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
皇帝若是同意,當初就不會開口把袁佳指給他為惠王側妃了,現在去說,還不是一樣。
本來她是想讓他想辦法,讓袁佳成為惠王妃的,沒想到這傢伙卻把事推到她的手裡。
太后臉頰上勾出似笑非笑,望著蕭擎緩緩說道:“擎兒啊,這是你的事情,上次你父皇不是說了嗎,你若想娶何人為妃,可以和他說,他定然替你指婚,如若你開口,你父皇肯定會同意的啊。”
蕭擎卻沉穩的說道:“皇奶奶,父皇已經下了旨意,若是孫兒去說的話,父皇一定會惱羞成怒的,那孫兒就失了父皇的心了,所以孫兒不敢冒這個險。”
蕭擎態度誠懇,言詞懇切,讓太后氣得牙癢癢,卻無法訓斥他。
人家的話實在挑不出毛病啊,她怎麼做他都同意,而且又不想違抗皇上的旨意,瞧這孫子多會說話。
太后直接的氣笑了,望著蕭擎說道:“擎兒啊,你這翅膀是硬了,皇奶奶都說不動你了。”
蕭擎笑著說道:“皇奶奶,孫兒翅膀哪裡硬了,孫兒只是怕惹父皇發怒,但是皇奶奶去和父皇說,父皇再怎麼說,也不會不給皇奶奶面子的。”
這話分明是打太后的臉子,太后臉都黑了,因為若是皇帝看她的面子,當初就不會把袁佳指給蕭擎為側妃了。
太后心裡火氣騰騰的往上竄,一個兩個都想氣死她啊,一個個成心的給她添阻是吧。
太后冷笑一聲望向蕭擎說道:“那擎兒的意思是,如若你父皇同意給把袁佳指給你為惠王妃,你便娶是嗎?”
“兒臣定然聽從皇奶奶和父皇的旨意。”
蕭擎不卑不亢的一跪倒底,表示絕不違抗太后和皇上的意思。
可他低垂的臉上卻有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眼下父皇心中他是太子人選,袁佳已被侍衛救過,父皇只怕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袁佳為惠王正妃的,所以即便是太后去,恐怕也不行,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
太后看蕭擎這樣,說不出心煩,本來她想讓蕭擎去和皇帝說的,可惜人家偏不上當,還讓她去說,還說皇帝會看在她的面子上,同意的。
太后一想到這個,便覺得剜心,可隨之她又想試試看,她倒要看看這個皇帝兒子和她有多分心,太后想著眼神陰驁的望著蕭擎說道:“好了,你回去吧,這件事哀家會和皇上說的,不過如若皇上下旨讓袁佳為惠王妃,你別給哀家再整出什麼喲蛾子來。”
“孫兒遵旨。”
蕭擎謝了恩後退了出去,等到走出了永壽宮,他俊雅的面容上閃過一抹譏諷的笑意,父皇下旨把袁佳指給他為惠王妃,怎麼可能?蕭擎抬腳離開,一點也不擔心這樣的事情。
永壽宮內,蕭擎走了不大一會兒,太后便動身了,她實在是坐不住,她很想知道皇帝這一回究竟會不會給她一個顏面,還是一如既往的打壓威遠候府,不想讓威遠候府出頭。
皇帝在上書房內處理政務,聽到太監稟報說太后娘娘過來了,皇帝挑了一下眉,便讓人把太后請進了上書房。
待到太后走進了上書房,皇帝親自起身把太后扶到上書房一邊坐下,然後坐在太后的身邊,關心的問道:“母后特地前來上書房,是有事要和朕說嗎?”
太后望著皇帝,好半天沒有吭聲,皇帝望著太后,看她最近瘦了很多,不由得關心的問道:“母后究竟怎麼了?是病了還是?”
太后不等他說完,便望向皇帝說道:“皇上,哀家只問你一句話?威遠候府的嫡女袁佳難道只能為惠王側妃嗎?”
皇帝微愣,沒想到太后竟然直截了當的問他這件事,他眉色微微的凝上冷霜,瞳眸滿是暗沉,一抹冷然的氣息籠罩著整個人,連上書房內都多了一些寒涼的氣息。
“母后這話什麼意思?”
太后不客氣的說道:“你說哀傢什麼意思,袁佳身為威遠候府的嫡女,怎麼就當不了惠王妃呢,她的品貌身份哪一樣不堪當惠王妃。”
皇帝直接的冷沉著臉說道:“母后忘了她落湖的事情。”
一說到這個,太后心中又一腔恨意,其實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為什麼皇帝喜歡惠王蕭擎,因為這個兒子最像他,表面溫和優雅,其實骨子裡都毒得很,從前的皇上不也是這樣嗎,一派溫和高雅,可是等他坐到了皇帝的寶座上,你就會發現這個人其實很陰毒,只是外表迷惑住了世人罷了,那蕭擎骨子裡也和他這個老子一樣,所以這個皇帝才會那麼喜歡蕭擎,想讓他坐上皇位。
太后呵呵冷笑,隨之望向皇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