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嬤嬤和何嬤嬤以及綠意三人見此情形也是大驚,一時間也來不及多想,都道這大白天的詐屍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三人也急忙向後退了數步,站得遠遠的,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納蘭云溪。
“林氏,你是有什麼冤屈要訴麼?你說出來,我定然報官,讓衙門為你做主。”
納蘭云溪眼神閃了閃,見他們一時被嚇懵,突然義正言辭的向棺材板上的死屍開口。
“啊,老婆子,你可別嚇我啊,你這是怎麼了?”
林順現在腦子裡已經一片漿糊,他就跪在林氏的棺材下面,一抬頭便看到了林氏那可怕的樣子,頓時嚇得六神無主,腦子裡什麼都想不到了。
“她這樣是怎麼了,難道你不知道麼?林氏必然是冤死,她都要詐屍了。”納蘭云溪見他的思維已經開始出現混亂,緊接著開口說道。
“不,不是我,老婆子,你千萬別詐屍啊,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啊…”
此時林順的腦子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他只是想著眼前的這屍體會不會向自己索命?想到這個,他便順著納蘭云溪的話接了下去。
“……”
“三小姐,這青天白日的,哪裡來的冤魂?就算是詐屍也不可能的。”
一陣無聲的沉默中林嬤嬤的話突然響了起來。
院子裡陡然安靜了下來,只聽“砰”的一聲,林氏的屍體又直直的倒了下去,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眾人已經經歷了一場驚魂時刻,林嬤嬤慢慢的睜大了眼睛。
“原來,林氏是你害死的?”納蘭云溪小手上還帶著那雪白的手套,正一臉諷刺的看著已經說了實話的林順。
“不,不是我,我…我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
林順此時也反應了過來,猛的抬頭看了一眼,太陽當空,天還沒黑呢,哪裡來的詐屍?
“你說了什麼,在場的眾人都聽到了,李侍衛,你將他方才的話再告訴他一遍吧。”
納蘭云溪自始至終神色自若,絲毫沒被林氏的屍體方才坐起來嚇到過,她只看了一眼立在她身邊的李賀說道。
“是,他方才說,‘不是我,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
李賀答應了一聲,老老實實將他的話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納蘭云溪看著林順提高聲音道。
“我…真的不是我啊…”
林順心急之下不經意往林嬤嬤的方向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吼道。
“你自己方才都做賊心虛承認了,還敢說不是?”納蘭云溪突然伸手向他一指,大聲喝問道。
林順此時已經慌了神,說話也前言不搭後語的了,他語無倫次的反覆嘶吼,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
“李侍衛,先將他綁了。”納蘭云溪不由分說便命身邊的李賀,她今日帶著他來這裡就是為以防萬一發生,沒想到果然用到了他。
“是。”李賀答應了一聲三兩下就將林順綁了起來,等待納蘭云溪的處置。
“三小姐,你這是做什麼?為何要將林順綁了起來,他失了老闆心傷難過,又被方才的一幕驚嚇到,說出胡話來也是有的。”
林嬤嬤幾步走過來帶著一絲質問說道。
“他是不是說胡話,要我檢驗過才知道。”
納蘭云溪不慌不忙,意味深長的看了林嬤嬤一眼,然後轉過頭重新看向林氏的屍體。
“不對,方才,那是你,是你…”林順想到方才納蘭云溪就戴上手套在林氏的身體上擠壓了半天,一定是她做了手腳。
“不錯,我只是替林氏的身體上除除汙穢之氣而已,沒想到你做賊心虛就被嚇得說了實話。”
納蘭云溪也不否認,方才她在林氏的屍體上幾個穴位紮了幾針,所以她才會反射性的坐了起來片刻,又倒下去,她這麼做就是為了嚇林順,因為她從進門便看到林順不時的目光瞟向林嬤嬤,好像等待著她給他什麼暗示似的,加上方才她觀察林氏的屍體,發現頭部有用鈍器擊打過的痕跡,所以才起了疑心,想要試探他一下。
不想,這一試果然將他試了出來。
“我,我,我什麼都沒說,我真的沒說,老婆子不是我害死的。”
林順此時神智已經恢復了清醒,見林嬤嬤眼神焦急,忙開口辯解。
“待我先檢查一番再說。”
納蘭云溪重新走到林氏的屍體旁,將她的衣裳都掀開,拿出齊逸幫她打造的那套手術器械裡的幾樣工具,開始檢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