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用她保住皇后娘娘的龍胎來向皇上求情,讓他酌情處理。
而一邊和燕成並排而坐的容鈺卻也始終悠閒的喝著宮女端上來的茶,不見絲毫擔心,似乎對納蘭云溪十分放心,料定他能在約定的時間內找到兇手似的,他在一邊只是幫她掠陣而已,也不開腔幫她說話。
容雪見這樣的情形,也才慢慢的放下心來,既然自家弟弟都不心急,她急個什麼勁兒啊,還是先看看再說,如今不是還沒到時辰麼?
而當納蘭云溪將那香爐子拿出來讓皇帝找識香高手前來,又叫梁嬤嬤去叫皇后宮裡伺候的宮人之後,容雪才放下心來,暗道,還好,離規定的時間應該還有差不多一個時辰,現在她就心中確定了兇手的話,那時間應該是夠了。
納蘭云溪抬眼看了一旁坐著的容鈺,見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一刻也沒有離開,眼神中一直蘊著暖意,不由得心中底氣更加足了。
她現在好像已經越來越習慣容鈺了,就像如今,他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什麼都不錯,她便覺得安心了,她對他的依賴感和適應程度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麼?
梁嬤嬤進去沒多久,就帶出來十幾個宮女嬤嬤,都是皇后宮平日裡伺候的宮人,那些宮人自然知道今日發生了什麼事,卻不知道將她們帶進來做什麼,不過一進來看到滿殿都是平日裡難得一見的貴人,立即便跪了下去,朝皇帝行禮。
皇帝也一直在皇后宮中坐鎮等著納蘭云溪找到兇手,其實他對於這些後宮爭鬥的伎倆是心中有數的,不過他和皇后的分工素來明確,一般情況下是不插手後宮事物的。
立了皇后就是要她掌管處理後宮的這一群女人的,若是這些事都要他這個一國之君來親自處理的話,那他還不得被分成幾半?
所以,今日之事他心裡明知睿貴妃是被陷害,但是若沒有人為她洗脫冤屈的話,那他也只好讓皇后處置她了,是要將她下獄還是其他的懲罰,他都不會干涉的。
好在皇后還不算太無知,知道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貓膩,沒有藉此機會將睿貴妃剷除,而是讓納蘭云溪將這件事查清楚,無論是不是睿貴妃做的,都要查出證據來,是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將她下獄處置她了,若不是,那也可以找到真正的兇手。
無論怎麼做,皇后都不吃虧,無論平日裡皇后和睿貴妃是和還是不和,這一次的事件總會緩和二人之間的關係,而且,皇上心裡終究是不願睿貴妃吃罪下獄的。
放眼整個後宮之中,長得如此像前皇后秦玉蓉的女子只有這位北齊送進宮的睿貴妃了,這一年來,他對她算不上寵愛,也不經常到她的宮殿裡去,偶爾去一次,也只是聽她彈曲唱歌,只在她的宮中坐一坐便離開了,對於一個長得如此像秦玉蓉的女子,他從心裡不願意強迫她或者褻瀆她。
他想讓她心甘情願的服侍他,侍奉他,而且雖然明著別人也看不出來他對她有多寵愛,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裡是緊張睿貴妃的,而這種緊張還是因為愛屋及屋的心裡,因為她長得像秦玉蓉,頂著一張和她相似的面孔,所以他才不願意她就這樣成為後宮爭鬥的犧牲品。
他在意一切與秦玉蓉相似的東西,雖然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秦玉蓉,但只要是和她相似的,或者是有關的,他都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護著些,做起決定來也優柔寡斷些,都說帝王無情,可帝王一旦動了情,那便是毀天滅地的感情。
對於自己的同門師妹秦玉蓉,他是深刻於骨髓中的愛戀,是求而不得的心碎與傷痛,這些年他對她的容貌幾乎都記憶不清了,卻仍然記得他和她之間曾經的點點滴滴,無論是令他傷心的,難堪的,稍微喜悅的,每一樣記憶和情緒他都刻骨銘心。
秦玉蓉是他這一生唯一的軟肋,即使她已經芳魂永逝,再也不得見之天顏,但她仍然是唯一能夠影響他做出決定的軟肋。
所以,睿貴妃沒有立即就被下獄定罪,而關係著東陵國運的鳳星納蘭云溪如今也還好端端的活著,這一切都是源於她。
皇帝看著睿貴妃和納蘭云溪,二人都和秦玉蓉有關係,一個是她的女兒,一個是他的妃子,而睿貴妃是氣質上更像秦玉蓉,納蘭云溪是長相和年輕時的她十分相似,這也是他一見納蘭云溪便立即就斷定她是秦玉蓉的女兒的原因。
秦玉蓉的五官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裡,而納蘭云溪的五官和她十之*的相似,所不同的是納蘭云溪是靈動鮮活的氣質,而秦玉蓉是飄渺如煙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氣質,光論性子的話,納蘭云溪和秦玉蓉是不像的。
他看著兒女又想起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