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奔了過去,她都沒聽清楚他和二人說了什麼,此時更加懵了,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來。
又站了一會兒,她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眼前的事,難道他是受了傷?還是中了毒?憑納蘭雲朵一個弱女子怎麼能讓他受傷?看來必然是後者了。
想到她先前對他的懷疑頓時訕訕的,心中有些愧疚,她幾步走了過去,也不說話,蔥管般纖細白嫩的手指便搭上了他的脈搏,只覺容鈺的手微微一顫,卻又立刻平靜下來,任由她捏著他的手腕給他把脈,同時她也心有靈犀似得感覺到他身上的冰冷氣息漸漸在融化,有一團熱氣重新在周圍流淌,飄飄蕩蕩。
果然是中毒跡象,不過,他是中了什麼毒?她抬頭看了一眼清泉和流觴,只見三人都閉著眼睛,知道他們是運功逼毒,此時一定不能開口說話,便也沒再打攪他們,她腦中像倒帶似的慢慢回想方才的情景,逍遙散三個字突然飄過腦海,她立即就明白了。
難道是傳說中的媚藥?
想到這裡她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了,再回想方才的情形,她又不是真正的閨閣中那般死板教條迂腐的女子,立即就想通了方才的事,暗道她真是瞎了眼,怎麼就沒看出這納蘭雲朵這朵小綠茶居然有這樣大的膽子和魄力?
她扭頭看了一眼見納蘭雲朵仍躺在角落裡昏迷不醒,便也冷冷的白了她一眼沒理她,這次她惹怒了容鈺,不用她出手自有容鈺收拾她,既然她是這樣一個堪比青樓妓子的無恥女子,她也沒必要再裝著和她虛以委蛇了,所以她並沒有試圖去就醒她。
她在桌子對面坐了下來,而此時她也給容鈺把完了脈,剛準備收手時突然一股溫柔傳來,容鈺的手一翻便將她的手握住了,掌心的溫度發燙,讓她聯想到方才他必然忍受了極大的痛苦,否則一般中了媚毒的人哪裡還能有他這般的定力和清醒?美人在側,估計沒幾個人能忍得住不侵犯吧。
想到這些,她心裡便隱隱有些疼惜,方才的那股刺痛感也減少了許多,她面色一鬆也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只覺容鈺緊繃著的神經瞬間就鬆了,想來是她方才一開門看見那一幕便呵斥了一聲,他怕她誤會,所以才緊繃著神經,如今她反握住他的手掌,他那般心思玲瓏的人必然也知道她是錯怪了他,已經想通了。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只見清泉和流觴同時收掌,二人的額頭也沁出薄薄的汗,想來是這毒非常霸道吧,可想而知容鈺一個人的時候要抵抗這毒是費了多大的勁。
“怎麼樣,他的毒都解了麼?”納蘭云溪見二人睜開眼睛,不由得急切的問道。
“姑娘,已經沒事了,這毒真是霸道,我和清泉兩個人合力才將國師體內的餘毒逼了出來,若不是國師內力高強,一般人是絕對抵抗不了這毒的。”
流觴跟著納蘭云溪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對於她的脾氣自然早就摸清了,也知道方才她一定是誤會了,所以一聽她發問便詳細的告訴了她,以解開她的誤會。
“恩,是我錯怪了他,我還以為……”納蘭云溪看了一眼角落裡的納蘭雲朵,臉色有些發紅,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那神色已經讓人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你還以為我會和她有姦情?”正在這時容鈺也睜開眼來,毫不避諱的就替她說了下去。
“哦,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以後我不會這樣了。”納蘭云溪吶吶的低下了頭,小聲的說道。
“恩,我就是怕你誤會,才沒有在一開始就推開她,因為我要運功逼毒,還要等著你們回來,我怕撐不住,才沒有分心使力推開她。”
容鈺雖然覺得沒必要解釋,也不屑解釋,但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兩句,看來他還是不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才讓她產生誤會,若是情到深處,心意相通,哪裡會有什麼誤會之說?
“恩,我知道,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人,我原本不欲帶她來,可是……”
“你是想用她來試我?你那點小心思能逃得過我的眼睛?”
容鈺略提高了些聲音說道,雖然他不願他誤會,但方才她一推門看到他和納蘭雲朵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他還是挺受用的,說明她對他也不是全無一點情意,他不著急,謀定而後動,只要她對他有半點情分,他就會讓她一點一點陷入自己的親手編織的情網中,再也無法離開。
“咳咳,恩。”納蘭云溪被容鈺說中了心思,雖然不願承認,但還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流觴本來提心吊膽,怕二人互相誤會產生隔閡,聽了二人的對話頓時長長的鬆了口氣。
“國師,她怎麼辦?”流觴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