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媽媽也白了臉的緊跟其後奔了進去,最後屋子裡響起了傷心的哭嚎聲,很快,整個安國候府的人都知道夫人沒了,滿府哀切,不管是真傷心假傷心,人死為大,個個都傷心的哭了兩聲。
護國寺。
蘇綰的房裡燈一直亮了很久,一直到早半夜,她才整理出一份藥草資料出來,然後連夜喚出了虞歌,把手中的資料交到了虞歌的手裡,讓他加派人手去找這些藥草,找到藥草儘快的送到她的面前,她要儘快替他們主子研製解藥。
虞歌知道這些藥草絕對不是尋常的藥草,因為自家主子身上的毒是十分罕見的奇毒,這解藥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平常呢,所以虞歌接了東西過去,連夜派發出去,讓人儘快找到這些藥草。
這裡蘇綰總算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心情略舒展一些,眼看著天快要亮了,她決定睡一會兒,要不然第二天早上起來沒精神,想著便洗盥一番去休息,至於聶梨和雲蘿兩個人先前早被她攆去休息了。
蘇綰上床後,睡得很快,待到她睡著了,屋子外面的窗戶忽地開啟了,有人飄然而進,眨眼的功夫便進來了,不過為防這剛睡的人兒驚醒,蕭煌抬手輕灑了一些安息香,蘇綰睡得更香了,而且一點兒沒有感覺。
從前蕭煌一出現,她便有感覺,因為蕭煌冷冽的氣息遠遠的便可讓人感受得到,但是現在兩個人關係好了,蘇綰成日都籠罩在蕭煌的氣息中,已經習慣了蕭煌的氣息,所以當蕭煌靠近的時候,她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這也是蕭煌順利進房的原因。
昏黃幽暗的燈光之下,蕭煌美絕華麗的面容之上,比子夜寒星還要黑的眸子,染了一層暖暖的迷濛的輕輝,他嘴角勾出溫柔的笑意,寵溺的望著床上的人兒,伸手抓過她的手,溫聲低語:“璨璨,若是這一次我有幸不死,這一生我都疼你愛你的,此生只愛你一人,再沒有別人。”
他說著垂首輕輕的親吻手裡粉姨細長的玉手,隨之又低喃:“如若我真的化為血肉,屍骨無存,我依舊希望你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姑娘,不要為我難過或者傷心,更不要流一滴眼淚。”
他說完掉頭望向床上睡著的人兒,她睡著的樣子就像一幅畫,比她睜眼時的樣子要溫順一百倍,微微的倦縮著身子,長髮披散在枕上,容顏如花,那麼可愛粉嫩。
看著這樣的她,他的心有些痛,真不想死啊。
從前他不怕死,因為僥倖活一生,已是賺到了,可是現在有了她,他不想死,他怕他死了後,沒有人如自己這般的愛她疼她,他怕有人會欺負她,因為她這樣囂張又霸道,又黑心黑肺的,那些人若是看不到她的好,一直欺負她怎麼辦?
蕭煌從沒有過一刻像現在這樣,心中有一種企盼,那就是他想活著,然後保護她。
房間裡一片安靜,一點聲響都沒有。
不過時間並不長,天便亮了,蕭煌趕緊起身離開了,因為若是璨璨醒過來,只怕又要惱他了,蕭煌想到她怒目相向的樣子,便忍不住笑起來,伸出修長的手颳了一下蘇綰的小鼻子,並來了一句:“張牙舞爪的小刺蝟。”
他一刮,睡夢中的蘇綰便下意識的抬手啪的一下拍上了蕭煌的手,蕭煌笑意更濃了,低喃道:“果然是小刺蝟啊。”
他說完飄然的離開了房間。
不過他離開不久,蘇綰屋子外面,便有人急急的奔了進來,竟然是雲蘿和聶梨,兩個人臉色全變了,飛快的跑到蘇綰的面前叫起來:“小姐,不好了。”
蘇綰本來睡得正香,被雲蘿的大嗓門給驚醒了,她睜開眼沒好氣的望著雲蘿說道:“你鬼叫鬼叫的做什麼?我天要亮才睡,能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
雲蘿不理會她,心急的說道:“老夫人派人來接我們回京,夫人她,她一一一。”
“她怎麼了?”
“沒了,”雲蘿飛快的說完後有些傷心,必竟是死了一個人,還是候府的夫人,可是很快她便又高興的笑了起來,望著蘇綰歡喜的說道:“小姐,夫人沒了,這真是太好了,這下以後沒人找我們的麻煩了,我們以後在安國候府的日子好過了。”
蘇綰挑了一下眉,並沒有多說什麼,江寒煙死是早晚的事情,太后娘娘給她下了毒,她能好起來嗎?不過這一回她死了,她身為候府的庶女,自然該回去,否則外面的人指不定如何說她呢,何況她來護國寺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回去便回去吧。
蘇綰望向雲蘿和聶梨兩個人飛快的說道:“聶梨侍候我起來,雲蘿你去和外面的人說,讓他們先行回京,我隨後便會回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