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容國公進京之後,楚秋歌便第一時間進宮,想向皇帝稟報這些年大堯的詳細情形,雖然平時她也飛鴿傳書向皇帝暗中遞摺子隨時彙報了容國公府和大堯的情形,但她知道,皇帝還是會親口詢問她一些事的,她伺候皇帝多年,他是個十分多疑的人,所以蘇玉落進宮的時候她才跟著進來的。
而當日恰好發生了皇后小產的事,皇帝一直在皇后宮裡處理這件事,後來她並沒有等到皇帝,就又悄悄的回了國師府,一直等到今日得空了才再次進攻覲見皇帝。
不過,她是皇帝侍女這件事,卻是沒人知道的,當時皇帝在給她重新捏造身份的時候,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都已經不在了,連容靖看來也是不知道楚秋歌曾經是皇帝侍女這件事的。
這樣也剛好能讓楚秋歌知道容靖最真實的想法,更好的監視他。
雖然當初皇帝將她嫁給容國公存的是讓她監視他的心思,可是她和容國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還和他生了三個兒女,她早就將那裡當成自己的家了,這十幾年來她過得也是小心翼翼,日日提心吊膽,她生怕容國公生了異心,那到時候她就只能遵循皇帝的密旨殺了他。
不過沒想到容國公這十幾年對大堯勵精圖治,試圖恢復大堯國力,只是做了一個臣子最本分的事,並沒有有異心,這讓楚秋歌心裡多少是安慰的,因為她對容國公對於自己和他生育的三個孩子早就有了割捨不掉的感情,假如容國公真的有異心,那再讓她親手殺他,她是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手的。
所以這次進京,容家的人都不願意,但她心裡卻是高興雀躍的,她十分了解皇帝的心思,皇帝這次將他召進京城,必然就不會再讓他去駐守大堯了,皇帝一定心裡有了更合適的人選,而容國公這次一定會被留在京城任職,那以後她就可以徹底將心放在肚子裡了,再也不用監視著他,不用擔心他會叛變東陵再生異心了。
她心中想了半晌之後,抬起頭來,目光堅定的搖了搖頭道:“啟稟皇上,容靖這些年來在大堯勵精圖治,建設國內經濟,發展農業水利,一心撲在大堯的治理上,並沒有任何謀反之心。”
楚秋歌考慮良久,聲音清亮的回答皇帝。
“恩,好,想來他也不敢有異心,既然如此,那他也算是我東陵的大功臣了,這次回來,朕便不讓他再回去駐守大堯了,就讓他在京城任職吧,朕再給他加官進爵一級,讓他在京城好好的清閒幾年得了。”
皇帝聽了楚秋歌的話之後點點頭,表示滿意,並直截了當的告訴楚秋歌這次容靖進京就不會再讓他回去了。
“皇上英明,謝皇上。”
“嗯,秋歌,這些年你在容靖身邊也犧牲了很多,你也是朕的功臣,朕也不會虧待你的。”
皇帝見楚秋歌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也知道她心裡的想法,又開口褒獎了她兩句。
“謝皇上。”楚秋歌再次出聲感謝皇帝,她是由衷的高興,真心的感謝皇帝能將容靖留在京城。
頓了頓她又問道:“皇上,那將國公調回來,您心裡可有了合適的人選再派去大堯進行統治?’
楚秋歌和皇帝的關係可以說是既是主僕,又像是朋友的關係,從景宣皇帝少年時期起,楚秋歌就伴隨在他身邊十幾年了,所以說話也隨意些。
“朕心裡還沒有最後定論,不過這次百花盛會朕想做一件事。”
皇帝沉吟片刻答道。
“做一件事?”
楚秋歌奇怪的問道。
其實放眼東陵朝廷,將容靖派去大堯駐守,是最好的人選了,一來有容鈺和容雪在京城為質,二來有她在暗中盯梢,所以容國公絕對不敢輕易謀反,即使他謀反,那楚秋歌也可隨時暗中消滅了他,還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若是再派一個人去的話,恐怕一時半刻之間沒那麼好容易控制呢。
“秋歌,你說朕若是讓大堯公主回去駐守大堯,那大堯那些暗中隱藏的反對勢力還有大堯國內的朝臣民心會不會更加穩定呢?有沒有可能讓他們永遠的臣服東陵?”
皇帝沉吟著說出了這番話。
“什麼?大堯公主?當年皇后娘娘她……有了身孕?那二皇子……”
楚秋歌並不知道這件事,也不知道秦玉蓉在做東陵皇后之前是有了身孕的,不僅她不知道,就是整個東陵知道的也沒幾個人,當年秦玉蓉生下的是二皇子燕翎,而且誰都沒有懷疑他不是皇帝的兒子,但是如今皇帝這麼說,若是大堯公主的話,那就說明燕翎不是皇后的兒子,那大堯公主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