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計派人將姐弟三人剩下的銀子都偷走。
三人一夜之間帶著的最後一點銀錢被人一文不剩的偷走,還被店家趕出了客棧,這下姐弟三人一下子就流落街頭,連僱馬車的錢都沒了,當時走的時候他們是偷偷走的,身邊並沒帶一個下人護衛,這段時間容洛的生活起居都是容馨和容月姐妹二人學著照顧的,這下她們就是想回到東陵都回不去了。
那時候天氣還不冷,居住的話三人隨便在哪都可以湊合一晚,但飯不可一日不吃,姐弟三人一下子就犯了難,當時並不是回不回東陵的問題了,而是要如何解決溫飽問題,之後姐弟三人便碰到了如今的雜耍班的班主,唐少卿的人暗中將三人賣個了這班主,所以糊里糊塗中,姐弟三人便被那班主抓進了雜耍班去。
他原本是想要將容馨和容月姐妹二人賣到青樓去的,讓容洛在班中學一門技藝賣藝賺錢,但容馨姐妹二人當時苦苦哀求不要將她們二人賣到青樓,容馨和容月二人從小學習琴棋書畫,尤其容馨舞藝高超,當時她當著班主的面跳了一曲後,班主便答應她先不將她們賣到青樓去,留下來試試。
天氣越來越涼,北齊進入冬天很快的,從夏天到冬天基本上過渡時期很短,也就是秋季最多一個月就過去了,冰燈節就要到了,班主想趁著這個節日的到來多賺錢,所以便讓容馨登臺賣藝試試,誰知容馨一登臺,圍觀的人群還挺多,畢竟雜耍班當眾獻藝大多是雜技一類的東西,跳舞的還是很少的。
一方面她的舞技很好,水平堪比大戶人家的貴族少女,另一方面雜耍班表演舞技也比較新鮮罕見,所以一試之下收入居然比別的雜技還好,那班主便將容馨姐弟三人勉強留了下來,目前只有容馨一人登臺獻藝,容月和容洛還沒開始,但二人這些日子也被逼著練習,容月練習唱歌和彈琴,容洛練習武藝,冰燈節的時候班主打算趁勢將二人也推出。
曲水將三人的來龍去脈詳細情形向納蘭云溪和容鈺稟報了一遍,納蘭云溪聽完後看了一眼容鈺,見他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知道他心中對三人,至少對容洛還是有些情意的,她輕輕咳嗽了一聲撩開簾子。
“這唐少卿真是個混賬,容馨姐弟三人雖然是楚秋歌的孩子,但好歹也是國公的親生骨肉,哪容得他如此作踐?還好當初她們沒被賣到青樓去,若真的被賣到青樓裡去,我定饒不了他。”
頓了頓又道:“何嬤嬤,你親自去將容馨姐弟三人從那雜耍班班主的手中解救出來,他奴役了他們這麼些日子,總得給他個教訓,我容家的人就算是要他們去死也只能我們處置,輪不到別人插手,救出他們後先將他們安排在客棧吧,待先救出秋蕊母女再說。”
“是。”何嬤嬤答應了一聲也去了。
這邊納蘭云溪又吩咐曲水,讓他將密衛隊全部喚出來,將兵器也全部亮出來做為皇家衛隊先行開路,出發去北齊皇宮。
曲水聞言立即答應了一聲,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將密衛召集齊了,他們身上全都帶著長槍,而且將槍全部露在侍衛服外面,雄赳赳氣昂昂的直奔北齊皇宮而去。
另一邊,流觴和清泉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北齊皇宮,二人一路施展輕功直接闖宮,直到快到了北齊皇宮御書房的時候才被皇帝親衛發現,攔了下來。
北齊皇宮裡的親衛軍發現流觴和清泉的時候,二人已經快闖到了御書房,而此時唐少卿也正在御書房裡和大臣議事,內容卻是爭論選妃之事,他也並不知道秋蕊和秋老夫人被皇太后帶到宮裡的事,等親衛軍首領來報,說抓住了兩個刺客,又說那兩個刺客是大堯皇帝派來送拜帖的,說大堯皇帝和國師已經到了北齊京城,如今正趕往皇宮而來……
唐少卿還在和大臣們爭論,聞言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堯皇帝和國師,那不就是納蘭云溪和容鈺麼?當初在東陵時,他和他們還有秋白並肩作戰的事歷歷在目,如今,納蘭云溪已成了大堯的女皇,容鈺也反出東陵,做了大堯的國師,而自己也登上了北齊的皇位,他想了想,心下猶疑,不知道納蘭云溪和容鈺特意前來北齊見他是為了何事,忙命人將流觴和清泉二人帶到御書房來。
二人進了御書房向唐少卿行了禮後站起身,唐少卿一笑問道:“原來擅闖北齊皇宮的居然是你們二位,怪不得都快到了朕的御書房了,這些蠢材才發現。”
他話音一落,親衛軍首領脖子立即縮了縮,皇帝這話聽到他的耳朵裡便是他和親衛軍無能的表現,他心中暗暗叫苦,暗道自己帶領的親衛軍居然被別國的兩個小小使者闖入皇帝御書房跟前才發現,也不知道事後皇帝會不會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