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們進去。”容鈺見她如此聽話,奸計得逞不由得心中暗爽,一拉她的手二人便一起往府中走去。
一進府中,便見大門口跪著一人,嗚嗚咽咽的哭著,管家也在一邊站著,正急得抓耳撓腮,見容鈺和納蘭云溪終於回來,登時急急的幾步奔過來,然後向二人行禮。
“這是怎麼了?”容鈺看了一眼管家沒說話,卻是皺起了眉頭,納蘭云溪見大門口跪著哭泣的丫環正是昨日他們回府時來請容鈺的蓮姨娘的丫環,此時又跪著哭著,不由得出聲問了一句。
“夫人,這是蓮姨娘的丫環,今天早上夫人和國師剛進宮不久,這丫環便來稟報說蓮姨娘上吊自殺了。”
管家戰戰兢兢的開口稟道。
“什麼?真的自殺了?”納蘭云溪一窒,開口問道。
“國師,國師,您一定要為我家姨娘做主啊……”
納蘭云溪一開口,方才還嗚嗚咽咽哭泣的蓮姨娘的丫環便放聲大哭起來,而且小心的抬頭看了納蘭云溪一眼,眼中厲色一閃而過。
“夫人,確實是真的,奴才已經去看過了,蓮姨娘確實已經氣絕身死。”
管家見納蘭云溪問話,忙擦著汗上前回到。
“既如此,我們便去看看吧。”
納蘭云溪暗道沒想到那蓮姨娘還是個有骨氣的,不過,這下她也攤上事了,看這丫環方才對自己憤恨的眼神,想來那蓮姨娘是聽了自己的話之後激憤之下上吊而死,這下出了人命,那她在府中便不好立足了。
別人只會說她這新主母太過跋扈霸道,剛一過門便欺壓妾室,鬧出人命來了,這件事對於以後自己想要在國師府立足,掌管國師府內院之事和府中的產業,有很大的影響。
納蘭云溪這樣想著便抬腳往裡走,準備跟著管家去看看,畢竟是一條人命,雖然不是她親手所害,卻也和她脫不了關係。
她這一走,管家忙在前面引路,而容鈺卻未動,只是一臉怒氣的坐在輪椅上,並沒有要和她一起去內院看看的想法,那丫環見容鈺不動,頓斯呆了呆,也跪著沒動。
“國師,您要為我家蓮姨娘做主啊,昨兒她本來就受了氣,被洛姬欺負,氣怒之下要上吊,奴婢前來向國師稟報,夫人和她的丫環還說了那樣的話,奴婢回去將夫人的話原話轉告給蓮姨娘,姨娘頓時停止了哭鬧,憋著氣用過晚飯後便早早的歇下了,誰知今日一早起來,奴婢見蓮姨娘遲遲未起床,便進臥房中去叫她,可是奴婢一進去,就見她……她吊在房中,奴婢大驚之下忙叫了外面的小丫頭進來將姨娘解下來,可是……她早就已經氣絕身亡。”
那丫頭哭哭啼啼將蓮姨娘上吊自殺的過程說了一遍,然後抬頭看了納蘭云溪一眼,眼中露出憤恨的神色。
她這一番話便是當面向容鈺告狀了,將蓮姨娘的死推在了納蘭云溪身上,昨日她和她的丫環不是囂張跋扈的說讓她家姨娘要死便快點去死麼?還說的那般惡毒,讓她助她一臂之力,今兒蓮姨娘真的死了,看她們要怎麼辦,無論如何都是一條人命,看她如何交代?
而納蘭云溪心中的確是有些打鼓,也後悔昨日為了逞一時口快說了那些話,如今真的出了人命,對於這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來說也許死幾個人不算什麼,可是她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前世她的職業讓她不是和病人打交道就是和死人打交道,也見過各種各樣的屍體,但那都和她沒有直接關係,是別人所殺,而現在這女子卻是因她的話而死,她心裡就彆扭了。
所以,那丫環向容鈺告狀的時候,她並沒有出聲,而是抬眼看了容鈺一眼,眼中有一絲彷徨和悔意,還有些委屈和傷心,她心裡其實有點害怕容鈺也覺得自己是個惡毒之人,一進府便鬧出了人命,怕他心裡怪怨她。
“哼,不過是個姨娘,死了便死了,派人抬出去買口棺材賣了便是,還在這裡哭什麼?沒聽見夫人說要去看看麼?本國師將她們好吃好喝的供養在府中,就是為了讓你們安生過日子,不要來打擾,可是,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在本國師成親第一日便來打擾,如今還賭氣上吊,你們想做什麼?”
容鈺並沒有怪怨納蘭云溪,而是開口呵斥那跪著的丫環,那丫環被容鈺一喝,頓時呆了呆,似乎沒想到他居然會如此處理這件事。
“罷了,今日本國師便如你們所願,親自去處理這件事,管家,去後院。”
容鈺說完之後,頓了頓又喝了一句,此時他滿臉怒氣,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是。”管家應了一聲,暗中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