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云溪並不清楚容鈺和皇帝的關係是什麼,也不清楚容鈺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她只想知道他是不是能夠庇護她。
“能。”何嬤嬤肯定的回答了一句。
“好,那嬤嬤,你先去佛堂那邊監視納蘭和和侯夫人,他們如今已經聯合起來開始奪權,我必不能讓他們如願,我走之前一定要先將這件事處理了。”
納蘭云溪點了點頭,略一思索,吩咐何嬤嬤道。
“是。”何嬤嬤答應了一聲,便轉身出去了。
她如今已經在納蘭云溪面前曝光了身份,也不需要再躲躲藏藏的了,直接就去了佛堂那邊,隱匿行跡,仔細的監視著納蘭和和侯夫人的一舉一動,隨時向納蘭云溪報告。
納蘭云溪讓綠意好好伺候裴芊芊,自己又做了些安排,便加緊配製藥丸,爭取儘快將老夫人的病治好,晚上,她又去給老夫人行了一回針,她已經能說話了,嘴也歪得沒有那麼厲害了,她又將丸藥給了李嬤嬤,吩咐她細心的伺候著,讓她按時服用。
李嬤嬤連連點頭答應。
一連三日,納蘭云溪都為老夫人針灸,三日後,她的身子也能動了,話也能說了,只除了眼睛還有些不方便,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她中風漸漸好了的事並沒有傳出去,雖然這幾日侯夫人許蘭芝輪流來探望老夫人,但她都閉門不見,將這些日子的請安都免了,吩咐眾人都不用去給她請安了,等她好些了再說。
納蘭雲塵這些日子接手侯府的生意做得很是順手,過年這一個月便淨賺了十幾萬兩銀子,比侯府往年年節那個月的利潤整整高出了一倍還多,他並不覺得侯府的生意能有這樣的成就全是靠了納蘭云溪前期施粥的善舉和後來推出芙蓉錦才帶動了整個生意,而是覺得這都是自己的功勞。
他將核算出來的賬目捧著興沖沖的去納蘭康的書房向他彙報,剛走到書房外面便聽到裡面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二弟,這一次你太過分了,雲朵和雲煙的事完全事意外,你為何藉著這事將母親氣病?”
這是納蘭康的聲音。
“大哥,如今你也不必對我頤氣指使的,我現在是皇上親封的安慶侯,和你是平起平坐的,你再也沒資格罵我。”
納蘭和卻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話,並不懼怕納蘭康。
“你,你這是怎麼了,你是仗著如今得了勢,不將我和母親放在眼裡了麼?將母親生生的氣病還不算,如今還連我也敢頂撞?”
納蘭康聽了納蘭和挑釁的聲音,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拍死他,卻還是礙著他如今的身份,努力的隱忍著。
誰都知道納蘭和如今得了皇上的寵愛,雖然被封了安慶侯,和他是一個級別,但他是皇帝跟前的紅人,自己和他根本就沒法比,而且,他心裡還一直害怕皇上知道他手裡有藏寶圖的事,若被皇帝知道他有藏寶圖卻不獻出去,那便是欺君大罪,所以,此時他不得不低一頭。
“大哥,當年你和母親是如何將我分出去將軍府的,你我同時父親的兒子,而且我自小也是在母親身邊長大的,可是,你們是如何待我的?實話告訴你,我如今回來就是向你討還當年你欠我的,而且,當年,你我同時喜歡素秋,而素秋她明明喜歡的是我,可你卻先一步讓父親和母親為你做主娶了她,這件事,我就是到死也不會原諒你。”
納蘭和本來就是本著報復的心思回到京城來的,而且此時他已經和侯夫人商量好了,他要出手替她奪回侯府的掌家權,他也應了她,所以此刻並沒有半點相讓,他反而希望將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所以那番話便就那樣順口的說了出來。
“什麼?你…你個畜生,那可是你大嫂,你居然敢肖想她?你…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納蘭康聽納蘭和的嘴裡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禁又氣又怒,他抬手撫上胸口,感覺自己也要被他氣得中風了,早知道他回京是存了這樣的心思,那自己當初就是拼了命也該在皇上面前阻攔他回京之事,讓他一輩子外放,被留在外面就好了。
可是如今這好比引狼入室,他回來這麼長時間,原來一直在蟄伏著伺機而動,這次終於找到了藉口,藉著納蘭雲朵的事趁機向他和老夫人發難,真是太過分了,如今他的權利比他還打,他更是打不得罵不得,只能暗自隱忍,將氣憋在心裡。
“大嫂?哼,當年若不是你強搶了她,那如今她便是你的弟媳,我和她本來兩廂情願,你卻生生從中插了一腳,破壞了我們,當時我只是個庶子,也沒有功名,自知配不上她,可是如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