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容家只有你和王妃。”
納蘭云溪見他還是不肯告訴她詳情,便有些真的惱了,最一撇便將自己打聽到的訊息說了出來。
“哦,這個……這的確是我的疏忽,也不怪你不知道,因為容家自大堯被攻佔之後便被皇上任命在那裡駐守,我和姐姐自小便被送到了京中,所以,朝中多數人雖然知道容家在大堯駐守,卻也很少提起,而且這些年來從未回京,我和姐姐和容家也不親近,所以便沒有向你提起。”
容鈺斟酌了半晌,才將這個訊息告訴了她。
“真的是這樣?你和姐姐自小便被送到了京城?”納蘭云溪聽著這話有些怪異,卻又想不通覺得哪裡不對勁,只是喃喃的又問了一遍。
“是真的,如今你都是我的妻子,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我和姐姐自小被容家送到這裡,他們對我們姐弟二人也從來不曾過問,所以,我們倆也從來不對人提起這事,這沒什麼好提的,有這樣的家人還不如沒有。”
容鈺小心的給她夾著菜,口中緩緩的向她解釋著,希望她能將他的話聽進去。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連姐姐那樣口無遮攔大條之人也沒和我說過你們容家的事。”
納蘭云溪鬆了口氣,同時心中也有些替容雪和容鈺難過,尤其聽了容鈺說的那句有家人還不如沒家人,這句話中透著一股落寞,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就心軟餓了下來,不再追問了。
自己雖然也不濟,但好歹還有個裴芊芊,對她疼愛有加,還有何嬤嬤,自奉了自己親孃的命令潛伏在她身邊保護她之後便對她忠心耿耿,想想還是比他幸運些。
想來估計容家也是大家族,府中人口眾多,兒女成群,多容鈺和容雪兩個也不多,少了他們也不少,所以才將他們留在京城肚子生活這麼多年而不聞不問吧,不過,他們的父母也真是鐵石心腸,自己的親生兒女,這麼多年不見面都不想念麼?
“恩,以前國師府沒有女主人,我又不願讓那些姬妾們打理府中的事物,自己也懶得管,所以便只自己攢了些銀子和老婆本,想著等娶了媳婦就將家裡交給她打理,如今你過了門,成了我的妻子,國師府自然是交給你的,若有什麼難處你就和我說,我們一起將國師府的產業重新整頓起來,如今和以前不同,一定要給你些銀子供你使的,知道了麼?”
“哦,好,我知道了,放心,我已經看了那些田產和鋪子了,賺錢的事我最在行了,一定能讓國師府富得流油。”
納蘭云溪被容鈺這麼一打岔,頓時忘記了自己心中的懷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向他保證道。
“恩,快吃,吃完我們早點歇息,明日一早好回安寧侯府。”
容鈺見她終於將這件事先放下了,不由鬆了口氣,低頭默默的吃起飯來。
吃了飯,納蘭云溪也累了,她推著他在國師府轉了一圈,問了問關於他的腿解毒的事,得到他的保證後,便回房早早的歇下了,今日她也累了,而且明日回府想必還會有些事情發生,所以一挨著床她就呼呼睡了過去。
本來容鈺還想纏著她在親熱一番,但見她興致不高,累得眼睛都睜不開,只好親了她半晌,撫摸了她半晌,才摟著她睡了過去。
第二日納蘭云溪沒賴床,早早的就起來了,這讓綠意還有些奇怪,這幾日雖然嫁到了國師府,和在安寧侯府不一樣了,但納蘭云溪賴床這個習慣一直都沒改變,每日裡總要她和翠竹叫上十幾次才磨磨蹭蹭的起來了,好在這裡除了國師就她最大,沒有其他的長輩,不用去請安什麼的,也無所謂,可今天她和翠竹還沒叫她她自己就起來了。
“夫人,您今兒起得倒早。”流觴端著早飯進來,見綠意和翠竹已經伺候著她梳洗完了,不由得開口調侃了一句。
“自然,因為今日要回門,當然要早些起來了,我娘和嬤嬤估計早就等不及了,說不定半夜就起來了呢,想到她們在侯府中等著我,我就不忍再賴床。”
納蘭云溪和流觴的關係此時還真的像朋友似的,說話更隨意些,所以流觴才敢和她開玩笑。
“哦,夫人,那您快點用飯吧,國師說他不吃了,他在書房處理點事,等你吃完後過來和你一起出發。”
流觴將自己親手做的精緻的早飯擺好,順便將國師讓她傳的話也告訴了她。
“好,那國師吃了麼?”納蘭云溪暗道這裡的習慣是一日三餐,比較符合她前世的飲食方法,否則不吃早飯她是受不了的。
“國師沒吃,他讓您先吃,說他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