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對於聽靈隱法師誦經講法不感興趣,她今日之所以過去找靈隱法師,就是為了查清楚蕭煌體內所中的究竟是什麼毒,唯有查清楚他體內所中的毒,她才好想辦法替他解掉身上的毒。
蘇綰看了幾眼後便欲放下車簾,不想後面端王府的馬車卻緊走了幾步,和她的馬車並排而行了,馬車之上的端王君黎掀簾望過來,那略微蒼白的臉色讓人十分的擔心他的身體,蘇綰忍不住關心的說道;“君黎,你沒事吧?臉色實在不好看,今日護國寺人一定很多,你不會有事吧。”
君黎笑著說道:“不礙事,我帶了藥的,所以你別擔心我,倒是你,要當心點,今日只怕不太平。”
君黎想到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十分的擔心。
明明雲山伯進宮狀告了襄王殿下,結果襄王殿下什麼事都沒有,只被皇上關了一個月的禁閉,誰知道這傢伙今日會不會上山搗亂啊。
君黎話落,蘇綰眸色暗了一下,唇角勾出冷笑,今日蕭磊若是再來算計她,她絕不會輕饒了她,還有待到從護國寺回來,她準備好好的籌謀籌謀,如何的收拾丞相府,德妃襄王等人。
雖然眼下她手中的人手不太夠用,但是好好籌謀,不代表不能毀他們。
蘇綰冷笑,抬頭髮現端王一臉擔心的望著她,她忙笑著搖頭:“我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了。”
“不如今日你和我在一起,我帶了不少的手下來,若是有人想傷你,我手下定然可以護你一個周全。”
君黎說完,望著蘇綰,蘇綰揚眉輕笑,眉眼說不出的清甜,她本來對君黎便有好感,再加上昨日君黎救了她,蘇綰對他的好感倍升:“謝謝你了,君黎,今日人太多了,估計我們兩個人還沒有進護國寺,就會被衝散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已到城門口,城門口人太多了,車速放慢了下來,端王府的馬車沒辦法再與安國候府的馬車並排而行,君黎只得停止說話,吩咐侍衛放慢了車速,跟在安國候府的馬車後面,一路緩緩的出城。
安國候府的馬車剛出城門不遠,城門外便有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緩緩的駛過來,跟上了蘇綰的馬車,與蘇綰的馬車並排而行。
對面的馬車之上,有人輕挑車簾望了過來,蘇綰聽到外面的動作也挑起車簾望了過去,一眼看到那車簾之後,一張華麗美絕的面容,不過這張精緻冷魅的面容,不似往日的冰冷,反而有一絲淡淡的蒼白,不過這份蒼白一點也不影響他的風華,反而融合了他臉上的冷霜,使得他有一種令人疼惜的柔軟,雙瞳好似瀲了明珠的輕輝一般明澈深邃,此刻他正懶懶的勾唇望著蘇綰說道。
“好巧。”
蘇綰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心裡有疑惑,這人生病了嗎?怎麼這麼有氣無力的。
第二眼便想到他的反覆無常,然後心裡慶幸的罵了一句活該。最後她板起小臉鄙視的說道:“蕭世子,等人不可恥,不要假裝偶遇,這種招數太爛了,下次換個新鮮的招數。”
她說完正想不客氣的甩了車簾,不打算給這傢伙好臉色,實在是這人太神經了,有時候好得不像話,有時候又莫名其妙的發神經,她理他才怪。
今日上了護國寺後,等問了靈隱法師,如若靈隱法師真的能識出他體內的兩種毒,那她就可以儘快替他研製解藥了,等到替他解完毒,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蘇綰想著,便聽到對面馬車上的人溫潤的聲音響起來:“璨璨,你沒事了嗎?”
蘇綰聽到他問,知道他也知道她昨天落水的事情了,又掀了簾子望外面,笑眯眯的說道:“這算是幸災樂禍嗎?”
因為換了她,他落水了,她也會幸災樂禍的。
不過對面馬車上的蕭煌卻咳嗽著搖頭:“怎麼會幸災樂禍呢,若是幸災樂禍,我就不會拼了命的去找你,最後還把你從水裡救上來,你不知道為了救你,我染了風寒,今日是硬撐著上護國寺的。”
他說完又望向對面的蘇綰,上下的打量一番後,似乎徹底的放下了心,說道:“你沒事就好。”
他說完放下車簾,吩咐外面的侍衛:“走吧,前往護國寺。”
說完又一連咳了兩聲,後面的馬車裡,蘇綰倒是愣住了,這傢伙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拼了命的找她,還把她從水裡救上來,她昨天落水裡,不是端王君黎救了她嗎?怎麼會是蕭煌救了她呢。
這時候後面的一輛馬車趕了上來,端王君黎自然聽到了先前蕭煌說的話,他望向蘇綰解釋道:“昨天確實是靖王世子找到的你,然後他從湖裡把你救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