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經一副憂心忡忡的神情,完全沒有方才在國師府的跋扈張揚了,她對流觴的話很是贊同。
“婉兒說的對,我們若是衝出去,那還有一線生機,若是留在這馬車裡,那我們幾個今日都會死無全屍,這麼一比較,我們還不如衝出去的好,而且……”
納蘭云溪看了一眼皺著眉頭不願被她護在角落裡的燕回道:“我絕不能讓回兒有事,就算我死了,也要護著他。”
燕回聽了她的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皺著眉頭一把拉住她的手緊緊攥著道:“我命令你,不許你死,你不怕死,你以為我就怕死麼?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而且,還受了那麼大的痛苦,如今這樣有什麼好怕的?這難道還能比我曾經經歷過的更可怕?不許你說喪氣話,我們倆都要活著。”
說完後他一瞬不瞬的看著納蘭云溪,他說的這番話公孫婉兒和流觴是不懂的,但是納蘭云溪卻懂,他重生之前在侯府受了那辦法非人的痛苦,慘死之後又在燕回的身上醒來,可是燕回也沒給他個好身體,仍然要遭受腹痛的折磨,經歷過他那般的痛苦的人,死,對於他來說實在不算什麼事了。
納蘭云溪見燕回眸子裡是決絕般的鎮定,知道自己今兒若是丟下他出去赴死的話,他也絕不會獨活,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她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經做了這個決定了。
“好,回兒,既然這樣,那我們一起衝出去,無論生死,我們姐弟都在一起。”
納蘭云溪考慮了一會兒,突然一拉燕回站了起來,不再讓流觴庇護他們。
今日的情形顯然和上次她給燕回開刀動手術的那次大不一樣,上次那批刺客只是想要單純的刺殺她而已,而如今的這批刺客卻不再只想刺殺她,他們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心思,要將馬車裡的人全部殺死。
而且,他們用的是弩機,在她來到這個大陸瞭解到的訊息裡,這弩機好像不應該是這個時代應該有的東西,那他們哪裡來的這麼厲害的武器?難道是她瞭解錯了?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絕密訊息?
她突然想到了裴逸,若是別人她不敢說,但若是說裴逸製造出這些弩機的話,那她是相信的,只要有圖紙給他,他絕對能造出這樣的武器來,不過……
她心裡此時疑點團團,覺得根據先前的對比,那上次刺傷她的那批刺客應該是蘇玉落下的命令,但此時這批刺客用的這般厲害的兵器,又讓她產生了懷疑。
“婉兒,流觴,他們用的那兵器你們注意到了麼?這是哪裡的兵器?”
納蘭云溪沉吟了半晌,自己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問身邊的二女道。
“夫人,他們用的是弩箭,我跟著國師,曾經見過他拿著的一張圖紙,但是他說這種兵器我們暫時是造不出來的,而今天我一見他們手中端著的那東西,便認出是弩箭了。”
流觴思索著將這話說了出來。
“你說,你見過圖紙?那你覺得,若是有圖紙的話,我表哥裴逸可能造得出來?”
納蘭云溪反問道。
“夫人,若是讓裴公子按照圖紙來造那兵器的話,我想八成能造得出來。”
流觴點了點頭說道,若是裴逸都造不出來弩箭的話,那別人更不行了。
“哎呀,表嫂,我們如今要研究的不是那弩箭的來歷,而是如何對付這些人,他們這群人一看就是有組織的,好像在等著某個人下命令,並不是毫無章法的刺客。”
公孫婉兒見納蘭云溪和流觴這個節骨眼兒上卻討論起那弩箭來了,不由急著開口攔了二人的話頭。
“是啊,流觴,為今之計,我們只能衝出去了,否則,才會半點活路都沒有。”
納蘭云溪暫時放棄討論這件事,當務之急是要如何和對面的這群人對峙,並不是討論這個。
“好,表嫂,我們都聽你的,你說衝出去,我們就衝出去,今日能和表嫂並肩作戰,是我一直嚮往的,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要破釜沉舟,盡力一試。”
公孫婉兒點了點頭,頓時以納蘭云溪馬首是瞻,豪情萬丈的說道。
“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回兒,你武功怎麼樣?’
納蘭云溪定下這件事,又轉頭問燕回道。
“你別把我當成廢人,我雖然在榮王府一直生著病,但正因為如此,父王才更注重我的武功,請了高人教我,我的武功足夠自保,反正肯定不會拖累你們。”
燕回聽了這話頓時又便便扭扭的說道。
“那就好,如此看來,武功最差的還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