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進宮僅僅一年的時間,便被皇帝不動聲色的升為貴妃,那必然是有過人之處的,否則若是一般心智的女子,哪裡能夠有這樣的殊榮?
況且此時事情還未明瞭,並沒有查出引發皇后小產的就是那碗血燕粥,而且方才她和納蘭云溪進來之時。劉賢妃柳妃幾人分明說了睿貴妃不是單給皇后宮送了那血燕粥,還給她們幾人的宮中也送了,而她們吃了那血燕粥後好端端的,沒有半點事,偏皇后有了事,所以說這件事還不能妄下結論。
思量了半晌,容雪上前一步,向皇后稟道:“母后,雪兒覺得如今這樣的情形下處置睿貴妃,不妥。”
“哦?雪兒覺得有什麼不妥?”皇后聽了之後眼中終於有了一絲清明,追問了一句。
“母后,如今還不能判斷你流產就是因為喝了睿貴妃端來的血燕粥,保不準這中間還有其他原因,還望母后暫時忍耐,待我弟妹給您保胎成功之後,查清楚這件事再處置她不遲。否則萬一弄錯了,到時候向皇上也不好交代啊。”
容雪並沒有直接說,而是這般隱晦的說了出來。
若是她還沒有查清就將罪名強安在睿貴妃頭上將她下獄,萬一以後查出來不是她,那皇后的名聲就會受損,她在朝中素來被稱為賢后,若是那樣的話到時候她少不了還得擔責任,但是那陷害者便一箭雙鵰,既除掉了睿貴妃,也讓她的聲名受損,從此難以掌管後宮了。
皇后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雖然此時深恨給她下藥令她流產之人,但還是點了點頭道:“雪兒說的有理,也罷,梁嬤嬤,你便先將蘇小姐帶出去吧,讓云溪來給本宮保胎。”
“是。”梁嬤嬤又答應了一聲, 便到了蘇玉落身邊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她出去。
“娘娘,您攆臣女出去不要緊,可是,臣女還是要奉勸娘娘一句,您千萬要思量好啊,皇上召臣女進宮給娘娘診治,臣女萬萬不敢有半點私心,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啊。”
蘇玉落見梁嬤嬤已經走過來準備強項拖她出去,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她這時候都將皇后的血止住了,納蘭云溪即使還有什麼別的法子給皇后保胎,那也是建立在她的功勞之上才有可能成功的,而這個時候卻讓她出去,那功勞豈不是都要由她領了?所以她心中不服氣,仍然不尊懿旨開口力勸皇后,想讓她改變主意。
“蘇小姐的功勞本宮也會記著的,你的醫術也是不錯的,只是如今,但有一絲希望,本宮一定會保住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在這後宮中,本宮雖然掌管六宮,為一宮之主,但早已年老色衰,不得皇上的心,若再有個孩子傍身,在這後宮中好歹也能過得下去,所以,還請蘇小姐能體諒本宮的心情,本宮並不是不相信你的醫術,只是云溪能向本宮保證,而你卻不能……”
皇后見蘇玉落跪著不肯離開,心中頓時有些厭煩,暗道早知道她就不要她來給她診治了,如今這般倒像是被黏上了,她畢竟是皇帝召進宮的,若是她強行將她趕出去的話,皇帝臉上必然也不好看,所以,她此時還得對她好言相勸,讓她自己離開。
“皇后娘娘,這醫者一道,根本沒有哪個大夫能夠百分百的保證,任何病症都有可能出現萬一,真正的行醫救世之人絕對不會輕易向病人保證能治好她的病,這是對病人的不負責任,皇后娘娘此時的身子根本就不適合留下胎兒,這是任何一個大夫看了都會做出來的決定,而三小姐卻向娘娘保證,敢問,若是將來有個萬一呢?”
蘇玉落見皇后對她和納蘭云溪的稱呼上就顯出來親疏遠近之分了,叫她蘇小姐,叫納蘭云溪卻直呼其名,這就顯得她比較親近了,頓時心中更加不滿,在說話的時候也只叫納蘭云溪三小姐,根本就不承認她是國師夫人。
“娘娘,玉落小姐說的其實也不是沒道理,其實云溪就算能保得住皇后娘娘的胎兒,那日後也得皇后娘娘服從云溪的一切安排配合後期的保胎治療,這期間有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便可能前功盡棄,若是一切按照云溪所說的來做,那云溪可以百分百的保證娘娘能夠安全生下皇子,而且,萬一中間出了什麼問題,那云溪也可以用項上人頭擔保,一定能抱住娘娘的性命。”
納蘭云溪清麗絕俗的容顏上浮起一股淡淡的紅暈,此時這一番擲地有聲的話,不僅有力的反駁了蘇玉落的話,而且將她做不到的事也都做到了,她用項上人頭做擔保,將自己的命和皇后還有胎兒綁在一起,就算蘇玉落再伶牙俐齒,也沒辦法反駁了,而且,這樣的事她絕對沒把握,也不敢做。
果然,她話一落,皇后和容雪齊齊動容,容雪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