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蕭煌眼中的痛楚她自然也是瞧不見的,或者該說就算她瞧見了,她也不會再理會。
慕芊芊望了望蕭煌,又望向蘇綰,看到蕭表哥痛楚的樣子,分明是後悔了自己對綰兒所做的事情了,她本來想幫蕭表哥說話的,可是看到綰兒的樣子,終究不敢開口說話了。
最後只能一聲不吭的窩在馬車一角。
蕭煌一雙深邃漆黑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緊盯著蘇綰,慢慢的開口:“璨璨,我知道我錯了,我後悔了,真的,我做錯了,但是我那樣做是因為一一一。”
蘇綰陡的睜開眼睛,一雙深黑色的瞳眸好似隱藏了鋒利的利箭一般,直射向蕭煌的心口,她陰森森冷沉沉的開口“蕭煌,我不想聽你說任何事,任何理由,也許你要說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是因為什麼什麼所以才那樣做的,但是我要告訴你,不管是為了什麼,有什麼原因,都與我無關了,我不希望你再在我面前說任何一個字。”
蘇綰說完後往廂壁一靠,緩緩的閉上眼睛,冷嗖嗖的說道:“因為現在已經過了說話的時候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過去的事情,如若你再膽敢在我面前提過去的事情,我絕不會再坐在這輛馬車上。”
蘇綰說完終不再說話,馬車內一瞬間死寂。
蕭煌和慕芊芊二人都不敢在她的面前說話了,個個不說話,只是一個幽深的瞳眸滿是自責,還有濃郁得化不開的痛楚。
另外一個則不敢多插一句話,滿眼都是小心。
慕芊芊和蘇綰一直走得近,現在也算把她的性格瞭解得七七八八的了,今晚自己強行拉著綰兒入蕭表哥的馬車,綰兒心中已有些惱了,她若是再膽敢幫助蕭煌說話,那麼她和她只怕姐妹都沒得做,所以她不會再幫蕭表哥說話了。
她可不想失去綰兒這個好姐妹。
慕芊芊閉上眼睛窩在馬車一角,一聲不敢吭。
靖王府的馬車在疾速的行駛中,很快趕到了外宮門。
外宮門前,守宮門的侍衛急速的攔住了靖王府的馬車,為首的侍衛隊長,一抖手中的長槍,沉聲喝道:“皇上有旨,沒有皇上的旨令,誰也不準進宮。”
蕭煌本就心中火大,一聽到這侍衛隊長的話,直接的命令外面的虞歌:“闖進去。”
虞歌得令一揮手,身後的數名手下從馬上飛躍而起,眨眼直奔那些侍衛而去。
蕭煌手下的親信,武功都十分的厲害,守宮門的這些侍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他們一出手,侍衛便一個個被打飛了,而虞歌直接的閃身躍到了宮門前,長臂一伸,轟隆隆的拉開了外宮門,靖王府的馬車一路直奔宮中而去。
後面虞歌領著幾名手下閃身躍上駿馬,緊隨著蕭煌的馬車一路進宮去了。
身後的侍衛沒想到蕭煌竟然膽敢闖宮,不由得臉色變了,趕緊的在後面一邊大叫一邊追上來。
“蕭世子,皇上有旨,不準隨便進宮,你怎麼私自闖宮,蕭世子。”
可惜蕭煌的馬車根本不理會他們,早一路急速的進宮去了。
馬車裡,蕭煌望向閉目養神的蘇綰,攏著一身的冷魅氣息,周身凜凜的寒氣,似乎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再與他說似的。
想到從前溫軟嬌媚的小人兒,蕭煌心中再次的抽疼了,不過很快強行的壓下了自己的心痛,望著蘇綰緩緩說道。
“璨璨,你不要著急,太子殿下不會有事的,之前我已經派人送了急信到太子殿下的手裡,太子殿下已知宮中有詐,他一定知道如何做,所以不要著急。”
蕭煌說完,蘇綰哈的一聲怪笑,掉頭望向蕭煌,一臉稀奇的開口:“蕭世子,你會有這樣的好心嗎?”
她可是記得,他和太子蕭燁一直是死對頭,現如今會這麼好的送信給太子殿下嗎。
蕭煌一聲不吭的盯著蘇綰,心裡沉痛,若是這事單純的只牽扯到蕭燁和他,他自然不會如此好心的派人給蕭燁送信,可蕭燁的身上牽扯到璨璨的一條命,他自然不會讓蕭燁被宣王蕭哲和六皇子蕭彬害死,如若蕭燁真的死了,那麼璨璨她也會死的。
這事他絕對不會容許的。
蕭煌想著,神容淡淡的說道:“雖然我和蕭燁之間有仇怨,可是他眼下必竟是西楚東宮的太子,如若他出了事,西楚必亂,我不想看到西楚亂天,自然要送信給他。”
蘇綰似笑非笑的望著蕭煌,玩味的開口:“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蕭世子啊,原來蕭世子還是憂國憂民的忠臣,好,本郡主受教了。”
蘇綰的話再次的狠狠的刺了蕭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