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處置一下麼?”
長公主越說火氣越大,尤其是想到沈子寧因為她被削掉的耳朵,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立即就砍掉納蘭云溪身上的一手或一腳來償還沈子寧的耳朵,她已經將這股怒火積壓了很久了。
“長公主殿下,如今這是在侯府,你又不瞭解侯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弟弟雲飛他是如何死的,怎麼能憑著片面之詞便斷定是我的不是?再說,這件事是祖母和父親主張的,他們難道都是糊塗之人麼?若不是母親她殘害侯府子嗣,又如何會被家法處置?”
納蘭云溪雖然被人押著,但毫不驚慌,回答起她的問話來也不卑不吭,她就不信長公主再跋扈還能跑到侯府來將她懲治了。
“哼,你這小蹄子還敢嘴硬?我想要懲治誰從來都沒有懲治不了的,既然你說這是在侯府,我不能隨意插手侯府的事,不能在侯府動手懲治你,那若是不在侯府,我便能懲治你了?”
長公主自然聽出了納蘭云溪話中的意思,是說她一個外人沒權插手侯府內院的事,也不能越過侯府的人對她下手懲治,所以她冷笑一聲,輕蔑的說道。
“長公主這是什麼意思?我和你無冤無仇,您為何非要懲治了我?難道,是因為之前在白雲寺沈公子被削了一隻耳朵所以您懷恨在心,藉此報復麼?削耳朵之事是國師做的,長公主就算要報仇也該去找他,那件事我也是受害者,您又何苦為難我?難道您是畏懼國師的勢力不敢找他所以才將仇恨轉嫁到了我身上?”
納蘭云溪見長公主果然跋扈張揚,卻是柿子撿軟的捏,她在國師那裡討了沒趣,便來她這裡找回場子,這是什麼跟什麼?她心中暗暗怪怨容鈺,都怪他當初割了沈子寧的耳朵,如今她又和他訂了親,沒沾上他的光不說,倒讓長公主將仇恨轉嫁到了自己身上。
她沒心沒肺的抱怨著,卻沒想國師當初是為了誰才削了沈子寧的耳朵。
“大膽,你這賤丫頭,居然敢質問我,我今兒還就為難你了,你怎麼著吧,既然你說我沒資格插手侯府的事,不能在這裡懲罰你,那便出了這安寧侯府,我是不是就可以隨意懲罰你了?”
長公主卻不受納蘭云溪的激將,今兒她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懲治她一頓,為自己的兒子報仇,反正現在她也和國師訂了親,夫債妻還,既然是國師割了她兒子的耳朵,那讓納蘭云溪代他還債那也是天經地義的。
“公主,割了沈公子耳朵的是國師,你要硬將這罪名安在我頭上,我也沒辦法,但是,如今我卻是和國師訂了親的,您若是就這樣將我懲罰了,恐怕國師不會善罷甘休,畢竟您若是打了我,那也是打了國師的臉,我覺得您還是考慮清楚些。”
納蘭云溪暗道她選擇嫁給容鈺圖的還不是他的勢力?此時不用何時用?剛好藉著這次的事看看容鈺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他和這長公主PK一下看誰能贏,但願她的選擇沒有錯,他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哼,你這丫頭也有趣,這性子夠烈,敢威脅我?那今日就讓你看看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長公主被納蘭云溪一激,頓時怒氣衝衝的指著她說道,之後又看了一眼那兩個婆子,冷笑一聲道:“將這丫頭給本公主拖出去,拖到侯府大門外面,既然她說我不該插手侯府內院的事,那我便將她押到侯府外面去,我就是要為我兒子報仇,侯府也不能將我怎樣。”
長公主說完後一擺手,那兩個婆子答應了一聲,便將納蘭云溪一把拖著往外走,那兩個婆子似乎經過專門訓練,手勁兒非常大,抓著納蘭云溪像抓小雞似的,拎著毫不費力。
“公主既是非要教訓云溪,云溪也無話可說,那又何必要離開侯府?就在這府中豈不是更能顯示您的威風?”
納蘭云溪知道就算自己伏低做小委曲求全,長公主也絕不會放過自己,況且還有納蘭雲若和納蘭雲煙姐妹二人在她跟前挑撥,看來今日她是非要那自己撒氣,以在侯府立威了,那她也沒必要裝孫子,若是服軟只會令她更加瞧不起她。
“在侯府教訓你算什麼本事,本公主要在侯府大門前當著京城貴族百姓的面教訓你,這才能顯本公主的威風。”
長公主見納蘭云溪一直嘴硬不肯服軟,心中也氣得要命,伸手一指她恨恨的說道。
那兩個婆子拎著納蘭云溪一路往外走,納蘭雲若見舅母大發神威,頓時心中一陣暢快,暗道今日趁著這個大好機會,定要讓納蘭云溪不死也脫層皮。
納蘭云溪不再說話,任由兩個婆子拖著她往外走,她向何嬤嬤使了個顏色,何嬤嬤焦急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