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容鈺只是淡笑著不語,穩紮穩打的固守城池,清泉不知什麼時候又悄悄的轉了回來,站在二人身邊靜靜的觀看,看到好處忍不住瞪大眼睛,卻不敢喝出聲。
一番廝殺下來,容鈺落下最後一顆棋子,淡笑道:“師叔,承讓了。”
“哎,我今兒還以為我能贏你一盤,沒想到最後還是棋差一招,被你反敗為勝,不過,能下到這個程度也不錯了,鈺兒,你今日的攻擊力不強啊,是有什麼心事麼?”
雲妮師太將玉罐遞給流觴讓她收起來,看著容鈺柔和的問道。
“嗯,心有所思,求而不得,心浮氣躁。”容鈺聞言兩彎好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神色中也有著淡淡的陰沉,沉著臉對雲妮師太說道。
“哦?沒想到鈺兒這般堅冰如鐵之人心中也會有所渴求?而且,天下有什麼東西是你想得到卻得不到的?”
雲妮師太聞言甚是吃驚,沒想到容鈺居然會在她面前說出這樣的話,究竟是誰能讓他這尊佛心動了?
“師叔,東陵天下就算群狼環飼也盡在我的掌握之中,可是,也有一件事是我無法掌控的。”
容鈺想了想將自己的心聲向雲妮師太吐露了出來。
“什麼事?聽你說來,你似乎對這事還挺上心?”
雲妮師太更加吃驚了。
“也許吧,是有一點上心了。”
容鈺輕輕說道。
“鈺兒,莫非,你說的心事是你上次救了的那女子,安寧侯府的三小姐?”
雲妮師太突然想到上次白雲寺的事,瞬間恍然大悟。
“是她,只不過…”容鈺說了一句話便住口了,不願再說下去。
“哎,鈺兒,這件事,你要慎重考慮,這個師叔也幫不了你,你是東陵永烈王,又是堂堂國師,想必知道輕重,也不用我來教你該怎麼做吧。”
雲妮師太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惋惜的說道。
“我知道,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太早,還是以後再說吧。”
容鈺也不願再說這件事,流觴已經烹好了茶,給二人每人斟了一碗,雲妮師太接過抿了一口,點了點頭,讚道:“流觴姑娘烹茶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茶入口甘甜,齒頰留香,真是我喝過最好的茶了。”
“師太過獎了。”流觴笑著答應了一聲,一回頭見清泉直直的盯著她看,愣了愣才回過神來,抿著嘴給他也斟了一杯茶遞過去,清泉頓時喜滋滋的接過一飲而盡,然後抹了抹嘴,滿面喜色,此時哪裡還有傲嬌高冷的模樣?
“清泉侍衛,我這辛辛苦苦烹出來的茶湯,被你這麼一喝,真是浪費,要都像你這般喝茶,那學茶道還有什麼意思?”
流觴見清泉如此喝茶,嘴唇動了幾動實在忍不住才說了出來。
“哦…那我下次慢點喝。”
清泉以為流觴是嫌他喝得快了,想了想才一本正經的道。
“…”流觴直接扭頭不再理他,和這種粗人真是沒法好好說話啊啊啊。
喝完茶後,雲妮師太才起身告辭,國師派流觴將她送了出去。
待她走了之後,國師才揉了揉眉心,對清泉道:“你去看著安寧侯府,若是有什麼事,立即來向我稟報。”
“是。”清泉知道容鈺心中掛念著納蘭云溪的事,所以答應了一聲便往安寧侯府去了。
然後容鈺想到一件要緊事,又派了流觴去查,流觴也答應了一聲去了。
自從侯夫人被驚嚇過度病倒之後,老夫人心中的懷疑便更加深了,她派人往侯夫人的院子裡來了幾次,看她病情如何了,如果不是很嚴重想要詢問昨晚發生的事,可是侯夫人始終借病推脫著,不肯去見老夫人。
老夫人聽說後心中很是不悅,正要親自到她的院子中檢視一番,便得到廬陵王前來下聘的訊息,她一算日期今兒還剛好是下聘的日子,她險些就忘了,想著這樣的日子也不能再去問她這件事了,只好先將這事放一放。
安寧侯府近日來真是多事之秋,不過在眾多的煩心事中還有一件是令人高興的,便是今日廬陵王燕翎終於向納蘭雲若下聘了。
能和廬陵王結親,而且還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納蘭康那陰沉了許久的臉也終於綻開了笑容。
燕翎一大早便親自帶著聘禮來了安寧侯府,府中上下頓時忙做一團,納蘭康早就穿戴好了在前廳中等候了,只是侯夫人昨夜受了驚嚇,今日腦袋也昏昏沉沉,神智都有些不清,只好由老夫人代她去接待廬陵王。
燕翎今日一襲大紅色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