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起舞。
樂聲緩緩的響了起來,隨著樂聲響起,那女子不再猶豫,扭著柔軟的身子跳了起來,雖然方才穿的單薄,但此刻的跳起舞來卻絲毫不含糊。
她的身材纖細,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穿著水藍色紗裙逶迤在地,薄紗將她的身材完美的襯托出來,雖然纖細但隔著薄紗還是能看出隱隱約約的肉感,十分引人遐思。
她跳起舞來更是和普通的舞姬天差地別,方才穿著破舊的單衣,此時脫了衣裳跳起舞來,卻似換了個人,好像蒙了塵的明珠,一下子就朱輝玉潤,散發出一股優雅脫俗的氣質來。
她不斷的扭動腰肢,雙手雙腿都柔軟得不可思議,似乎隨時能化成一團水,起初沒幾個人圍觀,漸漸的人越來越多,到最後,人群將納蘭云溪等人的馬車也擋住了,她們漸漸的看不到場中跳舞的女子了。
納蘭云溪看了半晌放下簾子,扭頭看了一眼容鈺,躊躇了一會兒才喃喃的道:“沒想到楚秋歌人不怎麼樣,將兩個女兒倒是教導得很不錯,這舞技也算數一數二的了,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只不過,她們怎麼會在北齊京城的大街上賣藝?”
沒錯,場中在這十冬臘月穿著單薄衣裳的正是容馨容月容洛姐弟三人,當初容國公身死,容鈺和納蘭云溪反出東陵,她們姐弟,三人是跟著楚秋歌的,按理說楚秋歌是景宣帝活著時候的密衛頭領,對東陵的功勞可謂很大,而且她在被容國公震碎五臟六腑快要死了的時候還用蘇家的噬心蠱延續了幾天命去破壞納蘭云溪迴歸大堯之事。
如今,就算她死了,那容馨姐弟三人怎麼也不可能流落到在他國顛沛流離以賣藝為生啊,而且看這樣子,他們多半是被強迫賣藝的,並不是自己心甘情願,納蘭云溪心中納悶,不知道為何燕奇會讓他們姐弟三人流落到別國來賣藝。
“哼,他們三個畢竟都是她的孩子,她再怎麼狠毒也會給自己的孩子安排個好後路,容馨姐弟三人都沒有學習武功,容馨容月二人自小楚秋歌就教導她們學習琴棋書畫女戒女訓,而容洛楚秋歌也只讓他讀書,打算將來進入朝堂做文官,這條路本來沒錯,卻沒想到她自己最後落得下場悽慘,身死大堯,至於他們三個,我也想不通為何會在這裡賣藝。”
容鈺對於容馨姐弟三人的出現只看了一眼便別過頭去,淡淡的說道。
“你說的也對,那麼,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他們看起來好像是被逼著賣藝的,楚秋歌一世聰明,卻沒想到她死後她的兒女失去了她的庇護居然會落到如此下場,如果她還活著,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納蘭云溪看到容馨姐弟三人這般狼狽的模樣心裡卻並沒有半點快意和幸災樂禍,畢竟她們姐弟三人在國師府的時候頂多也就是一副嬌小姐的模樣,並沒有對她做過什麼,還有容洛,她當初對他還是頗有好感來著,覺得他本性並不壞,而且還有些親近容鈺的意思。
“個人有個人的活法,他們如今這樣也怨不得別人,依著楚秋歌當年害死我母親的事,我對他們既不打擊報復,也不會刻意去做什麼,只當路人便好了,各過個的日子吧。”
容鈺說著眼神又往人群中瞟了一眼,才慢悠悠的說道。
“反正這件事得你自己做主,你要是不管他們,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畢竟,我對於他們來說是個外人而已。”、
納蘭云溪說完後便放下了簾子,此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流觴何嬤嬤幾人都已經看到了容馨姐弟三人,所以都靜靜的站在路旁等著納蘭云溪和容鈺的吩咐,畢竟容馨姐弟三人是容家的人,和容鈺是同一個父親所生。
“嗯,走吧。”容鈺已經轉過頭去看團團,從鼻子裡發出一聲細微的哼聲,不再關注外面的動靜。
“流觴,走。”納蘭云溪見此情形只好對外面的流觴說了一句,沒想到容鈺還真的不管容馨三人在大街上拋頭露面的賣藝,她也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
“是。”流觴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局,聞言也並沒什麼奇怪,答應了一聲又趕著馬車離開了。
而場中的容洛在容馨起舞后,不經意間看向外面圍觀的人群,然後便發現人群外面停著的一輛馬車了,馬車裡的人他雖然沒看見,但是流觴他和清泉他卻看得一清二楚,這兩個容鈺身邊出名的侍衛他還是認得的。
本來在剛看到流觴二人之時,他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但半晌之後,他最終低下了頭,那輛馬車在停下半晌後並沒有人過來和他們姐弟幾人說話或者是詢問一句,他知道有流觴和清泉在的地方,容鈺必然也來了,他既然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