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勢必便要離開容家,難道,她要和容鈺和離麼?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突然嚇了一跳,和離?心間如針扎般突然一痛,她茫然四顧,眉頭緊緊的皺起來,如今這件事已經陷入了死衚衕,到底要怎麼解決,她心裡半點主意也沒有了。
“什麼?居然是這樣?”何嬤嬤也喃喃的說了一句,頓了頓她又開口安慰納蘭云溪:“夫人,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你若無法抉擇,那便交給國師吧,老奴相信,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這樣的國仇家恨,殺父之仇,他又能有什麼辦法?除非他能讓秋寒將軍活過來,否則,這件事恐怕無解,最後只能兩敗俱傷。”
納蘭云溪心裡無線悲涼的想著,有些事並不是她想做就能做得成,而有些事也許不是她不願做就不用做,有時候,事情的發展會超出自己的控制和意料,讓你不知不覺的就陷入劇中,等驀然驚覺,想要回頭之時,已經晚了。
“夫人,那您心裡是如何打算的?”何嬤嬤一時心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只有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還能如何打算?我如今心裡也是一片迷茫,難道要我殺了容靖,為大堯為秋家報仇麼?那我和國師便會成為陌路;若不殺她,我身上揹負的責任和這身份又如何能安心的再待在這國師府?”
納蘭云溪長嘆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默默的換了衣裳,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去書房叫容鈺一起去圍獵場。
容鈺正在書房閉目養神,聽說她來找他,頓時心中一陣高興,忙在書房換了衣裳,推著輪椅走了出去,卻見她神情淡漠,已經走了出去,他只好隨後跟上,和她一起上了馬車,又一路無話的去了皇家圍獵場。
他們二人到了的時候,圍獵場已經圍滿了人,各國使臣團也都到了,容鈺和納蘭云溪二人緩緩的穿過人群,坐到二人的席位上去,只見皇上眾人都已經到了。
而公孫婉兒直接纏著裴逸連國師府都沒回,硬是纏著他去了一趟將軍府,然後又跟著他一路來了圍獵場,納蘭云溪見此情形頗覺好笑,若是她知道表哥以前是個人見人躲的變態瘟神,也不知道會怎麼想,不過,就她這奇葩也一定不會如何,說不定還就好表哥這一口呢。
一般圍獵都是在秋季的時候獵物比較多,如今卻是春末夏初之際,獵物不如秋天的時候多,皇上坐在高臺上,看了一眼人群,最後又看向容鈺和納蘭云溪,之後便讓趙公公將今日的彩頭告訴眾人。
“陛下口諭,各國使臣團中可各出一人進行比試,以一個時辰為限,誰獵到的獵物最多便算贏,贏了的可向皇上會有重賞,至於彩頭是什麼,暫時先保密,一定不會令眾人失望就是了。”
趙公公又尖又細的聲音拉得長長的,說完之後看了一眼眾人,又退了回去。
“東陵陛下,不如把彩頭說出來,這樣大家才更有競爭力啊,現在這麼神神秘秘的,若是到時候那彩頭令人失望,那豈不是白拼命了?”
拓跋羽首先站了起來,表示對彩頭保密之事的不滿,他看了一眼公孫婉兒嬌俏的面容,一臉喜色,暗道若是自己能贏了,皇帝能把公孫婉兒賜給他就好了。
“也罷,這彩頭是雙份,其中之一是我東陵的一座城池,至於是哪座城池,等你們贏得頭籌再說吧,除此之外,還有一份彩頭,這個就要先賣個關子,保密了。”
景宣帝見臺下眾人議論紛紛,臉色一凝,爽朗的笑了兩聲,然後點了點頭,將彩頭之一說了出來。
他話音剛落,眾人齊齊驚歎出聲,暗道景宣帝這次還真是大手筆,居然拿一座城池當彩頭,還真是鼓舞人心,讓人想要頭破血流的爭搶啊,幾國除東陵地大物博之外,其他三國佔地面積都差不多,這也是北疆和北齊肯和東陵交好的主要原因,若是光贏了打獵就能得到一座城池的話,那可是不費一兵一卒的天大喜事啊,更別說還有另一份彩頭,臺下之人瞬間便歡呼起來,聲音不絕於耳。
接下來,幾國使臣團便各出了一人,蒙古王子拓跋羽,北齊太子唐少卿,北疆太子莫子離,落日族公孫錦,公孫婉兒,都參加了,還有一些小部族也紛紛摩拳擦掌的派出了人,東陵這邊皇帝也指定了幾個人,有廬陵王燕翎,國師容鈺,兵部員外郎裴逸,四皇子燕成,榮王世子燕回,以及今日趕回來的三皇子燕奇……
趙公公搬了一個大大的沙漏放在皇帝面前,然後一聲令下,參賽的人便紛紛騎著馬奔了出去,向山林裡奔了過去……
餘下的人則開始看宮裡的舞姬們表演,吃吃喝喝,貴婦小姐們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