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觴走過來站到她跟前,也沉思著道。
“不對,這裡一定有機關,我們找找。”納蘭云溪想到那扇小門頓時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立即吩咐流觴。
“是。”流觴答應了一聲,二人便翻找起來。
無意中納蘭云溪的手指在書閣中觸到一個方形的凸起,她立即毫不猶豫的按了下去,只見那書閣果然是活的,緩緩向兩邊移開。
“真的有暗門?”流觴吃驚的說道。
“我們進去。”納蘭云溪說了一句便要抬腳邁進,卻被流觴攔住,她自己先一步進去了。
進了暗道後那書閣立即就關上了,這裡是一條地道,沿著地道走了幾丈,只見前面隱隱有一絲光亮透了進來,納蘭云溪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
只見一道鐵門後,是一間石屋子,屋子裡的矮凳上坐著一個女子,背對著她們,一頭如水的長髮披散在肩頭,已經到了腰部,那女子本來坐著一動不動,聽到動靜卻轉過頭來,看向鐵門。
納蘭云溪一見那女子的面容便大吃一驚,嘴一張,卻被流觴及時伸手按住了,她低低的在她耳邊道:“姑娘,不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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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受傷
流觴將納蘭云溪一把按住隨即就拖著她離開了鐵門,然後隱身在一旁的角落裡,那女子感覺很敏銳,似有所覺,轉過身後看向鐵門上的柵欄,隔著柵欄看了很久,才又緩緩的轉過身去。
納蘭云溪被流觴拖到角落裡後,流觴隨即低低的道:“姑娘,外面又來人了,我們先在這兒躲一躲,看看來人是誰。”
地道中比較昏暗,納蘭云溪和流觴此時所在的地方是那地道的盡頭,剛好那裡有個拐角,可容兩三個人站在那兒,納蘭云溪知道流觴武功高強,耳目自然也聰敏些,於是點點頭,和她一起躲了起來,屏息凝神,生怕被來人發現。
納蘭云溪站在角落裡,心中卻起了翻江倒海的波瀾,方才她看到的那個女子,臉色雪白,眉眼如畫,歲月在她的臉上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卻是滿臉的滄桑和悲哀,這種蒼涼從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細密的湧出來,讓人一見她首先感覺到的便是她那一身蒼涼的氣息,連她住著的那間屋子裡也到處充斥著這樣的氣息,令人感到窒息。
她的臉色光滑,面板雪白,卻不是正常的白,而是因為被關在不見太陽的地方捂白的,那種死屍一般的慘白,她站起來的身子如一股青煙隨時都會飄散似的,形銷骨立,瘦弱到讓人心疼,納蘭云溪幾乎是一見他站起來的身子便立即就感覺到了她那贏弱不堪的身軀,彷彿隨時就會倒下去,從而煙消雲散似的。
不錯,這女子正是她的娘裴芊芊,她進侯府的時候並不叫裴芊芊,而是叫青柔,想來也是隨意取的一個名字,她生雲飛的時候她已經記事,所以自然記得她的容貌,她本來不是這般嬌柔之人,可是如今,這一番樣子真是柔弱的叫人心疼。
沒想到,當年她生了雲飛便大出血而死竟是個彌天大謊,原來並不是死了,而是被納蘭康囚禁了起來,這究竟是為什麼?她不過是府中一個小小的姨娘,納蘭康為什麼要囚禁她?而如今看來,她也被囚禁了七八年了吧,這幾年的日子她到底是如何熬過來的?納蘭康又是如何瞞天過海,將侯府包括老夫人和侯夫人在內的所有人瞞了過去的?
還有云飛,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眼中湧起一層淡淡的霧氣,誰能想得到她和雲飛在府中孤苦無依,掙扎著活了這麼大,一直過著沒有親孃呵護的日子,而如今她的親孃死而復生,她的兒子卻不在了,這樣的驚痛,她若是知道了,那她還能支撐下去麼?這麼多年支撐她努力活下來的難道不是她的一雙兒女麼?
此時納蘭云溪的心情激動,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情緒差點就要失控,流觴見她如此忙伸掌抵在她後心,源源不斷的將真氣輸入她的體內,助她平復心情。
一股暖流緩緩湧向納蘭云溪的身體裡,向全身蔓延,遊走遍四肢百骸,納蘭云溪頓時一怔,察覺了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緒,此時流觴的真氣輸入她的體內,她頓覺心曠神怡,心情不由自主的慢慢平復下來。
而此時暗道裡也想起了輕輕的腳步聲,幸虧流觴機靈,方才下來的時候將暗道門關好了,否則她們今兒就要被人堵在這暗道裡了。
她轉過頭微微的向流觴搖了搖頭,示意她已經平靜下來,不用她再輸真氣,流觴會意點了點頭,收了手掌,然後緊緊的貼在石壁上,一動也不敢動,和納蘭云溪一起向外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