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研究製造出來這東西,可是,我哪裡想到我親手做的東西差點就殺了你,若早知道這樣,我當初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皇上,去研製這弩箭。”
“表哥,這怎麼能怪你呢,只是,這樣一來,那一直在暗中想要殺我的人,便可以基本確定個範圍了,不過,如此機密之事,知道的人必然不多吧,連國師都不知道皇帝已經制造出了這弩箭。”
納蘭云溪暗中驚異,皇帝連容鈺都瞞著沒告訴他造出弩箭的事,那這件事滿朝文武知道的人必定沒有幾個,而且就算今日那麼多人看到了這箭矢,卻也並不知道那是用弩箭發射出來的,知道的人只有見過那弩箭圖紙的人而已,而她,當然是沾了穿越者的光了,否則,就算人家端著那東西在她面前射殺了她,她到死都不知道那是什麼兵器啊。
“對,這件事是東陵的最高機密,我造成這弩箭之後,皇帝便讓我出了宮,但他命我不準告訴任何人,我也一直恪守承諾,可是如今,他居然拿這個對付你,那我便不可能不再說了。”
裴逸此時似乎已經確定向納蘭云溪下手的人是皇帝了,所以也義憤填膺的說道。
“可是,上次刺殺我之人分明是個女子。”
納蘭云溪皺著眉頭提出疑問。
“哼,他不會暗中派人殺你麼?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弩箭之事知道的人有幾個,但據我猜測,除了我和皇上,燕翎和皇上的貼身密衛也一定知道。”
裴逸冷哼了一聲,憤憤的說道。
“你說,燕翎也知道?”納蘭云溪聽了他的話有些鬱悶的問道。
“哼,看如今的形勢,他必然是知道的。”裴逸淡淡的說道。
納蘭云溪心裡突然就有些酸澀之感,容鈺這些年來預測了那麼多大事,幫東陵度過了一次又一次的難關,而且朝中之事皇帝大多交給他打理,他幾乎為了東陵操碎了心,能得今日的位高權重,那完全是他自己一步一步努力的結果。
可是,皇帝卻暗中防他防的什麼似的,燕翎只是個連皇族血緣關係都沒有的外人,他不僅對他寵愛有加,還將所有機密的事告訴他,如今還隱隱有要將東陵皇權傳給他的意思,她心中不由得為容鈺鳴不平,若有朝一日燕翎真的掌權,那他還能容得下自己和容鈺麼?
她不由得又想起了前些日子她去驛館中找他時他說過的那些話,心裡頓時覺得脊背發涼。
“表哥,那你覺得,上次刺殺我的人,會是誰?”
納蘭云溪此時心裡也沒了主意,她素來是暗中籌謀,在合適的機會一舉成功,可是,如今這件事她有些想不明白了,她忽然發覺自己最近好像思慮過度,腦回路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頓時想聽一聽裴逸的意見。
“反正,燕翎一定不可能,那便是皇上了,不是他也是他的密衛,能夠到兵部去提取弩箭的,只有拿著皇上的手諭才能做到此事。”
裴逸一臉肯定的說道。
“恩,那我知道了,好在找了這麼久,終於能有個大致的確定了,不用再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瞎找了。”
納蘭云溪終於鬆了口氣,可她心頭的沉重半點都沒有減少,難道皇帝對自己的殺心一直沒有改變過,而是要明著安撫,暗中派人殺了她,以絕後患?
她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親孃和睿貴妃,連睿貴妃他都呵護得緊,將她寵成那樣,那對於自己親孃此生唯一求他的一件事,求他放過自己,他難道都不肯答應麼?
她又不禁暗中冷笑了一聲,想來也是她親孃當初太過自負了些吧,畢竟,他是一國之君,他要顧慮的是整個東陵的江山,江山與美人比起來,他最終還是會選擇江山吧,況且,她親孃對他從來沒有過回應,他心裡說不定還怨恨她,哪裡就會應她的請求,放過自己?
“云溪,以後,你要好好注意些,要學會保護自己,好在,我當初製造那弩箭之時,發現他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便稍微改變了一下那裡面的機關,並沒有完全按照圖紙去造,如今那弩箭最多隻能連發三箭。”
裴逸見她沉默不語了,知道她是憂心那刺客,但是此時他也不知道皇帝是個什麼態度,是必須要殺了她,還是有迴旋的餘地,所以只能鄭重的叮囑她小心為上。
“表哥,我知道了,謝謝你,百花盛會之後,你真的要去軍隊麼?不如,你還是晚一些再去吧。”
納蘭云溪有些捨不得他走,囁囁喏喏著問道。
“我已經決定了,不會再更改,大丈夫男子漢,必然要建功立業一番,才不枉此生。”
裴逸卻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