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躍,有些顧左右而言他,她說完後看著林嬤嬤,等著她的回答。
“這……三小姐自然是府中的主子。”林嬤嬤不知道納蘭云溪扯那麼遠的事幹嘛,治聽清了她最後一句話,所以便順著答了出來。
“那林嬤嬤是府中的老人了,對府中的規矩想必也一清二楚吧。”
納蘭云溪將手中的香爐遞給流觴,接過何嬤嬤給她端來的一杯熱茶抿了一口,仍循循善誘著她。
“三小姐,府中的規矩老奴怎會不知?恐怕哪個下人都不如老奴知道得詳細。”
“哦?我今兒著了風寒,腦子有些不好使,對於侯府的一些規矩有些模糊了,有一個問題,還想向嬤嬤請教。”
“什麼問題,三小姐請說。”
“下人若對主子不敬,該當何罪?”納蘭云溪猛地厲喝一聲,林嬤嬤頓時被嚇得身子一顫,這才明白了納蘭云溪的用意。
“這……這……”林嬤嬤此時還想為自己辯白,納蘭云溪冷不防將自己手中的熱茶劈面就扔在了她的頭上。
“啊……”林嬤嬤的臉上瞬間被燙起了一塊皮,她慘叫一聲捂著臉使勁的搖著頭,想減輕些痛苦,哪知那茶水是剛泡好的熱茶,納蘭云溪就那麼連杯子帶茶扔在了她臉上,她如何能減少痛苦?
“你這該死的狗奴才,我好歹也是府中的小姐,是這府中的主子,你一個奴才居然敢帶著人到我這裡橫行霸道,沒有我的允許便打傷我的丫環,言語行為之間對我半點尊重全無,你說你對府中的規矩明明白白,可知道對主子大不敬是什麼罪名?該當如何處置你?”
納蘭云溪伸手一指林嬤嬤,扭頭對流觴喝道:“下人對主子不敬,掌嘴二十,流觴,去將這老刁奴的嘴巴給我撕爛了。”
“是。”流觴應了一聲,抬腳便奔到林嬤嬤面前,不顧她被熱茶燙傷的臉,一把揪起她的頭髮,一如方才她揪著翠竹的頭髮那般模樣,然後便噼裡啪啦動作迅速的掌起嘴來。
而納蘭云溪此時卻讓何嬤嬤搬了個凳子坐在院子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捱打,跟著林嬤嬤來的一群下人見納蘭云溪如此神威早就嚇得沒有了剛來時的氣焰,一個個縮著身子生怕她找自己的不痛快。
林嬤嬤被打得口鼻流血,臉上也被熱茶燙得脫了層皮,沒脫皮的地方也紅腫不堪,她根本沒有求饒的機會,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流觴已經動作迅速的打完了她,甩了甩自己有些發疼的手掌退到了一邊。
“林嬤嬤,如今這府中一日沒換人掌家,我一日還是主子,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般懦弱好性兒,由著你一個奴才爬到我頭上拉屎?你服是不服?”
納蘭云溪看著臉已經腫得像豬頭似的林嬤嬤,暗道她到底是被侯夫人寵成了什麼樣子,才將她慣得這般無法無天,這般目中無人,想以下人的身份和主子置氣,她是真的被打壞腦子了吧?
“三小姐,老奴服了,老奴以後再也不敢對小姐不敬了。”
林嬤嬤此刻對納蘭云溪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恐懼感,她原本是要仗著侯夫人和納蘭雲塵的勢,藉著納蘭康的命令想要轄制納蘭云溪 一回的,雖然此前她被納蘭云溪攛掇老夫人打了她一頓,但那畢竟是老夫人要懲罰她,她也未將納蘭云溪放在眼裡,今日是想要在納蘭云溪面前擺一回威風,哪裡想到以前見了她像老鼠見了貓躲著走的納蘭云溪會這般強悍,抓住了她的錯處便差點治死了她。
“你這奴才不敬主子的罪名,我雖然已經罰了你,可還是要去回明祖母的,你好自為之吧,哼。”
納蘭云溪想著今日對她的震懾力也夠了,想來她以後也不敢再輕易來找自己的麻煩了,說完這句話後她又抬眼掃了一眼跟著林嬤嬤來的幾個丫環婆子,那幾人見了她的眼神頓時心神一凝,都縮了縮。
“我懲罰這狗奴才是因為她不敬主子,今兒我染了風寒,身子不濟,便對你略施懲戒,也不大動干戈了,倘若有下一次,立即交給四姨娘亂棍打死。”
納蘭云溪看了一眼林嬤嬤身後的幾個奴才,見她們都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身子微微的瑟縮著。
“不過,一碼歸一碼,我罰她歸罰她,搜查還是要搜查的,如今林嬤嬤受了傷也不便搜查我的屋子,你們幾個都進去搜吧,最好仔仔細細的搜遍了,搜完出了這個門我可不會讓你們再搜第二次,若是你們一次不搜仔細,還想反反覆覆再來搜,那我可要去祖母面前告你們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你們千萬仔細聽好了。”
納蘭云溪說完便讓開了身後的門,讓那幾個丫環進他的屋子裡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