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跑過來向婢妾稟報說蓮姨娘昨天夜裡吊死了。”
那女子說完後又落下淚來,納蘭云溪一邊聽著她的話,一邊盯著那屍體看了幾眼,等她將話說完後,她已經幾步走到那屍體跟前,蹲下身子檢視起來。
幾個女子見她翻動屍體,不由面面相覷,想到國師大婚前夕,她們也曾派人去打聽過新夫人的身份背景,最後打聽到的訊息是新夫人只是安寧侯府的一個庶女,而且性子古怪,不似尋常貴族人家的女子。
尋常貴族人家的貴族女子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外加針線女紅德容言功三從四德內外皆修,而這位安寧侯府的三小姐卻對那些一竅不通,她專驗屍,跟個仵作似的,如今見她如此,果然如傳說中的一般,別人看到屍體躲都來不及,而她一看到屍體便立即湊了上去。
納蘭云溪沒說話,在蓮姨娘的屍體前蹲了下來小心的檢視,流觴早知她的習慣,已經將她可能會用到的工具手套一應屍檢用的東西都拿來了。
蓮姨娘的屍體被用一塊白布蓋著,納蘭云溪戴上流觴遞過來的手套和後,一把揭開白布,身邊的幾個姬妾登時嚇得用手捂住了眼睛,有一兩個大膽的也只是站得遠遠的,偶爾張望兩眼,並不敢看她的死狀。
白布一被揭開,納蘭云溪頓時閉了閉眼,連跟在身邊的流觴也不禁扭過了頭,久未見這樣的屍體,納蘭云溪還是被眼前的慘狀驚到了,其實這屍體比起跳樓的臥軌的碎屍的等等等等已經算體面的了,只不過云溪自穿越以來也只是在這閨閣中每日裡和宅子裡的人
打交道,遇到的死人也大多死得比較簡單,不是上吊的便是溺水的,並沒有十分變態的死法。
因為古人就算死的時候也是要體面的,自殺或被殺都會給自己或者給別人留下全屍,除非變態或者罪大惡極之人才會被分屍。
眼前的女子面部發紫伴有淤血,眼球輕微突出,舌頭露出齒外,足尖下垂,頸部有明顯的勒痕,根據這屍體的特徵一眼看去,的確是上吊而死的。
這樣的屍體檢驗只是小兒科,根本不用動用什麼工具,這些特徵納蘭云溪閉著眼睛都能數出來,她只稍微翻動了幾下屍體,看了幾眼,便站起身來,隨即除去手套,並將方才容鈺蒙在她臉上的面紗也除下來,蒙著這個她著實不習慣,又不是見不了人。
她這個樣子還讓他的這些姬妾們以為他故弄玄虛,說不定私下裡也會嚼舌根說她長得醜,她的容貌秉承了秦玉蓉的優良基因,長得是真心不差的。
容鈺見她翻動屍體,便知道她要做屍檢了,以前他也只是聽到傳言,並未親眼見過她做屍檢,今日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檢驗屍體,看到她認真專注的模樣,他心裡不禁動了動,有一句話自動飄過腦海:專注的女人最有魅力。
見她沒用多少時間就已經檢驗完了屍體走了回來,他不禁有些期待的問道:“如何?”
“確實是上吊而死……”
納蘭云溪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才抬眼看向已經圍攏在容鈺身邊的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子。
“哪位是洛姬?”她掃了一眼,見這幾個女子的長相倒是都不錯,也都稱得上是美人,有溫婉的、奔放的、潑辣的、野性的、清純的…倒是燕環肥瘦,各有千秋,可是這打扮……
也許是自己的眼光和這個時代人對美的認知不同,她們的梳妝打扮和衣著生生的將自己的容貌拉低了不止一個檔次。
聽了她的問話,容鈺也瞥了一眼立在身邊的幾個女子,然後便見一個身著梅花宮緞素雪絹裙,長相妖嬈嫵媚的女子站了出來,小心的上前施了一禮,語聲有些顫抖的道:“婢妾是。”
“你自己說說你和蓮姨娘是如何鬧起來的?你為什麼要欺負她?”
納蘭云溪見這女子眼中有恐懼害怕的神情,暗暗將她的表情記住。
“這…”那女子說了一個字便“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然後又道:“國師,夫人,饒命啊,真的不關婢妾的事啊,蓮姨娘平日裡便愛炫耀,但凡做了一件新衣裳或者得了個新的頭面首飾,便一定要向姐妹們炫耀一番,而且,她脾氣還不好,別人若是悄悄的不說話還好,但凡有說她兩句的她便會和人家吵個不停,而且…而且,她還說她是皇上賜給國師的,她的身份比我們高多了,就算國師成親之後想要正式給園子裡的幾個姨娘們開臉,那也輪不到別人……”
那洛姬跪著斷斷續續的說著,卻是並不說她和蓮姨娘的過節,而是說了蓮姨娘平日裡的行為和為人品性。
“那你和她是怎麼起衝突的?難道是她又向你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