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圓房的訊息,都是這樣一副樣子?她光明正大的好不好?
想到這裡,她也忍不住朝秋白瞪了回去,看什麼看?沒聽說圓房麼?
秋白見她瞪他,便扭過了頭去,不再看她,她這時才看了一眼前排的席位,只見有蒙古王子,大堯容國公也被放到了第一排,北疆公主和太子,公孫錦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也已經入席,想來他是沒有抓到那刺客的身影,還有大堯的部族皇天部的族長和永恆部的族長都已經入席了,但是秋白身邊的位子卻空著,獨獨北齊太子唐少卿此時還沒來。
“北齊太子哪兒去了?怎麼沒來?”納蘭云溪看了一圈,然後轉頭問容鈺道。
“哼,他怎麼會不來,他第一個就來了,方才還在,想來是出恭去了。”
容鈺並沒在意唐少卿,只是暗中瞅了一眼秋白,不動聲色的轉過了頭。
納蘭云溪百無聊賴,又見有一道目光射在自己身上,她扭頭循著那目光而去,就見納蘭雲若恨恨的瞅著她,見她看她,便扭過偷取,一臉的清高。
她見納蘭雲若消瘦了許多,面板也不如以前彈性有光澤,憔悴了許多,想來是在王府裡過得很不順心吧,而且她處置了納蘭雲塵和納蘭雲煙這件事想必她也知道了吧,她心裡恨她是應該的。
她還聽說燕翎最近又納了好多妾室,對於妾室都是雨露均霑,卻獨獨不肯與她圓房,直到現在二人還沒有圓房,她只是佔著個王妃的空頭名號而已,實際上府中任何一個小妾的勢力都比她大,只要她和小妾發生衝突,無論對錯燕翎都會罰她,卻又不廢了她,估計她心裡也快變態了。
她坐著沒事幹,便一口一口喝起茶來,那茶也不知道是加了什麼香料,喝起來非常醇香,她便忍不住多喝了些,不多時就覺得肚子圓滾滾的,想要去解手了。
“可是想解手?這茶是明前花茶,加入了梅花香的味道,合起來格外的醇香,難怪你會喝個不停,快去吧。”
容鈺輕笑一聲,低頭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她一囧,沒答話,趕緊站起身來往出走,準備去解手。
偌大的百花園中到處飄著馨香,即使遠遠看去,都是一片花紅柳綠的景象,她在宮人的指引下往院子裡的恭房而去,解完手之後,她舒服了些,見此時時辰尚早,皇帝等人估計還得耽擱寫時辰才能來,又見梅花林就在不遠處,看著粉紅色的花瓣,她忍不住走了過去。
此時園子裡並沒有人,主子們都去參加百花會,宮人們都去伺候了,她一個人在園中走了一會兒,置身花海中,頓覺心曠神怡,心中的煩擾紛紛去除,在一株梅花樹下,她竟忍不住躺了下去,閉上眼睛躺了一會。
過了良久,她覺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便起身準備回宴席上,此時突然聽到梅林中似乎有低低的人聲傳了過來,她凝神細聽,卻又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她自習了武功之後耳聰目明,聽這聲音應該還離她很遠,她忍不住循著聲音慢慢走了過去,而那聲音也沒有再傳出來。
隨著她越走越近,一個黑影漸漸的出現在眼前,她忙躲在一顆樹後,凝神一看,見那人居然是唐少卿。
只見他孤零零一人站在一顆梅花樹下,手中折了一段梅花正放在鼻尖輕輕嗅著,一身金絲黑炮,金冠束髮,清俊雅緻,這番站在梅花樹下更顯別緻風流。
納蘭云溪剛想著悄悄原路退回,便聽他一聲低喝:“誰在那邊?”接著手中梅花枝一揚,風馳電掣的向自己飛來。
納蘭云溪一驚避無可避,頓時扒著樹幹躲在樹後,驚慌中突然想到容鈺說的一句話:讓你習武,只求你有難之時能夠有逃命的本事就夠了。
逃命,逃命,她猛的思維回爐,丹田之處氣息一湧而出,接著她使出內力身子向上一躍在空中一翻堪堪躲過飛來的梅花枝,接著朝唐少卿叫道:“不得無禮。”
然後她的身子也隨之落了下來,現出身形,怒目看向他。
“原來是你?既然是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裡做什麼?”
唐少卿見是她,似乎悄悄鬆了口氣,然後質問著說道。
“我又不知道是你,我怎麼敢現出身形?今兒宮裡也糟了刺客,萬一是刺客躲在這裡,那我豈不是剛好被他逮了個正著?”
納蘭云溪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一臉憤怒的朝他喊道。
她心中汗顏,她方才驚慌之下居然忘記了自己會武功的事,要不是危急關頭想到了容鈺的話躲開了他射來的梅花枝,那自己一定被他打中了,不愧是北齊太子,這武功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