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云溪知道讓她們立馬就改變觀念也不現實,只能是慢慢的教導了,要知道平日裡這些丫環們才是害群之馬,比如鶯歌,若不是侯夫人平日裡對她非打即罵,剋扣她的月銀,她如何能那麼容易被自己收買,幫著自己給侯夫人下迷。藥,讓自己成事?
所以從今日起,她要將自己屋子裡的丫頭也各個按照她們的性子調。教成可獨當一面的可用人才,以後的路恐怕越來越艱難,風雨也會越來越多,她需要幾個貼心人在身旁相助。
“是。”翠竹感激的答應了一聲,然後便含著眼淚出去了。
納蘭云溪昨日累了一夜,也累了,而且她又得知了那自己的身世和寶藏的秘密,雖然她還不知道她的親爹是誰,但總有一日她相信裴芊芊會告訴她的。
她讓流觴也自己去歇息,讓何嬤嬤在外間屋子守著,自己便躺在榻上睡了過去,且不管外面鬧得天翻地覆,她先睡一覺起來再說。
且說林嬤嬤被納蘭云溪打了之後被人扶著出了青山院,她立即就甩開了眾人,頂著一張豬頭臉去找侯夫人告狀。
侯夫人剛搬到佛堂去吃齋唸佛才一天,便扯出了這件事,接著納蘭康便命她帶人搜查了,侯夫人和納蘭康數十年夫妻,早將他的心思摸得透透的,他這是明面上順著老夫人,暗地裡說不定也對她起了反感,這是在有意讓自己重新掌權的開端。
所以她這次已經改頭換面,將心裡的真實想法藏得更深,不將心思顯在臉上,打定主意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重新崛起。
因為心情好,所以今日和四姨娘一起搜查,也沒過分的苛責她,對她指手畫腳,反而對她一副寬和溫柔的態度,她命四姨娘帶著人在自己的屋裡搜查,四姨娘雖然搜得心驚膽戰,但她卻始終面色如一,沒有絲毫不耐和厭煩,一直到她搜完她都是先前的態度。
四姨娘一直陪著小心,見她並沒有怪怨才放下心來,跟著她一起往三姨娘的院子裡來。
剛走到半路,便見一臉豬頭像的林嬤嬤帶著一群丫環風風火火的也往這邊而來,到了侯夫人面前,林嬤嬤“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嬤嬤,你這是怎麼了?”侯夫人見林嬤嬤好端端的又被人打了,一時有些怔愣,暗道是誰這麼大膽,打量她現在失了勢,誰都敢在她面前放肆,欺負她的貼身嬤嬤?
又想到她是負責搜查府中幾個小姐的院落的,納蘭雲若和納蘭雲煙自然不可能無端打她,那敢做這種事的那就只有納蘭云溪了。
“夫人,四姨娘,你們要為老奴做主啊……”
林嬤嬤說著話便開始痛哭起來,如今侯夫人就要重新掌家了,自己卻仍然被人打成這樣,若是說侯夫人不管的話,怎麼都說不過去,打狗還要看主人,納蘭云溪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她打成這樣,她就不信憑著她在侯夫人面前的臉面,她會不管她。
“嬤嬤,是云溪將你打成這樣的?”侯夫人心中早已猜測到事情的原委,於是揣度著問道。
“是的,夫人,老奴帶人去搜查三小姐的院子,卻被她院子裡的奴才攔住不讓老奴進房間搜查,老奴說明是奉了侯爺的旨意整個府中都要查,她院子裡的嬤嬤和丫環還是堵著門不肯讓老奴進屋,那丫環還口出惡言辱罵老奴,老奴氣不過便將那丫鬟掌嘴了兩下,三小姐便出來不依了,將老奴打成這樣……”
林嬤嬤聲淚俱下顛倒黑白的將事情的講過說了一遍,然後便抬起臉讓侯夫人看清她的傷勢,好為她出頭。
“什麼?她的丫環居然不讓你搜查她的屋子?”
侯夫人抓住了這句重點的話,若是這樣的話,那納蘭云溪便有很大的嫌疑,同時她心裡也略有些嫌惡林嬤嬤,她這剛準備好好表現要博得納蘭康的諒解好讓他支援她重新掌家,她便又給她惹了事,自己若眼睜睜看著不管,那便會讓下人暗中嘲笑自己,若是為她出頭,她又沒法低調做事了。
“嬤嬤,莫不是你做了什麼事惹三小姐生氣了?她怎麼可能不讓你搜查?連夫人和大小姐二小姐的院子都搜查了,她怎麼可能不讓你搜?”
四姨娘心中“咯噔”了一下,暗罵林嬤嬤奸猾,卻是實事求是的提出了疑問。
“老奴什麼都沒做,老奴去的時候三小姐說染了風寒,所以她院子裡的丫環便不讓老奴打擾她休息,不準老奴進屋子搜查。”
林嬤嬤是鐵了心要攀咬納蘭云溪一口,況且她也並沒有說錯,單從事實看就是這樣的。
“云溪也太過分了,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老夫人最喜歡的玉觀音丟了豈能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