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鄭重的點了點頭應道。
流觴嘿嘿一笑,那笑聲中充滿猥瑣,她暗道等她下次見到國師的時候恐怕已經是洞房花燭夜了,據清泉傳來的訊息說,國師這些日子連朝中的事都都懈怠了許多,只一心籌備婚事,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連婚房都是他親自佈置的,她越發的敬愛自家主子了,會疼女人的男人才是最有風度的。
“好了,流觴,還有點時間才天亮,快去睡一會兒吧,今兒雖然虧了幾萬兩銀子,不過權當用這幾萬兩銀子換雲飛的訊息了,這訊息值,本來我心情鬱悶到了極點,聽你這麼說完後,心中的鬱積之氣便都散了。”
納蘭云溪擺了擺手讓流觴自行去歇息,自己也上了榻躺下,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此時的侯府又恢復了寧靜,東方已經泛了魚肚白,天就快要亮了,而侯府的佛堂中,卻傳來一陣低低的說話聲。
“今日多謝你了,若不是你相助,塵兒恐怕成不了事。”
“謝什麼,那也是我的兒子,我不幫他誰幫他,不過好險,差點被發現了。”
“好在你機靈,躲了過去。”
“不過,那丫頭的確厲害,我的後面袍子被火烤得捲曲了一塊,居然被她發現了。”
“什麼?那丫頭如今的確不比以前了,她可懷疑你了?”
“沒有,我只說是救火的時候被火烤了。”
“哦,這我就放心了,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接下來,她的日子便會越來越艱難了,呵呵,等著瞧吧,對了,如今都五更了,你快些起來回去吧。”
“嗯,我這就走……”
“……”
次日一早,納蘭云溪躺了一會兒起床後,早飯都沒吃,便讓流觴去向容鈺討一封帖子,她要進宮拜會趙公公,流觴應命而去。
待納蘭云溪讓侯府的家丁套著馬車趕到皇宮時,流觴剛好取來了帖子,二人進了宮一路被引到趙公公住的地方。
納蘭云溪向趙公公見過禮後,將昨日侯府走水的事詳細說了一遍,說今日不能按時交貨了,為了彌補她失信,新一批的芙蓉錦她一律按照四百兩銀子一匹的價格優惠賣給他們。
趙公公說幸虧他壓下了這件事的交貨日期,他就是怕有什麼閃失,所以回宮覆命的時候留了一個心眼,只說那芙蓉錦織造不易,沒法定具體的日子,反正這段時間芙蓉記不會再向其他人售賣錦緞,所有織造出來的都會送進宮中,當時皇帝便准奏了,讓他全權負責此事。
“公公,怪不得人人都說聖上面前當差的都是人精,薑還是老的辣,果然還是您高明啊,否則,您若是向皇上奏明瞭交貨日期,我這豈不是犯了欺君的大罪?”
納蘭云溪聽趙公公說明這件事後不由得心裡暗歎他辦事老道,怪不得能成為大總管,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但凡能成為紅人的都是七竅玲瓏心肝,都是有真本實事的人。
“三小姐過獎了,咱家也不過是在宮裡見慣了勾心鬥角,你來我往的戲碼,這些戲碼在宮裡哪一日不上演幾場?所以,我這是以防萬一罷了。”
“對,公公高明。”
“三小姐就放心吧,這次您回去好好準備去吧,什麼時候準備好了,直接送進宮來找我便可,也不必約定日子了,國師今兒已經給我傳來了話,叫我盡力的輔助你。”
“多謝公公。”
“不謝,您請回吧。”
趙公公說著便又親自將納蘭云溪送出了宮,她和流觴辦妥這件事後,又讓她去作坊裡命那些繡娘再趕一趕工,爭取在七日內造出一批錦緞來,然後直接拉到宮中,這下也不必再經過侯府了,以後這芙蓉錦的事便沒侯府什麼事兒了。
納蘭云溪回到侯府後,便先去老夫人房中向她覆命,老夫人今日氣色也很差,也許是昨日之事受了驚嚇,害怕皇上怪罪,也也許是昨夜沒睡好,有些蔫蔫的。
她一進去,老夫人便從暖炕上站了起來,小心的問道:“怎樣?皇上可怪罪了?”
“祖母,皇上並未怪罪,云溪已經妥善解決了。”
納蘭云溪不想詳細說這件事,只把這件事的結果告訴他們便好了。
“啊?沒怪罪?這可真是謝天謝地,阿彌陀佛,祖宗保佑啊,我昨兒擔憂了半夜,今兒一早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生怕皇上降罪於侯府,如今聽了你的話可算是安心了。”
老夫人唸了一聲佛號長長的吁了口氣說道。
“是的,祖母,皇上並沒有怪罪,只是,趙公公卻一氣之下不再與我們合作了,他命我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