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件事便請您全權代為處置罷,兒子要進宮去向皇上謝罪。”
等人被拉走之後,納蘭康對老夫人行了一禮,木然的說道。
“請罪?”老夫人吶吶的問了一句,隨即便反應過來,然後點點頭道:“好,你去吧。”
正在這時,府中的其他人也被驚動了,納蘭雲塵和納蘭雲若兄妹二人還有許蘭芝納蘭雲朵都齊齊的奔了過來,一下子就跪了下去,跪倒了老夫人的身前。
“母親饒命,你就饒了侯爺吧,他做到如今的官位也不容易,求母親和大伯饒了他吧,相信他以後再也不敢了。”
許蘭芝還不明白詳細緣由,只是聽下人稟報說納蘭康要處置納蘭和,所以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可是等她到了這裡一看侯夫人和納蘭和的樣子,心中頓時明白過來,可是,她心中恨的卻只有侯夫人,而對納蘭和,她還是心存僥倖,希望老夫人能放過他,畢竟,他是她和納蘭雲朵的天,本來她們如今在侯府就處於弱勢,若納蘭和剛被封了幾天的爵位再被削了,那不僅會成為京城之人的笑柄,以後她們的日子便連當初都不如了。
“我饒了他不頂用,要皇上饒了他才行,罷了,今兒便連夜開祠堂,我在列祖列宗面前向他們說明此事,徹底將你們從侯府的族譜上除名,以後,我們就再無半點關係了,無論如何都互不相干。”
老夫人說了這麼一大段話,明顯有些不濟,她看了一眼納蘭雲塵和納蘭雲若,心中一陣厭煩,說完這話,也不管跪在地上的幾人,便扶著納蘭云溪的手往回走。
納蘭雲塵跪在地上傷心,難過,彷徨失措,種種心情齊齊湧上心頭,他無論如何都不願相信,原來他居然不是納蘭康的兒子,而是自己的母親和人私通的私生子,這個名頭比起侯府嫡子的名頭,差了豈止十萬八千里?
況且他自小就對納蘭康有些孺慕之情,而且老夫人和納蘭康都將他捧在手心裡,連這次他要掌管侯府的生意,他們都沒什麼異議便答應了,而且將來他還會順理成章的繼承爵位,可是如今,這一切在一日之間破滅,他的希望也被徹底的粉碎了。
他心裡頓時對納蘭和和侯夫人生出濃濃的恨意來。
“雲塵,救救娘,救救娘啊,雲若,雲若……”侯夫人見了納蘭雲塵和納蘭雲若又被刺激得大叫了起來,她沒忘記納蘭雲若就要嫁給廬陵王了,伺候她便是廬陵王妃了,是最受皇帝寵愛的二皇子的王妃,她是她的娘,她可以救她,她可以救她的。
“祖母請聽孫女一言。”情急之下納蘭雲若終究不忍心侯夫人被休棄,所以緊走幾步趕上老夫人,然後在她面前跪了下去,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還有何話說?有這樣的母親你不覺得臉上蒙羞,倒還要為她說話?”
老夫人氣得眼冒金星,見納蘭雲若又跪下來當著她,頓時不悅的說道。
“祖母,孫女敢問祖母一句,您向來最重視侯府的是什麼?”
納蘭雲若跪在老夫人面前,一字一句的問道。
“我最重視的,無非是侯府的臉面和前途,如今,侯府的臉面沒了,前途更加不用說,你也應該知道了,禍起蕭牆,這件事是我們侯府從此沒落的開端。”
老夫人見納蘭雲若說得認真,只好耐著性子站下,也認真的和她說起了話。
“是的,孫女自然知道祖母無論何時都會從大局出發,為侯府的利益著想,可是,如今我和三妹妹大婚在即,無論祖母如何低調處理這件事,都免不了會被傳出去,不知祖母想過沒有,若是這件事傳出去了,對我和三妹妹會有什麼影響?我們一過門就會被人嘲笑,看不起,難道祖母忍心讓我們被孃家人連累麼?”
納蘭雲柔調理清晰的說著,順帶將納蘭云溪也捎帶上,以增加說服老夫人的籌碼。
老夫人聽了納蘭雲若的話,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身邊的納蘭云溪一眼,若有所思的沉思起來。
“再有,母親就算有千萬般不是,那如今也是廬陵王和當今國師的岳母,若是將這件事張揚出去,那他們的臉上又有何顏面?豈不是也會受侯府牽連,顏面掃地?”
納蘭雲若的話層層遞進,說得老夫人心中也動搖起來,她向來是個顧全大局的人,絕不會因小失大,聽納蘭雲若這麼一說,她也覺得她說得有理。
“祖母,大姐姐的話云溪不敢苟同,云溪本來就並非侯爺和夫人親生,自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便將自己當成了府中的客人,若不是留戀這祖母的恩情,云溪早就和我娘搬離侯府了,再說,夫人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