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立即就進入院子中,而是看著林順狼狽落拓的模樣詫異的問道。
“回三小姐,奴才的老婆子昨夜裡去了,奴才正在給她張羅後事。”
林順說著又伸手在眼角抹了一下,難過的說道。
“什麼?你說林氏過世了?”納蘭云溪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怎麼會這麼巧?她剛來找他們夫婦,這林順的老婆便去世了,這是巧合還是期間有什麼貓膩?
不過想想應該只是巧合,照顧納蘭雲飛的是林順夫婦,並不是林氏一人,若是有人要害他們,那林順必然也已經死了,看他難過的樣子真真切切,應該是正常死亡。
“是,小人前天進山砍柴,將老婆子安頓在家裡,我這老婆子因前幾年兒子被徵去當兵受了刺激,這兩年一直有些神志不清,發起瘋來經常到處亂跑,也是我粗心大意,走的時候不忍用繩子拴著她,她在家裡等了兩日大概餓極了所以在家裡四處瘋跑,因此摔下了地窖,小人回來後見她不在屋裡,所以到處尋她,最後才在地窖裡發現了她,沒想到她已經去了,可能摔下地窖摔壞了腦子。”
林順說著又悲從中來,舉起袖子擦拭了一把早就流乾眼淚紅腫不堪的雙眼。
“那林氏可下葬了?”納蘭云溪暗道沒想到他家裡出了這樣的事,如此說來自己便不能這個節骨眼兒上帶走林順了,也罷,先在這裡問問他關於當初他照顧雲飛時的情形。
這樣想著她便率先邁步走進了林順家,只見院子中常年失修已經破爛不堪,院子中的東西倒是整齊的擺放著,兩間正房也因風吹日曬看起來非常陳舊了,院子正中間簡單的搭了個靈棚,外面放著一口棺材,棺材上躺著個人,穿著一身簇新的壽衣,看來林順回來不久,估計是今日才回來的,還沒來得及給林氏穿壽衣。
“不知三小姐和林嬤嬤來我家有什麼事?看我這腦子,光顧著說自家的事了,貴人登門,一定是有什麼事吧?”
林順見納蘭云溪幾人聽到自家死了人卻還是進來了,眉宇間焦急的神色一閃而過,也跟了進來。
“姑娘,這…這你身子尊貴,實在不宜看到此事啊,免得沾上穢氣。”
何嬤嬤看到棺材上躺著的衣裳穿了一半的婦人頓時臉色不好的說道。
“沒事,我也上柱香祭拜一下吧。”納蘭云溪暗道這林順夫婦照看雲飛的時候不一定盡過力,她還祭拜她是看在死者為大的份上。
說完後她果真點了香拜了拜,然後便瞟到林順暗中和林嬤嬤交換了個顏色,她頓時起疑。
“林順,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想要問你。”納蘭云溪想到方才林順開門的時候最先的反應是有一絲驚慌警惕,然後才是悲傷的神情,所以直截了當的問道。
“不知三小姐有何事?”林順一副懵懂不解的樣子。
“安寧侯府的二公子納蘭雲飛身患麻風病的時候是不是你和林氏負責照顧的?”
納蘭云溪緊盯著他的反應問道。
“二公子?哦,是我們夫婦照看的,當時我們夫妻生活貧困,求了林嬤嬤,林嬤嬤介紹我們去照看的,只是…只是當時二公子已經病入膏肓,連大夫都放棄了他,我們夫婦也只是給他一口飯吃,也不敢離他太近啊。”
林順聽到納蘭云溪問納蘭雲飛的事,倒不像方才的模樣了,口齒也變得伶俐起來,說了這麼一大段話一點都沒有停頓。
納蘭云溪心中一頓,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轉頭若有所思的看向棺材上躺著的林氏。
“林順,你說,林氏是跌入地窖摔死的?”
“是。”林順的思維有些跟不上納蘭云溪,不明所以的答應了一聲。
納蘭云溪不再說話而是輕輕走近了林氏的屍體,然後俯身檢視。
“三小姐,您是侯府的千金小姐,千萬離這屍體遠一些啊,免得沾上汙穢之氣。”
林嬤嬤見她站在屍體旁檢視,想到她前些日子判斷吳掌櫃死因的手段,心中頓時一驚勸道。
“林嬤嬤,我對屍體的瞭解可比你多,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不必再多說。”
納蘭云溪果斷打斷她的話,徑自從懷中取出一雙白色手套戴上,然後撩開屍體身上的衣裳準備做個簡單的屍檢。
“三小姐,你這是做什麼?死者為大,你不能動她的身體。”
林順見納蘭云溪已經自顧自的開始按壓檢視林氏的屍體,不由大驚,忙幾步奔上前來不顧身份的大聲喝道,語氣中有些氣急敗壞。
“林順,既然林氏是自己摔下地窖而死的,那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