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有自己的衣服,為什麼要穿你的衣服。”
她說著對著安國侯蘇鵬的方向晃了晃自己的袖子,讓安國侯看得清清楚楚,她袖子都磨出了好幾個洞,破破爛爛的,若是這樣子的她讓太監看到會怎麼想,尤其是眼下誰也摸不準德妃娘娘什麼意思。
安國侯一想到這個,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鬱結,掉首望向一側的廣陽郡主,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那眼神卻有責怪之意的。
廣陽郡主心頭鬱悶極了,本來想狠狠的教訓這丫頭一頓的,結果沒打成,現在宮裡德妃竟然還賞賜東西過來,德妃娘娘搞什麼名堂啊。
若是她有意要這個媳婦,早就有動作了,這麼多年沒動作,現在忽地來這麼一個手筆,這是什麼意思。
廣陽郡主雖然有太后撐腰,可倒底也不敢和德妃硬碰硬,最後望向下首的蘇綰。
“蘇綰,還不去換衣服。”
蘇綰根本不買她的帳:“我有自己的衣服,為什麼要穿別人的衣服。”
廣陽郡主差點氣得吐血,偏偏外面有人奔進來說道:“侯爺,夫人,鄭公公等急了發火了,若是再不去,只怕他要過來了。”
這下人一稟報完,安國侯心驚的站起身,然後飛快的望著蘇綰說道:“蘇綰,那不是別人的衣服,那是你的衣服,那是你母親給你做的衣服。”
蘇綰心裡鄙視這傢伙一聲,然後依舊堅定的搖頭:“不要,要的話,四妹妹和五妹妹回頭又要搶了去。”
“她們敢。”
安國侯火大的怒喝,實在是又急又氣,卻又拿面前的這個傻女兒沒辦法。
蘇綰乘機提條件:“那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我的錯,還是四妹妹的錯。”
安國侯毫不猶豫的說道:“自然是你四妹妹的錯,竟然膽敢搶自個姐姐的東西,可惡的東西。”
蘇綰唇角一笑,軟軟的說道:“既然四妹妹錯了,爹爹讓人把四妹妹帶下去打一頓板子。”
蘇繡一聽,整張臉都白了,連連的搖頭:“爹爹不要啊,再打女兒就沒命了。”
大廳一側一直沒說話的夏姨娘,立刻跪了下來替蘇繡求情:“侯爺,繡兒知道錯了,以後再不去搶大小姐的東西了,求侯爺看在她捱過大小姐打的份上,饒過她這一次吧。”
安國侯沒說話,蘇綰卻不滿的說道:“那剛才母親要打我呢,現在爹爹說了是四妹妹做錯了,為什麼不打?”
蘇繡啊蘇繡,你就等著我慢慢的挫磨你吧,你害了前身身死,我豈能不替她收拾你。
蘇綰望著安國侯,一副犯錯就要捱打的樣子。
安國侯磨牙,黑了臉,最後只得下命令:“四小姐以下犯上,竟然膽敢搶自個姐姐的東西,把她帶下去打二十板子。”
蘇繡和夏姨娘的臉都白了,哀叫聲連連。
廣陽郡主眼看著事情不可收拾,立刻一揮手,議事廳一側湧過來兩個婆子,把蘇繡帶下去打板子了。
夏姨娘也痛哭著追了出去。
議事廳裡,總算安靜了下來,安國侯望著蘇綰說道:“這下你可以去換衣服了。”
“好吧。”
蘇綰同意了,倒不是不想為難安國侯和廣陽郡主,而是她知道,就算那太監來看到她這樣子,回宮告訴德妃娘娘了,那女人也不會替她出頭的,她怎麼可能為了她得罪安國侯呢,若是她真的有心的話,這以多年怎麼不管不顧的,這女人忽然的表現關心她的樣子,這裡肯定有名堂,她一定會查出來的。
蘇綰想著,點頭:“好。”
安國侯和廣陽郡主鬆了一口氣,趕緊的揮手示意蘇瑤帶蘇綰下去換衣服。
蘇瑤眼見著爹爹讓人把四姐姐帶下去打板子,不敢大意了。
四姐姐先是被這傻子打了一頓,現在又捱了二十板子,只怕要躺在床上好長一段時間了。
這倒底是哪裡出錯了,為什麼不是傻子吃虧,而是她們吃虧了,蘇瑤想不通,兩個人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蘇綰忽地停住了腳步,安國侯心一沉,這孽女不會又想出什麼名堂吧。
安國侯實在想不透,為什麼一個傻子能搞得他們這樣心驚膽顫的。
蘇綰軟軟的一笑:“我不喜歡穿別人的衣服?”
廣陽郡主眼看著時間拖不得了,立刻不容置疑的說道:“蘇瑤,你之前剛做的一套夏衣,給你大姐姐了。”
蘇瑤的臉色一暗,手指緊握了起來,心裡別提多火大了,她夏季也只不過兩套衣服,送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