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婉兒眼珠子轉來轉去,一會兒瞅著容鈺,一會兒瞅著納蘭云溪,納蘭云溪已經徹底呆住,分不清眼前這是什麼狀況了。
真是鬱悶啊,上街跟蹤蘇玉落偷個藥引,也能碰到親戚,本來以為容鈺就他們姐弟倆,但是現在不僅有這麼一大家子人,還有這麼多親戚,隨便走到路上都能碰到,這是緣分呢還是他們容家家大業大親戚太多了?
那邊馬車上的公孫錦聽到公孫婉兒嘰嘰喳喳的話,頓時一掀馬車探出頭來,身子還在車轅上就直接一躍而起,片刻間便飛身上了容鈺的馬車,和公孫婉兒頭碰頭立在車轅上,看向裡面的容鈺和納蘭云溪。
他一來,馬車上頓時有些擠了,清泉都快被他擠下去了,公孫錦見狀先是扭頭看向他道:“清泉,你去前面坐我的馬車吧,這車我來替你趕。”
清泉木訥的看了他半晌,見他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才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流觴道:“走吧,我們到前面去,今兒也坐一坐落日族王子的專用馬車。”
流觴卻是沒見過公孫錦兄妹的,不過見清泉如此表現,也猜到了二人的身份,於是點點頭,二話不說,和清泉一前一後上了公孫錦的馬車,不過,流觴坐進了馬車裡,清泉仍然趕車。
“表哥,沒想到這的是你,我和婉兒日夜快馬加鞭,就為了早一日到京城,好助你一臂之力,父親生怕你和表姐被姑丈一家欺負了,得知他們一家進京,立刻便派我和婉兒也進京,前來幫你。”
公孫錦見到容鈺之後,也是一臉傾慕驚喜的表情,看來容鈺這個表哥在這兄妹倆的心中地位還是很高的,是十分受他們尊敬的。
納蘭云溪嘴唇動了動,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此時她還像是在雲裡霧裡般,不明白眼前之人的身份地位,不過聽他們二人的話,應該是大堯那邊的人,她暗道難道是容家的旁支?
那月不對啊,旁支的話,不應該叫表哥表姐的吧。
“這就是小表嫂啊,果然是國色天香,靈慧內秀,不愧能將表哥迷得神魂顛倒啊。”
公孫錦一看就是個毒舌控,和容鈺說完話後,立即就轉向納蘭云溪,半是調侃的說道。
“呃……你們,你們是誰啊,這神叨叨的,一遇到就叫表嫂,我還不知道你們是哪路親戚呢。”
納蘭云溪見容鈺眉眼間怒氣更盛,尤其是公孫錦說完話之後,見他也沒有要開口給自己介紹的意思,只好自己開口問她們兄妹二人的來歷了,到底和容家是個什麼親戚關係,她也好分得清親疏遠近啊。
“娘子,別理這對奇葩兄妹。”誰知納蘭云溪剛說完,容鈺便一把將她摟在懷中,斜睨了一眼公孫錦和公孫婉兒,聲清冽的說道。
“啊?夫君,他們是誰啊,看起來好像和你很親的樣子,應該不是極品親戚吧。”
納蘭云溪一聽容鈺這話就知道他們的關係應該是很親的了,一定不會是和容國公按一家子一樣的,若是和他們一樣的,容鈺根本就不會說這種話,連搭理一下他們都不肯。
“喲,嘖嘖,表哥,你總是和麼奇葩,自己奇葩還說別人奇葩,真是的,合著我和哥哥來這裡幫你和表姐,還是熱臉貼了冷屁股了?”
公孫婉兒一聽容鈺的話,頓時心生不滿,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奇葩,還說她和哥哥都是奇葩,即使是容鈺,她也不會讓著他,得和他分出個輸贏來。
“好了,好了,妹妹,你就少說幾句吧,反正表哥素來就是這個性子,只不過可苦了表嫂了,要天天忍受他這陰陽怪氣的性子。”
公孫錦不著痕跡的挑撥著納蘭云溪和容鈺,容鈺聞言頓時眉峰一挑,看向公孫錦,眼中充滿警告。
“你們不來,我還能清靜兩天,你們來了,才會到處給我添亂惹事。”容鈺半點不領情,冷著臉喝叱道。
還敢當著納蘭云溪的面挑撥他和她的關係,公孫錦是皮癢了吧,容鈺嘴上說著,心裡想著,眼刀子一眼一眼的剜著公孫錦,暗道他若是再敢挑撥一句,他就將他打下馬車去,讓他自己走著回國師府。
“哎呀哎呀,好了表哥,我們一見面就要鬥嘴,哦,不,雖然這麼多年沒見了,但鬥嘴的毛病還是改不了,連往來的書信中也基本上每次有半篇是在鬥嘴。”
公孫婉兒見容鈺生氣了,暗道自家哥哥每次都要在老虎嘴上拔毛,明知道他寶貝表嫂寶貝的什麼似的,還故意這般挑撥,再多說兩句,他真的有可能不讓她們住在國師府,要讓他們住在驛館中去,那還有什麼樂趣?
“呃,婉兒妹妹,還是你跟我說說你們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