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此時長公主正哀嚎成一片,丞相府的下人們手忙腳亂的圍在她身邊,而侯府大門處,老夫人和四姨娘以及納蘭雲心納蘭雲依在丫環們的簇擁下正申請焦急的看著她,見她毫髮無傷後,雲心和雲依二人撒腿便奔過來一左一後將她拉了起來。
然後,人群之外,一身紅衣,眉眼冷峻,周身散發著一股迫人的寒氣的國師,坐在輪椅上,正臉色冰冷的看著長公主。
這時,何嬤嬤也從院子裡奔了出來,她身後跟著納蘭康,何嬤嬤幾步跑到納蘭云溪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姑娘,你怎麼樣?”
“嬤嬤,我沒事,你快看看翠竹和綠意,她們兩個替我擋了一鞭暈了過去,恐怕受了傷,你叫人將她們抬回去,請個大夫看看。”
納蘭云溪見何嬤嬤來了,此時也顧不了許多,先神情焦急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個丫環,然後吩咐道。
“是,老奴還是先將姑娘浮在一邊休息一下吧。”
何嬤嬤答應了一聲,還是不放心納蘭云溪,懇求道。
“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倒是她們倆受了傷,你還是聽我的吩咐吧。”
納蘭云溪擺了擺手,她身邊還有云心和雲依二人。
“是。”何嬤嬤見她堅決,只好答應了一聲,又轉身叫人來將兩個丫環抬回納蘭云溪的院子中。
長公主此時瘡口處劇烈的疼痛,差點疼得暈了過去,但她強自撐著站了起來,想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砍斷她的手掌,她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
但當她站起來看到人群外面的那人時,不禁縮了縮,連斷臂的疼痛都忘記了。
“長公主殿下,不知你到侯府來準備把我的未婚妻如何?”
國師冷著臉推著輪椅緩緩的走了過來,輪椅碾壓在青石板鋪就的路上發出沉悶的“吱吱”聲,長公主的心也隨著沉了沉。
“國師,我只是想…想教訓她一下而已。”
長公主見來人是國師,心中不禁暗自惱恨,卻又有些敬畏他,不敢當著他的面發怒,說話還帶著些小心,連斷了手掌的疼痛都麻木了些。
“你教訓她之前,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她是我的未婚妻?”
國師淡淡的看了一眼長公主已經被下人們七手八腳包紮好的斷臂瘡口,冷冷說道。
“國師,我堂堂長公主要教訓侯府一個小小的庶女,難道還要向您請示麼?她先是使用狐媚子手段三番五次勾引子寧,還害得他被您削了耳朵,如今又在侯府興風作浪,挑撥的我那小姑子差點被安寧候打死,難道我丞相府的人就是好欺負的麼?”
長公主看了一眼國師,忍著疼痛顫抖著嘴唇辯解道。
“你也說了,削了沈公子耳朵的人是我,關她什麼事?你大可衝著我來,至於安寧侯府的事,自由安寧候和老夫人處理,你這當朝長公主什麼時候人家內院的私事也管起來了?你是還嫌給皇上丟的臉不夠,想要讓御史天天當著百官彈劾你,彈劾丞相府麼?”
國師見長公主斷了手臂還硬撐著和他辯解,頓時覺得當今皇帝有這樣的妹妹真是將皇家臉面都丟盡了,就她在京中的為人,做的那些事兒,御史彈劾的摺子都快堆滿御書房了,若不是皇上顧念情分一直壓著這件事,她也許早就被削了封號,貶為普通人了,居然還死不悔改,到處生事。
尤其今日,居然在安寧侯府大門外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懲治侯府的小姐,想必明天御史的摺子便又上了皇帝的案頭了,真是蠢笨如豬。
“即使如此,國師也未免出手太過狠辣,為何要砍斷我的手臂?國師今日做的這事,恐怕到了皇兄那兒,也說不過去。”
長公主此時已經疼得快說不出話來,但還是掙扎著暗示國師,這件事她一定會告訴皇帝,在皇帝面前參他一本。
“這件事不用你說,我自會如實向皇上稟明,你記住,侯府三小姐是我的未來的妻子,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命就是我的命,你敢仗勢欺人欺負她,我不介意讓她也仗著我的勢欺負回來,犯她者便是犯我!”
國師淡淡看了納蘭云溪一眼,當著京城百姓的面,當著侯府眾人,當著長公主和丞相府下人的面,提高聲音將這話遠遠的送出去,說完後,眼神掃過侯府眾人,充滿警告的意味。
“哼,我們走。”長公主知道國師來了,她便不能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納蘭云溪如何了,再加上她斷了一隻手臂,卻不敢向國師尋仇,今日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這個暗虧她就算不吃也得吃,這口氣咽不下也得咽,況且她手臂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