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那我也便告辭了。”
納蘭云溪見他將那湯一口氣就喝乾了,還是挺滿意的,笑了笑便開口要離開,然後看了容鈺一眼,不知道他是要一起離開,還是還要和他說什麼事。
“去吧,這次進京,容家的家當都在老太君那裡,你去向老太君支取一萬兩銀子放在府中官中的日常用度裡,這麼多人吃喝拉撒也是一大筆開銷,雪兒已經和我說過國師府的情形了,我們自己吃喝花用的銀子暫時自己出,等以後我們沒錢了,再由你們出。”
容靖擺了擺手,讓納蘭云溪和容鈺二人離開,頓了頓又開口說道。
“是,父親,我記下了,明兒就去和老太君要銀子。”
納蘭云溪提高聲音答應了一聲,既然容國公說要讓她找老太君支銀子,那自己自然不會客氣的,那可是真金白銀的錢,不要是傻子。
“娘子,我們走吧。”容鈺見她臉上露出高興的神色,一扯她的衣袖說道。
“恩。”納蘭云溪答應了一聲,便和容鈺一起出了容國公的書房。
出了門,納蘭云溪默默的推著容鈺的輪椅一起往自己的院子中走著,過了好一會兒,容鈺才問道:“娘子,你什麼時候來的?”
說完後他轉過頭來緊緊盯著納蘭云溪,觀察著她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我剛到門口,便聽到你說父親圓了土皇帝的夢,還說要和蘇玉落要解藥的藥引。”
納蘭云溪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將她聽到他們對話的內容告訴了他。
“哦,我還以為……”容鈺不禁鬆了口氣,幸好她只聽到了最後兩句話,並沒有聽到他們前面所說的話。
二人回到房中之後,容鈺換了身衣裳又去書房了,清泉方才來找他說有事要稟報,他就讓他去書房等著他。
納蘭云溪得了容國公和容老太君支取銀子的命令,回到屋子裡後便命流觴去芙蓉錦作坊中挑幾匹錦緞回來,再去錦繡坊請陳思思,讓她來府中,給老太君、楚秋歌還有她的兒女以及蘇玉落都裁衣裳,準備百花盛會上穿。
畢竟她們現在住進了國師府,大戶人家是要講究體面的,雖然她們估計自己也會準備,但是她在向容老太君伸手要銀子之前先給她們點福利也是可以的,她總要意思意思。
流觴領命去了,她又讓翠竹叫何嬤嬤來,打算讓她去一趟榮王府,將燕回的衣裳尺寸量了來,她要親手給燕回縫製一件袍子,讓他在百花盛會上穿,翠竹出去轉了一圈,卻一個人回來了。
“姑娘,奴婢去尋嬤嬤,小丫頭子說嬤嬤出府去了。”
“哦?她出府做什麼去了?”納蘭云溪不由得納悶,何嬤嬤出府一般都會向自己來稟報的,怎麼這次偷偷的出去了?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問過小丫頭子們,她們也都說不知道,估計嬤嬤沒找到夫人,便自己出府去了吧。”
翠竹猜測著說道,何嬤嬤出府一般只會親自向納蘭云溪稟報,不會讓人傳話的。
“哦,那你和小蓮去一趟吧,順便將秋瓷姑娘給我的麵包和牛奶帶些去,給榮王妃和世子都嚐嚐,她們日日待在府中,想必還沒吃過呢。”
納蘭云溪沒在意,又吩咐翠竹。
“是,夫人。”翠竹答應了一聲去了。
幾個成天圍在身邊的丫環都出去了,就剩綠意一個在身邊伺候,她皺了下眉頭,要不要再培養幾個衷心的大丫環?這一下子派出去幾個,身邊倒空落落的就剩綠意一個了。
她從自己的妝奩中翻出了兩套頭面首飾,然後叫上綠意,直奔老太君的院子中去,準備去和她要銀子,她先是來到楚秋歌的院子中,向要給她一套頭面,誰知她院子裡的嬤嬤說她不在,進宮去了。
納蘭云溪一怔,暗暗納悶起來,楚秋歌怎麼又進宮去了?皇后差點流產那日她就和蘇玉落一起進宮去了,但是她和容雪進宮之後卻並沒有看到她,只看到了蘇玉落,她一直隨容國公駐守大堯,在京城也是人生地不熟,怎麼會那麼頻繁的進宮?她進宮幹什麼去了?或者是見誰去了?
她從楚秋歌的院子裡出來後,皺著眉頭往老太君的院子裡來,一邊想著這件事的怪異。
還沒到老太君的院子中,便有個丫環一路小跑著追上了她。
“夫人,夫人,請留步。”那丫環揮著帕子,叫住納蘭云溪,不一會兒便跑到了她跟前。
“你是哪個院子裡的奴才?有什麼事?”納蘭云溪看了一眼那丫頭很是面生,並不像國師府的丫環,便想著可能是容國公府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