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漸漸溫軟下來,懸著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又說要親自收拾蘇玉落的丫環,便是要向納蘭云溪證明,他對蘇玉落的態度,絕不會因為她給他配製瞭解藥,便縱容她在國師府這般胡鬧。
“蘇玉落是你的救命恩人,而其他人都是你的家族親人,至親骨肉,你確定你真的想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警告她們?”
納蘭云溪見容鈺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不像作假,頓時有些猶疑的問道。
“他們於我來說,只比陌生人多了一個相同的姓氏而已,因為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所以可以讓他們住進我的府邸,但我絕對不允許他們在府中作亂,打擾你我二人的清靜,所以,娘子,我替你懲治按丫環的時候絕不會手軟。”
容鈺臉上落寞的神色一閃而過,說出來的話也異常冰冷,這令納蘭云溪突然就感覺到他心底的悲涼和無奈,尤其那句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似乎對於自己是容國公的兒子這件事很不以為然,甚至根本就不想成為容家人。
心,突然就有一絲絲的疼痛,這種疼痛是因為她切身的感受到了他心裡隱藏著的情緒,一直以來自己在心裡默默猜測的事此刻也有了答案,他和容國公的關係並不如其他親生父子那般貼近,他們之間有隔閡,他對於容家甚至還有些恨意,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感覺到了他的這些情緒,所以,此刻她再也惱不起來,而是有著一些憐惜和隱隱的為他心痛。
“既然你這麼說,那不必你出手,無論他們是如何的,總是你的親人,是你的至親骨肉,你不能親手做這事,還是讓我來,明兒我要好好懲治一番蘇玉落的丫環,給蘇玉落一個下馬威。”
納蘭云溪想了半晌心中已經有了決斷,看著容鈺認真的說道。
“好,那就聽你的,那丫環以下犯上,惡奴欺主,膽敢冒犯當朝一品誥命夫人,數罪併罰已經是死罪中的死罪,娘子千萬不要手軟,也不必手下留情,一定要讓她死無全屍,也給府中的下人們警個醒,讓她們以後也認清誰才是這府中的主子。”
容鈺想到那丫環白天的做法,心中還是氣不平,讓納蘭云溪放開手腳一定要治死了她,千萬不可收下留情。
“那……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對於冒犯過我的人,我也不會客氣的。”
納蘭云溪見他這麼說,便也將這件事決定下來,明兒容國公和蘇玉落進府,她要給他們一場別開生面迎接場面。
“恩,要給那些沒眼色的東西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讓她們永生難忘。”
容鈺見終於哄好了納蘭云溪,心中才暗暗鬆了口氣,自己也上了榻抱著她躺了下去,他可是一直記著她那句話不讓他在她的屋子裡睡呢,這件事是無論如何都不可以的。
“起開,還沒吃完飯呢,一會兒該吃飯了。”
納蘭云溪推了他一把,然後從他懷裡脫出了身,小臉紅紅的說道。
“好,我們先吃飯,剛好我也餓了。”
容鈺也不十分纏她,抱著她躺了一會兒,便從榻上起身,拉著她下了地,一起往外面的飯堂而來。
外面何嬤嬤和流觴早就準備好了晚飯,也不知道二人究竟鬧成了什麼樣子,二人一臉憂心忡忡的沉默著你看我我看你的,誰也不敢進去叫納蘭云溪和容鈺,正在二人愁眉苦臉的時候,納蘭云溪二人卻相攜著出來了,何嬤嬤頓時喜笑顏開的迎了上去。
“夫人,你……你終於肯原諒國師了,晚飯早就準備好了,都快涼了,快趁熱吃吧。”
何嬤嬤本來打算說,你們終於和好了,又覺得那個話不妥,便換了說辭,她一邊說一邊招呼著二人吃飯,納蘭云溪頓覺不好意思。
“嬤嬤,勞你擔心了,我們沒事了,吃飯吧。”
“是,是,流觴,快將其他的吃食也端上來。”何嬤嬤一邊答應一邊和流觴開始伺候二人吃飯。
“流觴,待會兒吃晚飯你給我準備一些麻沸散,越多越好,我明兒要用,還有,在國師府的大門處搭一個架子,要將人能高高的綁起來的那種的,我明兒也要用。”
納蘭云溪邊吃飯邊吩咐流觴準備明天她懲治翠煙需要的東西。
“是。”流觴雖然不明所以,卻也答應了一聲,知道她向來做事有自己的道理,也不多問,伺候完她便匆匆的出去準備了。
納蘭云溪和容鈺吃了飯,在外面說散了散步,便回屋早早的歇下了,這一夜,容鈺一遍一遍的親吻撫摸著納蘭云溪,比平日裡熱情好幾倍,弄得納蘭云溪有些懷疑他被鬼上身,一直和他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