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席位,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蘇玉落被他這麼一鬧,頓時再也沒心情看戲了,她氣怒了半晌,看了一眼四周,見此時已經有人注意到了她,只好憤憤的坐了回去,一把端起自己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
想到自來到京城之後,她這個原本在大堯之時受萬千寵愛的天之驕女便處處不順心,沒有一件事能讓她滿意的,還有她此生最大的心願也再沒法實現了,便心中鬱積,想要吐血。
一杯酒下肚之後,她頓覺那酒芳香清冽,如瓊漿玉露般,令人回味無窮,她忍不住又斟了一杯酒喝了下去,越喝便越覺得一醉解千愁這話果然不是憑空捏造的,喝了這酒心裡好像果然沒那麼鬱積難過了,不知不覺她便將一壺酒都喝乾了。
直到最後一滴酒進了肚子,她才滿意的舔了舔嘴唇,還有些意猶未盡看了看身邊還有沒有可以喝的酒,看了半晌只卻覺得頭開始有些昏昏沉沉的,手指和有些輕顫,因為心中鬱積難過,喝了這酒之後更覺得悲從中來,好想痛哭一場,這麼想著,眼中便不由自主的落下淚來。
醉酒之人心情波動很大,蘇玉落此時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了,她心裡知道自己是喝多了,想要控制情緒,卻抵不住酒力的控制,一哭出來便想決了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越想越覺得傷心,慢慢的竟忍不住伏身痛哭了起來。
眾人本來在聽戲,忽然聽到細碎的哭聲響了起來,聽到聲音都循著這聲音尋找哭聲的來源,最後終於注意到了蘇玉落的席位,見她伏身痛哭,登時都目瞪口呆,紛紛議論起來,暗道好好的百花宴,一片喜慶,而她卻這般不合時宜的哭了起來,太令人掃興了。
她本來是跟著容國公和楚秋歌進宮的,容國公此時也注意到了蘇玉落,他見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哭泣,臉色頓時一沉,對坐在身邊的楚秋歌說道:“你去看看她怎麼了?今兒是什麼日子,豈能由著她這般哭泣?若是讓廬陵王知道了,降罪下來,她能承擔得起? ”
容國公雖然之前袒護蘇玉落,但那是因為她手中有給容鈺解毒的藥引,而她當眾毀了藥引,讓容鈺解毒中斷,而且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想到這件事,他心裡便愧疚難安,對蘇玉落也不似以往那麼維護了,心中對她也有了慍怒和失望。
畢竟她的藥引是他唯一的希望,可是如今,藥引沒了,容鈺恐怕要終身殘疾,究其根源,他這個下毒的罪魁禍首恐怕也這輩子都無法彌補對他的愧疚了。
所以,此時見了她痛哭的模樣,不僅心裡沒有半點同情,還有些厭煩,暗道她怎麼這麼不省心,哪兒哪兒都要出狀況,之前刺殺納蘭云溪之事,他和老太君就偏袒了她,只是任由納蘭云溪將她趕出了國師府,她還不知收斂些,在這樣的宴席上哭泣,這不是當著各國使臣團的面丟臉麼?
他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楚秋歌聞言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朝蘇玉落走過去。
“玉落,你怎麼了?”
楚秋歌走到她身邊先是推了她一把,然後輕輕的問道。
此時已經有好多目光都聚集在蘇玉落身上了,楚秋歌推了她一把,見她一動不動,只是哭泣,而且在她身邊聞到一股濃濃的酒氣,心中便知道,她一定是喝醉了酒。
她問了一句見她不答話,便伸手將她的頭扶了起來,一扶之下見她面色酡紅,淚水漣漣,本來就美豔絕俗的臉蛋更加的增添了幾分嫵媚與風情,果然是醉酒之人才會有的模樣。
她暗道這樣子若是被人看到,還不說她行為不檢點,累計容家的名聲?她心中暗怒,在她的臉上拍了幾下,見她已經醉得不成樣子了,頓時皺眉四處看了一眼,見此時她和蘇玉落已經成了焦點,眾人都停止了看戲,紛紛交頭接耳的看著這邊。
她只好朝容馨和容月招了招手,二女立即便走了過來。
“你們將玉落扶著去客房休息,她喝醉了,省得在這裡丟人。”
她看了一眼兩個女兒,今天在宴會上,容馨和容月也被人注意到了,有好幾個朝中貴婦和她打聽兩個女兒的情況,她也心中高興,想要和那些貴婦們結交一番,為兩個女兒謀求一門好親事,此時她剛好和在席位上和幾個貴婦在攀談,所以走不開,便讓她們二人送蘇玉落去休息。
“是,母親,”容馨答應了一聲,便和容月一左一右扶著蘇玉落站起身,招過一名宮女來,讓她帶著她們去賓客歇息的房間。
“我不走,別動我,好難受,我要鈺哥哥,我要鈺哥哥……”
蘇玉落此時已經醉的不輕,感覺到有人來扶她,她還揮手欲趕開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