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等人臉色都冷沉了下來,個個瞪視著趙鬱,此刻這些人個個都不相信趙鬱的話,因為他們三個可是瞭解蘇綰習性的,她怎麼可能看上趙鬱,趙鬱算個什麼東西。
三人個個冷瞪著趙鬱,可惜趙鬱看也不看他們,而是抬首望向上首的皇帝陛下。
皇帝倒是淡然的挑了一下眉,覺得丞相府的趙鬱和清靈縣主倒也蠻配的,先前清靈縣主自願退婚,他總歸欠蘇綰一個婚事,而且皇帝知道丞相府的趙鬱處心積慮的想娶蘇綰為妻,乃是因為德妃惦記著蘇綰手裡的嫁妝,皇帝直接氣笑了,不過想想覺得德妃打理六宮,自已多少還是要給她點面子的,所以皇帝望向了蘇綰,正打算開口下旨把蘇綰指給趙鬱為妻。
惠王蕭擎眼看著自個父皇的意思,真有要替趙鬱和蘇綰指婚的意思,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張嘴便欲開口,不過另外一人卻搶先一步的開了口,這人是靖王府世子蕭煌。
蕭煌眼看著惠王蕭擎欲開口,早搶先一步出了聲,因為璨璨之所以得到這樣的對待,其中一部分原因還不是因為惠王,他惹惱了太后,太后才會當著北晉使臣的面提到這個話題,要不然太后是不可能插手的,若是太后不插手,何人敢許這麼一個承諾,所以說來說去,一切都是蕭擎招惹來的,可是這傢伙竟然還不死心的想開口。
他若開口,只會更激怒太后。
寧王開口同樣不行,蕭煌心知肚明,皇帝和太后不會同意蘇綰嫁給皇室中的人,其中一部分的原因是認為蘇綰身份不夠高貴,她雖然是陛下封的清靈縣主,可倒底只是安國候府的小小庶女身份,在這些自認為血統高貴的人心中,蘇綰自然配不上皇室中的皇子。
蕭煌幽冷的聲音在鳳凰臺外徐徐的響起:“趙公子這是有多大的臉啊,竟然說清靈縣主與你兩情相悅,難道趙公子隨便說一個人與你兩情相悅,那人便與你兩情相悅嗎?這事好歹也要問問當事人吧。”
蕭煌出聲,鳳凰臺外,不少人錯愕,因為這位世子爺一向是很少管閒事的,沒想到現在竟然出聲。
蕭煌話落,蘇綰緩緩起身,一臉甜笑的望著趙鬱:“我想請問趙大公子,我什麼時候與你兩情相悅了,我只記得我安國候府眼下和你丞相府水火不相融,我倒不知道在這種時候,你竟然能編排出我和你兩情相悅的事情來,你可真是給你自個長臉啊,你認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能讓我和你兩情相悅啊。”
蘇綰話一落,趙鬱沒有說話,她身側的趙玉瓏臉色卻不好看了,不滿面的嘟嚷:“蘇綰,你以為你多麼高貴啊,我哥哥看中你是你的福份。”
蘇綰直接的丟給她一個白眼,鄙視的冷哼一聲,不理會趙玉瓏。
鳳凰臺內外,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鬧劇,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了,個個面面相覷,望望趙鬱,又望望蘇綰。
趙鬱此時滿臉的傷心難過,望著蘇綰說道:“綰兒,你怎麼了?怎麼不承認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了,這可是個機會啊,皇上會為我們兩個人指婚的,你看你是不是不好意思當場說出來?”
蘇綰一臉被噁心到了的樣子,望著趙鬱說道:“求你別說了,你知道嗎,我想吐了,真的,而且你這樣敗壞我的名聲,難道不怕天打五雷轟嗎,這樣毀壞一個姑娘的名聲,是會遭到報應的,你相信嗎?”
蘇綰說完眸光幽幽的望向趙鬱,趙鬱望著她那佈滿陰霾的瞳眸,一瞬間竟有些輕顫,不過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飛快的從袖中取出一個荷包來,滿臉深情的說道:“綰兒,這可是你親手送與我的荷包啊,難道這個你也想否認嗎?”
趙鬱的話一落,在場的所有人都盯上了趙鬱手中的荷包,那是一個女式的荷包,不過不知道這荷包是不是蘇綰的。
不少人望向了蘇綰,看到她神容未變,依舊一臉明媚嬌俏的笑意,只是眸色有些暗沉,她望著趙鬱說道:“趙鬱,這說出口的話,尤如潑出去的水可是收不回來的,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嗎?要知道你現在面對的可是皇上,可是當朝太后娘娘,若是你欺騙了皇上,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的。”
蘇綰很淡定,趙鬱瞬間心裡不安,下意識的膽顫,可是眼看著四周所有人都望著他,他自然不能退縮,所以他咬著牙說道:“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可沒有說假話,只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出爾反爾,明明先前說喜歡我的,可是現在竟然當場反認,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趙鬱說完一臉傷心的樣子,蘇綰呵呵冷笑,望著趙鬱說道:“好,但願你不要閃了自己的舌頭。”
她話落,鳳凰臺內,太后娘娘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