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意之後,唐少卿不再猶豫,站起身和容鈺一起也跟著納蘭云溪身後一起去了北齊皇太后的宮殿。
一路上,納蘭云溪都沉著臉,引路的太監見她連唐少卿都敢直呼其名與其爭辯,當下也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一行人到了皇太后的宮裡後,太監進去通報,半晌,才有個宮人慢慢悠悠的走出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太后有請。”
納蘭云溪斜著眼看了唐少卿一眼,見他對皇太后似乎有所顧忌,心中暗道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總之無論如何她都是要救出秋蕊母女的。
她跟在唐少卿身後,和容鈺一前一後進了皇太后的宮殿,大體皇宮裡的宮殿都差不多,太后宮也是富麗堂皇,極盡奢華,幾十個宮人分列兩邊,中間的主位上坐著一名盛裝打扮的端麗女子。
她略微凝神打量了一番這皇太后,發現她保養得極好,比東陵景宣帝的皇后年輕許多,她這樣的樣貌看起來東多也就是三十多歲,卻已經是兒孫滿堂的人了,納蘭云溪不禁感嘆了一下,她瞅了一眼她華麗的裝束,突然忍不住掩住了口鼻偷笑了一聲。
她穿了一身紫色的宮裝,用的料子卻是芙蓉錦緞,這錦緞當世只有她大堯能織繡得出,而她穿的這一件恐怕是她還在東陵安寧侯府的時候推出的錦緞,沒想到這遠在北齊的皇太后也穿著一件芙蓉錦做的衣裳。
她不由覺得好笑,恐怕她住在這深宮中,這芙蓉錦也是別人進貢的吧,而她也一定不知道這錦緞的發明者便是她把,否則,她估計也不會穿這衣裳來接見她了。
身為和唐少卿勢力相當的太后娘娘,耳目恐怕也遍佈宮中,她和容鈺來到皇宮的事她應該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才擺出了這樣的陣仗,是想要在氣勢上打敗她麼?
幾人進去之後,唐少卿先向皇太后行禮,口中說道:“母后,兒臣有一事想要請教。”
座位上的人看了一眼站著的納蘭云溪和容鈺,眉頭微蹙,手中端著一盅茶慢慢的喝了一口,才抿了抿嘴,抽出帕子按了按嘴角道:“少卿,今日是你選妃的大日子,眾多貴族之女已經齊聚宮中,就等著你前去挑選了,你倒好,現在還有閒工夫和不相干的人混在一起?”
“母后,這兩位是當今大堯的女皇陛下和國師,她們遊歷到此,剛好聽說兒臣今日選妃,便前來相賀,她們算是阿蕊的孃家人,並不是不相干的人,而兒臣今日是一定要接阿蕊進宮的。”
唐少卿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納蘭云溪和容鈺,將她們二人介紹了一番。
“混賬,少卿,這件事哀家說過多少遍了,那秋蕊不是我北齊臣民,而且她還曾經做過東陵的貴妃,怎麼能將這樣的女子接進宮封為宮妃?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了,豈不是要讓其他各國和我國臣民貽笑大方?”
皇太后聽了納蘭云溪和容鈺的名頭後只是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二人,卻故意不和他們說話,只是訓導唐少卿。
“母后,您忘記了,當初您將阿蕊送到東陵後宮中其實也是為了做我北齊的耳目,如今阿蕊刺殺了景宣帝,而她也早就被廢除了貴妃的名號貶為庶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還是我北齊的功臣,兒臣怎麼就不能娶她為妃了?”
唐少卿雖然心中對皇太后有所不滿,但也不好和她當場撕破臉,只是據理力爭,想要說服她。
“胡鬧,她那樣的女子早就是不潔之身,況且她還是北齊的細作,如今刺殺景宣帝失敗,怎麼還有臉回到北齊來?還繼續糾纏著你?哀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進入北齊後宮的,若你執意如此,哀家容不得她,到時候你可別怪哀家心狠手辣。”
“哼,好一個心狠手辣,敢問這位北齊的皇太后娘娘,你想將秋蕊母女如何?朕此次來北齊,可是親自來接秋蕊母女回國的,若是她們有半點差池,朕絕不會善罷甘休,你看不上秋蕊的出身,卻不知朕根本就不想讓她嫁給唐少卿,當初若不是他苦苦哀求,朕怎麼會將秋蕊留在北齊?
既如此,便立即給朕將她們母女交出來,朕要帶著她們回去,如若不然,朕今日定要掀了你這北齊皇宮。”
納蘭云溪見那皇太后果然盛氣凌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頓時忍不住開口和她爭辯起來,而且口氣強硬,半點都不肯讓步,眼看就要起衝突。
“放肆,即使你是大堯的皇帝,可是輩分上你還比哀家小一輩,況且,你曾經也只是東陵的侯府的一個小庶女,如今一朝麻雀變鳳凰飛上了高枝,便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了,敢在我北齊的地界還是皇宮裡大言不慚,咄咄逼人,你哪來