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人都要跟著遭殃,情急之下,他看了一眼一直垂頭凝立的納蘭云溪,然後湊到她跟前,輕輕的碰了碰她,讓她開口勸說容鈺。
雖然這裡遵從的是三綱五常,女戒女訓的法則,但容鈺寵妻已經名聞東陵朝堂,朝中都瘋傳國師在朝堂上雷厲風行,從容決斷,回到府中面對夫人的時候卻敬畏如虎,對她事事言聽計從,這件事早就暗中流傳開來,朝中大臣家眷們大多都羨慕納蘭云溪,而大臣們卻暗中嘲笑容鈺懼內,有損他國師的威名。
但這話他們也只是敢私下裡偶爾議論一句,哪裡敢明著說?此時他一看事情要糟,而國師夫人一直站在一邊不說話,雖然他不知道此時她的話國師會不會聽,但還是想著一試,死馬當做活馬醫。
納蘭云溪正垂頭聽著容鈺和北齊使臣團交鋒,心裡正被他罵北齊的話聽得爽快,突然覺得有人碰了自己一下,他一扭頭便看到已經皺成苦瓜臉的禮官,待他說了自己的意思後,才一笑點了點頭。
她碰了碰容鈺的手肘,然後便抬起頭來看向對面的使臣隊伍。
一眼看到的是唐少卿和秋白那兩張熟悉的面容,納蘭云溪一怔,隨即驚異的伸出纖白的手指一指對面的二人道:“你們,怎麼會是你們?”
唐少卿看到納蘭云溪之後,臉色也是一頓,只好苦笑一聲對她點了點頭,而秋白卻似笑非笑眼神溫軟的也看著她。
納蘭云溪想過秋瓷是北齊的名門望族,卻沒想到她居然皇室中人,而且,唐少卿和秋白早就已經到過東陵了,她看了一陣二人,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國師夫人,少卿這廂有禮了。”唐少卿見納蘭云溪笑了起來,以為她是想到了他們已經見過面的事,頓時身子微欠行了一禮。
“敢問太子殿下,您一定要婉兒親自向你們道歉麼?”
納蘭云溪卻不回答他,她笑了一陣之後,便淡淡的開口問道。
而容鈺此時見她開了口,便乖乖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他見納蘭云溪認識這兩個人,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定是那日她去買麵包的時候見到的那兩個男子了。
然後,他也瞬間就明白了納蘭云溪的意圖,不由得也撇唇笑了笑,不再說話,放心的讓她去交涉。
“是,公孫婉兒將我北齊使臣團一眾人打成了那樣,必須向我們道歉。”
唐少卿見納蘭云溪意味不明的笑著,也不知道她笑什麼,但是,原則問題上他還是不會讓步的。
“太子殿下,我覺得,國師說得很有道理,不如,這件事就此算了吧,就當是不打不相識好了,我和你們不也是不打不相識麼?若太子殿下非要婉兒和你們道歉的話,我會讓她道歉的,不過,我也會將曾將似乎見過太子殿下和秋瓷的哥哥這件事如實稟報我東陵皇上的。”
納蘭云溪先抑後揚,堅決支援容鈺的做法,卻也暗中威脅唐少卿,若是他不肯就此作罷,那她就會將他和秋白提前進入北齊的事告訴皇帝,那皇帝必然會懷疑。
別國太子提前就離開使臣隊伍暗中潛入自己的國家,皇帝那般多疑敏感的性子,一定會將這件事陰謀論了,況且,他們提前潛入東陵也說不準就是要預謀什麼事,公孫婉兒打人那件事和他們偷偷潛入東陵這件事比起來,只是小菜一碟,如今他們還得和他們說好話呢。
“你……國師夫人若是這麼做,有失君子所為。”
唐少卿一窒,沒想到納蘭云溪居然拿這件事來要挾他,頓時一口氣憋在心裡上不來下不去,良久,才喘著氣開口說道。
“太子殿下,我只是個婦人,不是什麼君子,做這件事完全沒壓力啊,而且,我還救過睿貴妃,單憑這件事,你們也該給我個面子,讓我做主這件事。”
納蘭云溪卻臉色一沉,毫不猶豫的反駁回去,若是他們不仁,那她自然也會不義。
正在這時候,何嬤嬤也去而復返,她一來便將手中的一塊帕子交給納蘭云溪,納蘭云溪看了一眼帕子中的東西,確實一枚玉佩,晶瑩剔透,水頭很足,一看就價值連城。
她緩緩將那魚排舉了起來,唐少卿一見那玉佩,頓時臉色大變,伸出手指著玉佩微微有些顫抖。嘴唇動了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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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發現私情,開始解毒
納蘭云溪原以為睿貴妃可能會比較官方的下一道手諭直接命令北齊太子不要再和她追究這件事,畢竟,她是救了她的性命的,這麼個面子她覺得她還是應該會給她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