如若讓你不嫁蕭煌,嫁給呂北辰,你會嫁嗎?”
蘇綰直接啞然,她又不喜歡呂北辰,嫁什麼嫁。
慕芊芊已經看不下去了,站在花廳裡怒喝:“裴溪,你胡言亂語什麼,趕快滾出去,還有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如若你再膽敢出現,我們不會對你客氣的。”
“我不用你們客氣,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裴溪說完陡的起身,便欲撞上花廳一側的牆壁,不想門外一道雷霆震喝聲響起來:“裴溪,你個孽障,丟人現眼丟到人家家裡來了。”
門外大踏步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內閣次輔裴大人,裴大人一直以清流自居,清冷高潔。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個的女兒竟然以死相逼人家,想得到自己的婚姻,裴大人直燥得一張老臉潑紅,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身子氣得抖簌個不停,差點沒有氣死過去。
他大踏步的從外面走進來,走到裴溪的面前,抬手狠狠的扇了裴溪一個耳光,指著她大罵。
“你是豬油蒙了心是不是,你跑到安國候府做什麼,還用死威脅人家昭華公主,這事關昭華公主什麼事啊,你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今日我回去便把你關進祠堂裡,再不準出祠堂一步。”
裴大人身為內閣次輔,一向自命清高,被裴溪這麼一鬧,直覺得一張臉都沒處擱了,雖然皇上先前指婚,裴大人也是挺高興的,可是待到今兒個事一出,裴大人就知道蕭世子是不願意的,自己已經做好了丟官丟爵的準備了,可是沒想到女兒竟然跑出來丟這麼大一個臉面。
裴大人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這叫什麼事啊。
他伸手拖拽著裴溪,掉頭望向花廳堂上的眾人,然後望向蘇綰,只見蘇綰神容坦然,眸光清明,舉手投足說不出的坦然優雅,這樣的女子任誰看到都想娶的吧,再看看自個的女兒,裴大人心中一口血氣差點湧上來。
他望著蘇綰心情沉重的說道:“昭華公主,讓你們看笑話了,這孽女我帶回去定會好好管教她的,不會再讓她來安國候府的,其實蕭世子和小女的婚事,是皇上的主意,並不是我們的意願。”
裴大人這樣說,蘇綰自然不好怪家,而且她知道裴大人也不過是皇帝手裡的一棵棋子罷了。
她也不為難裴大人,朝著他點了點頭:“裴大人把人帶回去吧,眼下波光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