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她冷笑了一聲,這還真是趕巧了,容鈺都說了,府中的那些姬妾他都沒見過,平日裡他都將她們安置在府中的後院,讓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過她們的安生日子,只有一點,不讓她們來打擾他,看府中下人對他敬畏的程度,他的話八成就是聖旨,沒人敢不遵守。
可是,如今她和他剛一成親,才回府,這小丫頭便大膽跑來向國師稟報姬妾之間的紛爭了,是不是說明,這是在給她一個下馬威?或者是故意給她添堵?
納蘭云溪沒有動,只是挑了挑眉,看了容鈺一眼,這還真是內外夾攻呢,外面來了尊大佛,還沒迎進門來,裡面這些小角色也開始上躥下跳了,這是打量她和容鈺昨日沒在府中拜堂,所以這些姬妾們猜測著她並不受容鈺待見,所以才會這麼做,是在試探麼?
正在這時,流觴已經帶著昨日提前進府的綠意和翠竹二人來了,兩個丫環一見她便跪了下去,口中說道:“奴婢拜見國師,夫人,歡迎夫人回府。”
“起來吧。”納蘭云溪看了一眼那哭泣的小丫環,卻沒搭理她,只讓自己的兩個丫環起來。
“是。”翠竹和綠意站起來一左一右站在她的兩邊,等著伺候她回房。
“國師,您快去看看吧,再遲一些,我家蓮姨娘恐怕便沒救了,洛姬是在太欺負人了。”
方才那丫頭見國師沒出聲,納蘭云溪也不搭理她,而是自顧自的和自己的兩個丫環說話,頓時眼神一閃,又提高些聲音像國師說了一遍。
容鈺看都沒看那丫環一眼,直接當她不存在,只是看了納蘭云溪一眼,納蘭云溪頓時會意,又看了一眼翠竹。
“住嘴,你是哪個姨娘的丫環,敢在國師和夫人面前放肆?國師和夫人剛剛新婚,今日才進府,你這不長眼的東西便跑來說些雞毛蒜皮的事,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你是打量我們夫人好性兒,想給她個下馬威麼?還是想讓她一回府,就給她添個堵?”
沒等納蘭云溪說話,翠竹便上前一步,抬手一指那丫環,噼裡啪啦的便喝罵起那個丫環來了。
納蘭云溪的這幾個丫環裡,綠意穩妥細心,小蓮憨厚實誠,只有翠竹性子跳脫,很是潑辣,而且伶牙俐齒打嘴仗是她的強項,幾個丫環在納蘭云溪潛移默化的調。教下,早就將她的行事作風學到了幾成,所以她收到納蘭云溪的目光之後,立即就站出來發揮她的特長,氣勢洶洶的將那丫環淹沒在自己的口水中。
那丫環被翠竹一喝罵,頓時忘記了哭泣,抬起頭看了一眼國師又看了一眼納蘭云溪,似乎沒想到新夫人身邊的一個丫環居然這麼彪悍,而且當著國師的面居然敢如此囂張無禮,不由得楞了一下。
“看什麼看,還不快退下?你家姨娘要上吊你便拿著繩子在身旁好生伺候著,好好的助她一臂之力,等她死透了在來向夫人稟報,夫人保證會好生安葬你家姨娘的,現在你沒聽到九公主來了麼?難道你覺得你家姨娘比九公主都尊貴麼?”
翠竹見國師沒出聲,膽子更加大了,說話也越發的順溜了,不等那丫環再次開口,便又嘰嘰喳喳的說了一通,然後退了回去,等著納蘭云溪示下。
“你…你…”那丫環沒料到納蘭云溪身邊的一個丫環如此彪悍,而且身為奴才敢直接咒她家姨娘去死,頓時驚得呆住了,眼神委委屈屈的瞟著國師,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還嘴。
站在旁邊的流觴默默的為那丫環和姨娘鞠了一把同情淚,也不知道她家那姨娘是受了誰的挑唆,想透過這種方式讓國師去她的院子裡?一來是為了趁機見一面國師,二是為了落納蘭云溪的面子?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不打聽打聽納蘭云溪的行事作風,更不打聽打聽國師對納蘭云溪的態度是如何的,便這般沒腦子的撞上來,也真是難為她能做了國師的姬妾了。
一旁跟著伺候的管家也被納蘭云溪的這丫環驚得抬手擦了擦汗,他暗道新夫人入府一定會給自己立威,但卻沒想到會用這般激烈彪悍的方法,他深深覺得她這方法好像有些太過了,畢竟他們剛剛新婚,國師未必就能容忍新夫人這般囂張狂妄吧。
容鈺聽了翠竹的話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這丫頭調。教出來的丫環,還真是彪悍得讓人刮目相看,這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也值得嘉獎,看來這丫環平日裡就對納蘭云溪的命令唯命是從,除了自家主子,別人的話估計都不會當回事,否則,一般丫環哪裡敢當著新姑爺這麼放肆?
直接就詛咒新姑爺的姨娘讓她去死?還要伺候的丫環助她一臂之力?他嘴角的笑容越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