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心裡還是有些著急,但總不能現在將流觴叫過來問她這事兒,閉上了眼睛,打算明天一早就去問她。
一夜好眠,因為折騰得太狠,又睡得太晚,第二天日上三竿納蘭云溪才悠悠醒過來。
她一醒來便下意識的去摸床邊,卻發現容鈺早就起來了,她不由得瞥了瞥嘴,這傢伙,昨天折騰了那麼久,又那麼晚睡,今天居然還能起這麼早,太禽獸了。
“陛下,您醒了?”聽到裡面的動靜,秋瓷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她已經做好了早飯。
“秋瓷,這麼早就做早飯了?”納蘭云溪已經起床一邊穿戴一邊問她。
“是啊,我今兒包了三鮮混沌,您最愛吃的,咦?流觴那丫頭呢?怎麼還沒過來伺候您起床?”
秋瓷將碗筷擺好後,四下張望了一眼,見流觴今天還沒來,頓時有些埋怨的說道。
“我自己穿戴就好了,我不習慣別人伺候。”
納蘭云溪搖了搖頭,已經麻利的自己穿戴好了。
一個宮女走進來將端著銅盆和痰盂洗臉巾等用品,伺候著她快速熟悉完,這才坐下來和秋瓷一起吃早飯。
回到宮裡後,她越來越不喜歡端著一副女皇的架子了,漸漸的有些羨慕平淡的日常生活,盼不得團團早日長大,將皇位傳給她,她退居幕後,天天出去遊玩才好。
“流觴今兒去哪兒了,怎麼沒見她過來?”
秋瓷是從現代穿越來的,所以對於禮節什麼的觀念本來就薄弱,納蘭云溪讓她坐下一起吃,她也不拘束就和她一起坐下吃了,見今日都這個時辰了,流觴還沒來,不禁有些納悶。
“陛下,不好了,流觴不見了。”
二人正談論著,便見何嬤嬤急匆匆的走進來,手中拿著一封書信說道。
“什麼?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納蘭云溪剛好喝完一碗混沌,聞言隨即放下筷子問道。
“不知道,我昨兒帶著團團一早就歇下了,睡覺的時候還好好的,但今早一起來她就不見人影了,我還準備喊她過來伺候,可找了半天也沒找著,最後,在她的榻上發現了這封信。”
何嬤嬤說著將信遞給她,那信拿在手中還有著淡淡的溫熱,人似乎才剛剛離開不久,納蘭云溪的心一下子堵了起來。
看來,她心中猜測的沒錯,那丫頭八成是喜歡容鈺的了,要不然為什麼在她有所察覺後突然離開?
心裡這樣想著,她慢慢的拆開了信封。
“陛下,流觴走了,請勿派人尋找,天下之大,總有我的容身之處,是我對不起陛下,不能再伺候左右了,若有來生,希望能常伴陛下左右,甘為牛馬,一生追隨,永不相負……”
“陛下,流觴說了什麼?”何嬤嬤見納蘭云溪臉色大變,頓時忍不住開口問道。
“哼,好一個一生追隨,永不相負,下輩子的事兒誰知道?我在那兒她在哪兒?我要她這輩子就一生追隨,誰要她的下輩子?”
納蘭云溪心中有些生氣,就算她喜歡容鈺,那也不能就這麼無頭無尾的就逃避了吧?她又不會吃了她,難道因為她喜歡容鈺,她就會和她反目成仇,或者暗中作祟,給她穿小鞋不成?這也太小瞧她了。
“陛下,興許她是因為別的事兒,並不像你想的那樣,老奴平日裡看她,覺得她也並不是喜歡國師。”
何嬤嬤跟著她時間已久,對她和流觴都比較瞭解,自然知道納蘭云溪心中所想,也知道她是懷疑流觴喜歡國師,可從她平日裡對她的觀察來看,她應該也不是喜歡國師。
“哼,去叫清泉來,待我將她找回來,定要拔了她的皮。”
納蘭云溪心中確實是生氣了,無論如何,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就算她喜歡容鈺,她也允許她給他做妾,難道她自己就不嫌委屈?
她跟著她這麼長時間,若是連她的這點思想都沒學到,也算白跟著她了。
秋瓷見納蘭云溪動了怒,立即放下碗筷出去找清泉,她剛一出納蘭云溪的寢殿,便見清泉已經急巴巴的在外面走來走去,看來他也是知道流觴離家出走了。
“清泉大哥,你快進去吧,陛下叫你呢,流觴不見了。”
秋瓷三言兩語就將納蘭云溪要召見他的原因說清楚了,同時也告訴他流觴走了,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嗯。”清泉惜字如金,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便跟著她急急的走了進去。
到了殿中,納蘭云溪已經吃完飯端端正正的坐著等他了,見他進來,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