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她和她們這裡這些人的觀念本來就不同,她是從民眾的角度出發的,是更為先進的觀念,她不在乎是誰去統治大堯,她只希望她的國家的民眾能夠不被戰亂所苦,能夠過著安穩的日子,而秋蕊是從個人恩怨和國家的角度去考慮的,她更重視國仇家恨,之後才會考慮到民眾,而且她的意識中民眾本來就該為國家為皇族而生或死。
所以,她們二人的這次談話註定還是以失敗而告終,秋蕊聽了她的話之後,半晌才不可置信的似怒似怨似悲似嗔地問道:“你……你真的在國仇家恨和國師之間會選擇國師?”
“是,秋蕊,我會選擇國師,什麼國仇家恨,讓我這個弱女子來承擔,似乎太重了。”
納蘭云溪心中喟嘆,她其實也並不是不想為父母報仇,不想重振大堯,但是現在的大堯也和沒有被滅國之前修復得差不多了,只不過是統治的人不一樣,她若是復國報仇,挑起戰亂不說,若是如今讓她離開容鈺,她心裡很沒骨氣的覺得自己肯定是離不開他的,而他身為東陵國師,一旦她要復國的話,那她和他勢必會成為對立的雙方,雖然他說過無論自己怎麼選擇,他都支援她,但她又如何能讓他和她成為對立的雙方?
“哎,云溪,你真是太固執了,你真是……看你今兒在皇上面前的表現,也不是個沒骨氣的人,可是如今,叫你復國,你又如此推諉,我真是看不懂你了。”
秋蕊苦口婆心的勸說了她半晌,卻怎麼也勸說不動她,最後只好作罷,看來還要從其他方面想辦法,光口頭勸說是不行了。
二人一時沉默下來,秋蕊之前是服了藥,所以才會突然腹痛,這會兒這麼長時間了,她服了解藥之後也差不多好了,納蘭云溪怕皇帝隨時會來,那樣若是和他碰面了,也許會激起他的怒火,見此時秋蕊已經沒大礙了,便起身準備告辭。
“貴妃,你好好休息吧,我便先行告退了,等有機會我再進宮來看你,你……”
納蘭云溪說了一句話,又頓了頓,欲言又止。
“怎麼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云溪。”
“你可已經侍寢了?”納蘭云溪看著她絕美出塵的面容,暗道她既然下定決心和唐少卿斷了關係,要留在宮中的話,必不會拒絕給皇帝侍寢。
“沒有,我最近一直病著,身子骨也不好,皇上也體恤我,所以一直未曾召我侍寢。”
秋蕊說到這個臉色不由得一紅,淡淡的說道。
“那這麼說,你心裡其實還是排斥他的,不願意侍寢的,你這般為了唐少卿守身如玉,卻又將他推開,何苦如此?”
納蘭云溪聽她這麼一說便明白了,她和她的親孃長得那麼像,皇帝說不定此時心裡早就將她當成了她,侍寢是遲早的事,她躲得了初一,難道還能躲得了十五麼?
“我……我……”秋蕊頓時沒了言語,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其實也是不知道要如何抉擇。
“好了,秋蕊,你在宮裡儘可能的拖延時間吧,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這件事得聽我的,反正這些事我們商量著來,一切還沒有定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納蘭云溪抬手製止了她,然後長嘆了一聲,起身準備離開。
這時,外面有個宮女進來稟報,說北齊使者聽聞她不舒服,專程進宮給她送藥來了,皇上已經准許了。
“來人是誰?”秋蕊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北齊太子殿下的貼身嬤嬤。”那宮女看了一眼納蘭云溪回到。
“讓她進來吧。”秋蕊聞言一陣失望,她還以為秋白會想辦法進宮來看她,看來這後宮是似不可能輕易進得來了。
“是。”那宮女答應了一聲,出去領人了。
納蘭云溪心中也想著來人可能是和北齊太子唐少卿以及秋白有關係,她肯定不適合在場,便告辭匆匆離開了。
秋蕊只好點了點頭,讓她離開。
容雪還等在殿外,見她出來,便上前問了兩句睿貴妃,得知她已經沒事了,還以為是納蘭云溪幫她診治了,也沒在意,就和她一起出了睿貴妃的宮殿,往百花園去了。
而睿貴妃等她走了之後,在殿內來回走動了幾圈,便寫了一張小紙條走到內室將自己暗中餵養的一隻鴿子拿出來,將紙條綁在鴿子的腿上,然後放了出去。
納蘭云溪和容雪出了睿貴妃的宮殿之後,賞花的人們也漸漸的出了花園子,都往戲臺而去,各國使臣團在燕翎的帶領下也去聽戲,宴席又從花園中轉向了戲臺,宮女們又將宮庭御宴各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